办,不用问我。”我对香水的鉴赏能力出奇的差,没有资格评价。
“嘿嘿,还是姐夫说话听了顺心,比二女好多了。她天天防贼一样防我,只怕我偷了你家秘方去,上次进了她配药的房子,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臭骂,说翻脸就翻脸,可难伺候。”老四笑嘻嘻地把瓶子收起来,“二女这些天一回家就躲了我,故意不和我说话,想让我没意思,早早回家呢吧?”
“她调教高丽婢女忙,不是专门避人吧。她原本就是不太说话的人。”老四看着粗条神经,却是个细发人,二女的用意被看破了,我得遮掩下,“作坊里忙了一天,累的不说话时候也有,你没来的时候她也这样。”
“姐夫,你这话就护短了,反正你家里都这个脾气,从来不说自家人不对地。”老四嘿嘿一笑,“本来打算先回去住两天的,偏就不走了,不能趁了二女的意。”
“那是,那是,想住多久得看你的意思,我没意见。”这还是个滚刀肉,不好伺候,“明天我还给你们钓鱼,这会回屋准备下渔具去,你和二女先玩,玩好。”她要是个男地,我或许得夸两句,可女的这个脾气的话,一定要躲远。
兰陵后天要在西苑回请颖与众贵妇,请了假,要亲自去安排。我乐意清闲几天,一个人跑去钓鱼是惬意的事。所有的渔具都是我亲手做的,制作整理渔具同钓鱼一样的有趣。
不用挖蚯蚓当鱼饵,家里饲养的蛆比蚯蚓更有效,装了木盒里,撒一把面粉上去,又干净,又不沾手。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昨天去地晚,几个好地点都被垂钓爱好者霸占了,护城河有个连通外渠的入水口,今天一定要抢占那个宝地,昨天一个老头坐钓了一天,三四斤的大鱼连上了几条,看的我眼红。
太好了,风水宝地没人,我搬了几块断砖垒了个坐处,趁了清早抓紧时间钓,天气热,过了午后就不太上鱼了。
“哦,收获不小啊。”昨天那老头来了,提了提我水里的鱼蒌,里面已经大大小小的十来条战利品,“几乎都鲫鱼,小娃娃有水平,这鱼老夫平日里钓不来,滑头的紧。”
“嘿嘿,老伯伯夸奖了。碰运气,一拨一拨的,冒碰。”老头慈眉善目,说话语气柔和,人听了心里舒服。这老头是个有钱地,穿着虽然朴素,但渔具绝对是上品,红闪发亮笔直地套杆让我看的嫉妒。连打渔窝都是用酒水泡过地上好小米,一撒就是一大碗,不是诱鱼。是喂鱼。只有长期占一个地方垂钓的人才花这个本钱,而在这个年代属于浪费行为。“伯伯把了这里,小子另找地方去。”渔友不分年龄大小,见面不管认不认识都和气,人家这么大年龄,又下了长期渔窝。我没理由厚了脸皮霸占这里抢夺胜利果实。
“不用,我站你边上钓,鱼多呢。钓的过来。”老头上了河岸一手一个地挟了两块大青砖下来当板凳,看的我目瞪口呆。我尽量是找垒城墙弄断的小砖块,要让我抱了一整块下河堤,能累我个够呛,若一个胳膊挟一块,我会死。
劲是大,腿脚也利落,不过这老头钓鱼是个棒槌。怪不得昨天老远看他一气的上大鱼。今天又说鲫鱼狡猾,他用的鱼钩也太大了,鲫鱼最大也就半斤,小嘴小身材的,就是想咬钩都难。鱼具好是好。让他一用就糟蹋了,人家拉杆子讲究的是手腕功夫,鱼漂沉下去的一刹那,手腕上下就一两寸幅度地轻抖。即优雅又潇洒,颇有兵不刃血的风范;他到好,直接用的是丹田劲,拉杆时候箭步,顶腰,双臂轮圆了一较劲,鱼竿鱼线发出破空的尖啸声飞到半空,若手里的鱼杆换了鬼头刀。活生生就是个刽子手。可恨的是,他发力的时候偶尔还大喝一声,弄的我在一旁提心吊胆,只怕漫天飞舞地鱼竿鱼钩划拉到身上,太危险了。
“哎!又空一杆,鱼越来越滑头。”老头满心希望的拉了个空杆,摇头不满,回身又挖了一大碗小米撒到水里。“怪了。咱俩一个地方,你怎么一条接一条?是不是用了好鱼饵啊?”说着蹲下来翻看我装蛆的小盒子。
“伯伯。现在就是鱼吃食的时间,鱼饵好坏无所谓。”我手腕一抖,又是一条,老头看的羡慕。“都是托您地福,每天打这么多小米进去,这里的鱼都养成每日来这里近食的习惯了。”
“那怎么不吃我的钩?老夫试试你这个。”说着掏了几条蛆串在鱼钩上,摆了杀人地姿势等待起来。只一会,破空之声又起,“哎呀,还是你这饵厉害,下去就一条。”一条可怜的鲫鱼被老头提了起来,鱼太可怜了,不是被钩了嘴,是挂了肚皮硬拽上来的,惨!
“伯伯,你这鱼钩有问题,”我看的惊心,要是被他那大的鱼钩轮一下子,非死即伤,“来,换我这个试试。”昨天晚上没事,我蜡烛底下精心造了几枚鱼钩,挑了个合适的递过去。
“恩,怪不得,还是你这个看了细发,”老头高兴的接了鱼钩,苯手苯脚的绑,几下没弄到一起,鱼钩还给掉了河里,看地我想打他。没办法,重新找了一枚,帮他系在鱼线上。为了安全期间,特意演示了几下拉杆的标准动作,老头学的蛮快,才几下就有模有样了。
“哈哈,不错,要说什么事情都得学呢,”老头连续拉了几条上来,喜的眉开眼笑,“多亏你了,四天来掉的鲫鱼加一起都没这一会多。”
四天,怪不得。能这么说的都是新手,看来他是才入门的。“呵呵,伯伯过奖了,什么学不学,相互切磋而已。要说您钓鱼的气势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地,光拉杆那一个动作就惊天动地了。”
“呵呵,听出来了,你小子绕了弯子编排老汉。哈哈……”老头笑地爽朗,一屁股坐了青砖上,胡乱抓了把野草擦擦手,从精致的皮囊里拉了个食盒出来,“一大早跑来,没吃早饭。你也来一起,带地多。”
早上我也是没吃,老头爽快,我也就不推辞了。胡乱擦了擦手,坐了老头对面,没筷子,就手抓了吃。钓鱼爱好者都这样,只要玩的高兴,卫不卫生的早就抛却脑后了。老头的饭不错,我捻了个丸子放嘴里,好吃,再来块炸鸡,不错。鸡炸的有水平,外面裹了鸡蛋拌的面糊炸的,又酥又香,要是才出锅的更好吃。还有几根麻花,我顺手拿了根,端详了下,面熟,见过。如果不猜错的话……是陈老四的手笔,老四搓麻花是一绝,看我搓麻花有趣,非得凑热闹,我教了一下午,她都弄不到一起,三瘪四不圆,如同被雷劈的歪脖树。
“好吃不?”老头吃的高兴,麻花咬的嗑嘣作响,“要说你还是个有口福的,这东西老夫也头一次吃,味道好。”
“哦,的确好吃。”跑这么老远还能被别人邀请吃到自家的东西,简直太幸福了,这老头肯定就是昨天颖邀请的某女宾长辈,“伯伯的意思,平日里不常吃吗?”
“想常吃,哈哈。”老汉掏了个酒葫芦出来,喝了口,啧啧有声,“都是别人家送的。要说啊,送食盒的人是个有本事的,年纪估计就和你差不多大,是奇才。老夫有心去拜访,嘿嘿,可惜了。”
“可惜?”这老汉说的是我,听他话里怪怪的,不知道我怎么个可惜法,“怎么说?”
“还说啥?和他不是一路人。快吃,吃了好钓鱼。”老头摇摇头,一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