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没有用,谁也说不准。尤其是在试过这么多种药物,却没一种起效的情况下,人类和恶魔都乐观不起来了。
即使心里不抱什么希望,特拉斐尔还说说道:“这药你可以先试一试,我目前正在寻找法术方面的治疗方法,但是你要知道用魔法进行治疗是只有牧师才能做到的事情,而牧师的施法方法和其他施法者有很大的区别,所以这对我来说也有一定的困难。如果你觉得身体没有特别不适,我希望你可以来和我一起寻找治疗方法,毕竟我想你应该也希望尽早痊愈。”
墨菲将盒子盖上,随手抛到一边,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也不知道是赞同法师的话还是表达自己的不屑。
特拉斐尔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墨菲的态度一向顽劣,特拉斐尔也不再和他计较。毕竟墨菲性格如此,如果非要较真到底,最后特拉斐尔肯定气得够呛也累得半死。特拉斐尔也想明白了,和他计较这些细节毫无意义,无视他就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就算墨菲是成心想找茬,特拉斐尔不回应,他的独角戏也唱不下去。
“换下来的绷带记得及时处理掉,也别被别人发现你的伤势。”恶魔的鲜血可是不受控制地散发着邪恶的气息呢。
说完这句话,特拉斐尔就打开了墨菲的房门,门的另一边正连通着他的书房。
听见房间门被关上的声音,墨菲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他猛地坐了起来,拿着法师带来的盒子看了一会,发出一声嗤笑:“白费力气。”
在他看来,人类的药物都差不多,试了这么多之后他早就对于用药这一途径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是——他站了起来,拉开床头柜子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少形状材质各异的瓶子、罐子、盒子,这些都是特拉斐尔帮他找到的药物。墨菲小心地将他手中的木盒子放了进去——既然是法师辛辛苦苦帮他找来的,他就算是给法师个面子,稍微用一下吧。
至于对特拉斐尔所生出的感激的念头,墨菲可是坚决否认的——反正特拉斐尔帮助他,也是为了使自己不暴露罢了。毕竟特拉斐尔一旦暴露,就是完全的身败名裂——墨菲对自己说道。
当晚睡觉前,墨菲将特拉斐尔新带给他的药膏抹在了伤口上,等到第二天起床拆开绷带,就和之前的十几天所用的药物效果一样,伤口依旧在渗血。
他将换下来的绷带捏在手中,没有念咒绷带就像是植物一样迅速枯萎、腐烂,最后掉在地上慢慢地消失,直至一点痕迹都不剩。
虽然这种情况完全在意料之中,但要说墨菲没有一点失望,也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法师迟迟无法找出治愈他的方法,他就只能回魔界去疗伤。他带着伤,不仅行动不便,被发现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只是不知道要是真的回去了,下次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过来,如果法师打开连接魔界的通道,召唤出来别的恶魔,那个恶魔不想自己这样配合法师,害的法师身份暴露怎么办……
墨菲使劲摇摇头,将对特拉斐尔升起的一点点担忧完全甩出脑子。他只是在担心特拉斐尔身份暴露之后就没办法再将自己召唤过来,那契约可就白签了,弟弟也找不回来了,一定是这样——墨菲说服自己。
特拉斐尔此时可不知道墨菲正在为自己担忧——尽管恶魔完全不承认——他正在读一篇关于牧师与其他施法者法术体系区别的文章,越读下去特拉斐尔眉头皱得越紧。
牧师是圣职者的一种,他们依靠对神明坚定的信仰来换取神明赐予的力量,大部分能够施法的圣职者的法力来源都是如此。而普通的施法者,则是依靠自然与规则的力量。
这篇文章和特拉斐尔读过的其他任何与牧师有关的文章一样,只提出了这一现象而没有最终的答案——要如何在不信仰神明的情况下使用圣职者的法术,这是目前整个法术界都无法解答的问题之一。
理论上来说这并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作为圣职者的祭祀,和普通施法者的巫师使用的法术效果是一样的,这也就说明使用完全不同体系的法术,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
但牧师的治疗术,却没有其他的施法者能够施展出来。
而这正是特拉斐尔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并非光明神的追随者,那么他该如何使用牧师的治疗法术呢?
难道要去试着信仰光明神?这一想法冒了出来,特拉斐尔几乎要把自己逗笑了,这简直是最不可能的一条途径了。
特拉斐尔叹息一声,将这篇文章放到一边,抽出一张羊皮纸,拿起一本关于魔法体系理论的书,配合着自己的猜想演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