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又怎么会真送好礼?!
见他一直在沉默,铁手知道他心里必定有数了。眼皮儿耷拉一下,想了想,又突然说,“四爷,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弄来了?”
那个女人?
正暗自出神儿的权少皇错愕了半秒,才想起艾伦那件事儿来。吸一口气,他偏过头来,目光注视着铁手神色不愉的清俊脸庞,低声笑了笑,刚才阴冷散去,语气又回暖了。
“铁手,她很适合你。”
铁手抿了抿唇,“我不喜欢她。”
“我知道啊。”凉凉地笑了笑,权少皇慢腾腾地吸着烟,打量着铁手脸上的郁闷,眉梢越发轻扬了,勾起唇角,笑着说:“艾伦那姑娘,除了性子有些野,没别的,你可以试着处处……”
“四爷!”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他,铁手凝了神,语气很坚定,“你知道我,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没法改变。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大可不必。”
权少皇愣了一下。
有心撮合,却差点儿被误解。
再次揉了揉额头,他正色说,“感情的事,还是看你自己。”
俊气的眉头拧紧了,铁手很显然被昨晚艾伦搞的那么一出给伤到心神了。定定地看着权少皇,他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
“我宁愿光棍一辈子。”
好痛……
占色的脑子恢复意识的瞬间,轻轻的‘嘶’着呻吟了一声儿。
第一反应,她以为自己穿越了。
眼前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镶金嵌玉,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熏香味儿,淡赭色的纱幔后面,竖着一个嵌青鹤的鎏金九转熏香炉,轻烟微岚,天色浮缭,薄纱逶迤。
得嘞!这可不就是穿越小说里的典型场景么?
可,下一秒她就失望了。
要真的穿越了,就好了。
身上隐隐传来的痛楚,如同被九节火车头强行重碾过的沉重感,让她知道自个没有那么幸运的穿越还魂,还落到了某个极品王爷的床上春宵了一刻,而是活生生被那姓权的王八蛋给做过头了。
昨晚上的事儿,想想她就胆儿颤。
权少皇从头到她晕过去,一共做了多少次,她完全不知道。不过,即便后面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她也不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完全没有美到。但,美了也不能抵销他的野兽行径。
咬着牙,她撩开被子检查了一下自个身上的情况,一瞅,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恐怖的指印儿,到处紫红点点,尤其下面抗议般嘶啦嘶啦地吃痛。虽然明显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了,可就单看这副狼狈的样子,她觉得能活着醒过来,算是一个奇迹了。
恨恨地拉上被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少,也不知道那个臭王八蛋现在去哪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喊饿,可她却没有半点力气起来折腾吃的。
一肚子的憋屈,气儿又没地方发泄。
恼!恼!恼!
她觉得自个要好好理理思绪了。可闷闷地看着眼前的苏绣倚枕,她却又沮丧得不行,身体不争气,脑子就乱。
丫丫的!王八蛋。
又恨恨地咒骂了一声儿,她把能想到的所有糙话全都默念了一遍,劈头盖脸把权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完了,才终于找到了点儿心理补偿和平衡,感觉舒服了许多。
“占小妞儿,醒了没有啊?”
艾伦的喊声儿和敲门声儿是同时传来的,带着她高扩过的喇叭嗓子,将她女汉子的英武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嗯。”占色回答得有气无力。
艾伦显然没有听见,接着又‘嘭嘭’地敲了几声儿,大着嗓子喊,“占小妞儿,再不吭声儿,我可闯进来了。”
“进来吧……”
最后一个字儿还没有落下,厚重的门就被心急火撩的艾伦给推了开来。大鹦鹉今儿换了一身艳色的灯笼装,可头上五颜六色的“羽毛”还是那样的夺目灿烂,还有她洋溢着的笑脸儿。
“我说占小姐,你是来依兰旅游的,还是来睡觉的?赶紧地跟爷起来,咱们出去逛逛,找点儿特色小吃什么的……”
艾伦一边调侃着一边儿大步走近,可待她走到床边儿,看到占色脖子上的吻痕时,眼睛腾地睁大了,尖声‘啊’了一下,飞快地凑过来揭开了被子,压根儿不害臊地拉开她的睡衣。
“我的天,女英雄。你俩这,这,这……是做丶爱啊还是在干仗啊?太狠了!”
一把拉过被子来盖好,占色懊丧地瞪了她一声,“小声点儿,叫魂儿啊你,害怕别人听不见?”
话一出口,占色才发觉得,自个儿嗓子完全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