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每一步都踩着腥风血雨,一辈子要做成的事情,就是要用鲜血来洗刷我的仇怨……没有了你,对我只会更好。”
“那既然这样,你也下定了决心,何苦又要来招惹我?”
“……你知道,失去了至亲,又没了挚爱是什么感觉?占小幺,六年来,我活在人间炼狱,怎么见得你歌舞升平?!凭什么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忘了依兰的花海,慈云寺的钟声,还有我们说好的结发情谊,而我要一个人背负着仇恨咬牙切齿的看着你终有一天披上婚纱……嫁给别人?”
“权少皇——”
占色哽咽了,在他淬炼着疼痛的眸底,她仿佛看见了一只受伤的孤狼。
苍凉、落寂、孤寂……
一路走来,踩着鲜血,都是他一个人。
陈年往事,总是容易惹出人的伤感。
权少皇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要这么倾诉一下,告诉她自己曾经有多么的恨她,“占小幺,当我把十八子套在你的手上时。我就想……扯他妈那么淡,什么狗屁承诺?老子就得把你锁在我亲手打造的牢笼里,带着我父母和哥哥的血海深仇,还有对你六年的怨怼,要你跟我一起品尝那苦果……”
心怦怦直跳着,占色一动不动。
男人在历数往事时的戾气,让她心碎又心痛。
她能够理解权少皇那时候的心情。
他的世界,在那个时候,都轰然倒塌了。
一个人绝望,一个人凄怆,复仇成了他生存的唯一动力。而自个儿的女人却完全都不认得他了。每一句话都剑指他的心脏,完全把他当成了陌生人,还说了一句戳心窝子里话,那是一种什么样儿的感觉?
换了她,估计也得恨吧?
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很低快调节好了心情。一双潋滟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阴云密布的眼睛,一点点地挑开了唇角,露出甜美的笑容来,脸上写满的情绪,全是释然后的快乐。
“好了,四哥。苦果什么的,我都已经尝过了,滋味儿真心不怎么样!……现在嘛,我说你要做什么……能不能专业点儿了?咱俩刚才说什么来着?你准备让我怎么谢你啊?”
“我操!”
“……”
“占小幺,老子好不容易装一回文艺青年,你至于么?”男人眸色里的浓雾散尽,唇角扬了起来,抬手,就捻住了她的鼻尖儿。
“……”占色无语了,轻笑,“四爷,我是诚心要谢,别不识好歹!”
“诚心的对吗?”
权少皇眸底闪过一抹邪魅的光芒,侧身搂她过来,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却逮住了她的小手儿,引导着她往下握了他很快钢铁般贲发的热源,来回几次,一口气就喘得粗细不匀了。
“嗯,就这样儿,帮我。”
“……我不太会。”
“我教你!”
男人嗓子压得很低,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一般,带着明显的压抑。
手心里的熨烫,烙得占色心尖儿都在发麻。脸上一阵阵发热,她没有拒绝男人的请求,由着他指挥着,生涩地掌控着他,听他喉间溢出一串愉快的呤哦。
人的心情很多时候,来自于思想。在自个小媳妇儿的服侍下,虽然她动作不规范,偶尔还会拉得他不舒服,权四爷却十分享受地眯起了狐狸眼,字眼行间全是压不住的好心情。
“占小幺,你要一直都这么听话,该有多好。”
占色哼哼,“我有不听话?”
“有。”
“有么?”
“有!”
“额,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占色的头低垂着,整个人被他给裹在了怀里,其实操作起来,实在不太方便。又做了几下,她手有些发软了。
“……你能不能换个姿势?”
“嗯?”权四爷挑了下眉,睁开了眼睛来。大概没有想到他女人还会提出这样有趣儿的要求,低笑一下,大手就抚在了她发烫的脸蛋儿上,揶揄地笑着问。
“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不是我喜欢。而是你这样儿,我的手……活动不开,都酸得不会了。”没发现他话里的邪恶,占色低低应着,声线儿小如蚊鸣。
“出息,算了!”
在男人不悦的低嗤声儿里,占色还以为他终于放弃了这样不靠谱的想法儿,正准备松一口气儿哄他睡下,不料男人双臂一收,抱着她就大力翻转过身来,将她整个人像裹粽子似的往怀里一压,就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还是我来吧……打假炮这事儿,老子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