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倔驴儿!”
权少皇见她沉默了许久,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又好气又好笑。一抬手,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发根就插入了她的头发里,捧住了她的脑袋,低哑着嗓子。
“你就恨不得离老子远远的?”
占色一怔,不由失笑:“那是,距离产生美,懂不?”
权少皇指头在她头发里缠绵着,指尖儿不轻不重的挠着她的头皮,撩着她沉声嗔道,“真没想到,你道行这么深?”
老实说,被他这么挠着头皮,挺舒服的。
占色心下舒坦了,眯了眯眼睛,对他自然也就好了许多。
“这样吧,反正我这几天休婚假也没啥事儿。你要真信得过我,不如把那些卷宗拿来让我翻翻。我或许从里面,可以找出那个人的蛛丝马迹来……”
权少皇手上紧了紧,“休假就休假,不想累着你。”
占色摇头,“不累,那是我的兴趣。”
沉默了一下,男人眉头一挑,又挑衅上了她,“你准备怎么找?”
占色看着他,“同一个厨子炒菜,再怎么变,都会有相同的口感。同一个作者写书,再怎么改,都会有雷同的文风。再好的棋手,他下棋的手段不论多诡谲难辩,总会有他一样的棋风。棋风就是他行事的轨迹。只要将资料整合在一块儿,就算不能破案,我也会找出点儿什么来……”
男人目光烁烁盯住她,看了半晌儿,突然双手一带。
“这么能干?行,爷看你的表现了!”
说完,不待她做出反应,他已经将她拽入了被窝儿里,一只手摁灭了壁灯儿。
一时间,被子里时翻时覆,滚动出一阵阵的乱颤来。有人喘息有人低叹,有人似痛苦似快活的申吟,有人颤动在黑不拢咚的被子里。而男人身上的衣服,军装,军衬衣,军裤,还有一条裤衩子,一件件地丢了出来,掉落在床下。
什么声儿都有,就是没有人说话。
过了好半晌儿,才听得被子里传来女人气极之下的叱责声儿。
“权少皇……再这样儿,我踹你下去了……”
“哈哈哈——”
一阵爽快的笑声后,夜慢慢地旖旎了起来。
占色无奈,毫无招架之力地被男人给收拾了。虽然他顾着她的月事儿没完,并没有干成什么实事儿,可他该捏的捏,该摸的摸,该啃的啃,干瘾反正是过足了。弄得她又疼又痒又难受,浑身都像有虫子在咬。
不过,那男人也没有捞着好,同她打了这么一仗,跑到卫浴间里去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然后才带着一身凉气儿钻进了被窝儿里来。还报复性地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直到咬快活了,才又牢牢地搂住她,老老实实的睡了。
靠!这个王八蛋!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占色心里斥骂着。可听着男人很快便传来的匀称呼吸声,她的心里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哼!还当他精力好得不行,看来还真的累了。
感叹着,她阖上了眼睛,准备好好睡觉。
哪儿料到,她刚想将脑袋偏开,就被睡着了的男人给霸道地按了回去,纳在了他自个的胸前,然后才满意地咂咂嘴,继续又睡了。
黑暗里,占色唇角勾了勾,头埋了进去。
好像……终于找到点夫妻的感觉了?
次日。
占色醒过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惊觉自个儿竟睡得这么死沉,她脑子诡异地恍惚一下,腾地坐起了身来,结果发现,床上就剩自己一个人了。一看时间,上午十点半。很显然,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可,这几天都缠着她的小十三,为啥也没有来叫她?
真是一觉醒来无所知了!
摸着饿得不行的肚子,她迷迷糊糊地收拾好了下楼,发现更不对劲儿了。准确点儿说,是锦山墅今儿的气氛不对劲儿。每个人见到她,都带着那种似笑非笑,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来,搞得她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孙青,咋回事儿?”
坐在餐桌上,她终于找到了可以询问的人了。
孙青脸上也一样带着笑,冲她眨了眨眼睛:“占老师,昨晚睡得好吗?”
占色皱皱眉头,喝了口粥,更不知所以了。
“还行!”
轻轻‘呵’了一下,孙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手肘趴在餐桌上,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笑着说:“占老师,四爷对你可真好。早上他临走的时候还特地去吩咐了十三,不许他去吵你。还有,让我不要去叫你起床,等你睡到自然醒,再吃早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