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
可是,天底下,哪儿有认不出自个儿媳妇儿的男人?就算她的外型十足像,可人性格、行为、语言、过往也对不上啊?这是现实生活,并非穿越小说,不能动不动就说她失忆了吧?更不可能她在舞台上走一圈儿下来,就把过去的事儿都忘了,凭一张酷似的躯壳,她要怎么取信于权少皇?
这么一想,她越发觉得诡异了。
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
“占色,你在想什么呢?都不理我。哼!”见她不吭声儿,追命一个人说得没有劲儿,挑起了眉头。
占色摇了摇头,冲她笑笑,指了指自个儿的喉咙。
追命了解地感叹一下,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包括他们是怎么埋伏在工人文化宫,又是什么一路追随她,然后不用十分钟的时间,就搞掉了那个要绑架她的窝点。
zmi的能力自然不容小窥。
可那个人,难道不觉得用一个假的女人来愚弄权少皇,有点儿弱智么?
脑子里纠缠着,占色一时恍然,琢磨不透。
冷血是男人,来看过几次,自然不方便多留。
而今天孙青去执行任务并没有回来,于是,追命姑娘便主动地承担了这个重任。一个人愉快地坐在床边儿,将这些天儿来积累的八卦料子,一股脑儿全塞给了发音不便的占色。
没有人给她抢话语权,她说得特别得劲儿。
配合着她,占色时不时笑着,点一点头。
可她的心里,总落下去,有点儿毛噌噌的不自在。
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文艺汇演更是早就已经结束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液体已经输完了,在追命的叨叨声里,占色竖着的耳朵不时听着外面的动静儿。可一直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汽车声儿。
大概学心理学的关系,她比普通女人更为敏感,更加信相关定律。
所谓相关定律,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之间都有一定的联系,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独立的。
正如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她觉得都不会是独立存在的。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她心绪不宁的时候,房门外终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知道是权少皇回来了,追命抢先一步,跑过去替他打开了房间。
“老大,你总算回来了——”
刚拉开门儿,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追命跟了权少皇两三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见鬼的表情。
奇奇怪怪的!
一张欢快的小脸儿愣了愣,她忘记了让开门儿,而是迎着权少皇阴沉的眸子,小声儿发问,“老大,你怎么了?咦,你闯鬼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又青又白的,谁欠了你的钱没有还么?”
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衬衣的扣子敞开着,露出了一片结实的古铜色壮实肌肤来。而他的额头上,还布满了一层细汗,看得出来他下车之后走得很急,可以说是跑着蹿上来的。
“让开!”
他在对追命说,声音有些哑,样子有点儿疲惫。
追命本来还想问两句儿,可见他那个样子,活生生又把话给咽下去了,回头冲占色摆了摆手,小丫头夹着尾巴就溜了。
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占色眉头拧了起来。
鼻子太灵也是个大事儿,他的身上,带着一种不属于她的香味儿。
那种香味儿,应该是女人才会用的吧?
抿了抿唇,她看着他,目光露出一抹迷茫,却没有说话。
权少皇也看着她,仔细审视着,像是恨不得透过她的脑子般,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四目相对着,依了占色的聪明,自然能够领悟点儿道道来。这会儿男人对于她的态度,与她在上台表演魔术之前,完全是两回事儿了。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变成这模样儿?
理由很简单,她太聪明了。
她猜测,应该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而且,并不是她长得像自己。而是她本来就是权少皇过去的那个她。
这么一联想,她就想起艾慕然曾经问过她那句话来。
她说,如果她回来了,你怎么办?
看来事情很明了,追命说的整容是完全不知内情吧?或者艾慕然也是知道这出调包计的,或者连杜晓仁,晏容她们也都知道……其实,这也许不叫调包,而是正主儿回归。她们今天晚上,都在等着看“大变活人”的魔术,等着看一出真假金枝的大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