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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带……不见了。”
她刚才找遍了书房,除了占色那盒磁带之外,其他的都在。
为什么好好的会不见了?她想不通。
综合一下权少皇刚才的话,这么说起来……果然她这里出了问题?
颓然地坐了下来,她看着权少皇,陷入了思索。
权少皇与铁手两个人,也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空气里一片死寂,三个人好像凝固成了雕像。
好一会儿,还是权少皇打破了沉默。
“吕教授,你想想,有没有发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还没有问太多别的废话,既然吕教授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盗,那再问她那些常规性的失窃问题,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她必定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无奈地摊了摊手,吕教授一阵摇头,“没有,当年做完了心理催眠,占色就睡过去了。我把磁带取出来放在我包里,回家之后,就像往常那样存入了书房的柜子,并且上了锁,从此就没有再翻出来过。”
“从来没有?”
“……好像,没有。”
权少皇目光凝了凝,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按常理来分析,吕教授监守自盗的可能性很少。
虽然与她接触得并不多,不过他很容易从这位老太太脸上看出学术者的专业精神,何况,她也没有泄露的动机。她刚才神色淡定,侃侃而谈,如果是受了威胁或者有其他原因被迫泄露,不可能那么坦然。更何况,她如何不想承认,直接告诉他没有磁带就成了,又何必那么麻烦去找?!
来这儿之前,权少皇其实想要知道的,就是占色到底有没有亲自说过那些出现在唐瑜嘴里的话。现在,答案都有了,唐瑜的身份更是半点疑惑都没有。
磁带的去向,自然与权世衡脱不了干系。
可,他到底怎么流出去的?
如果说在催眠的时候权世衡就已经插上了一脚,可能性非常小。要不然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有了动静儿,六年来,他俩斗法不断,他为什么没有早想着弄一个女人来接近她?
而唐瑜招出来那些话里,除了关于他与占小幺的私生活部分,他自己就可以证实之外。关于她的经历,到底又有几句与占色的真实经历有关?为什么权世衡在整整六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对占色采取过任何措施?
还有,唐瑜是占小幺双胞胎姐妹这事儿……也很棘手。
他以前就知道占色不是俞亦珍的亲生女儿,也知道她过世的父亲。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如果不是那份儿板上钉钉的dna鉴定,他不敢相信。
既然真的是双胞胎,那占色的母亲,也落在权世衡的手里?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纠缠了过来,让他心里的风暴越来越浓,可面上表情却依旧平静,波澜不惊,完全不像内心那么强烈。
沉默了许久,他看着面色不愠的吕教授,才又提到了那个吻——那个没有能开启记忆的吻。在听他说完了之后,吕教授再次觉得诡异了。
看得出来,这事儿,非常出乎于她的意料之外。
“怎么可能?她没有想起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实事就是如此。
权少皇眸色暗了暗,喟叹了一声,将自己理解的问了出来。
“吕教授,是不是她没有对我上心的原因?”
这句话,他虽极力了掩饰,还是问得有点儿憋屈。
看着他的面色,吕教授皱起了眉头,“按理来说不应该,可是……”
“可是什么——?”权少皇的声音沉了沉。
吕教授老实说,“心理催眠治疗这个领域,并不像数学,1+1它就等于2。催眠治疗,没有准确的公式可循,有些东西还都在处于探索的阶段,没有任何人可以解释得清楚一些特定原因。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次对她进行正向记忆催眠,唤醒她的封闭记忆。但你要考虑清楚,那些她执意想要遗忘的经历……她知道了,真的好吗?”
沉默。
权少皇一直在沉默。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老实承认。
“我也在矛盾。”
弄丢了磁带的吕教授,情绪明显也有点儿不稳,再次沉思了一会,她才不好意思地开口:“权先生,磁带的事儿,还麻烦你调查了,我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至于占色的事情,我建议你,一切皆随缘吧。”
这话说得,有点儿像慈云寺方丈的禅意。
权少皇勾了勾唇,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