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占小幺,够有情有义。一天时间。没有三天!”
“一天哪儿够?终身大事——”
话没说完,刚才还抱着她你侬我侬的男人,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突然松开裹住她的手臂,不轻不重地把她推了开去,凉飕飕冒出两个字儿来。
“出去!”
占色恍然,不解。
啪——!
下一秒,火苗儿燃起!
男人掏出一支烟来。点燃,吸烟,仰头,吐烟雾……
动作优雅又潇洒,却有着她看不懂的落寞。
“今晚别走了。”
心里一窒,占色正想说话,他的声音却徐徐响起,“去吧!追命会为你安排住处!”
呼!
她松了一口气。
静静地站在原地,她披着他的衬衣,透过那层缭绕的烟雾研究了他几秒,嘴唇抿了抿,到底没有再说话。
调过头去,她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外面。
一直等在楼道口的追命,盯着她目光有些飘。
衣襟不整的她套着权少皇的衬衣出来,脖子上遮盖不住的吻痕太过明显,很容易让人猜到他们刚做了什么坏事儿。这些东西啊,让追命的小心脏都没法儿跳动了。
“出来了……”
就三个字儿,对于长期话痨又聒噪的姑娘来说,是一种难言的忧伤。
占色懂,可是她没有立场去解释。
解释有意义吗?
瞥了她一眼,铁手与她错身而过,手里拿着权少皇的外套,走进了书房。
“四爷!”
拧着眉头,权少皇没有看他,接过衣服披在身上,一脸阴沉的样子,如同暴风雨的前奏,让铁手没有办法去猜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乎,他只能臆测,然后解释。
“四爷,我不知道大姐会过来,刚才我拦不住。”
“没事。”
权四爷淡淡的声音,没有喜怒。
这么一来,铁手更摸不准了,“也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告诉她占小姐在这儿的。”
抬起眼皮儿,瞄了他一眼,权少皇吸了一口烟,“我通风报信的。”
铁手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沉默了好半晌,权少皇没有向他解释,阴鸷的眸子浅眯着,声音越发低沉。
“你也下去吧。我静一静。”
“是!”
铁手有些迷糊,有些伤脑筋。
不过,出门时看着正在楼道口和追命说话的占色,再看看她身上的男式衬衫,突然又悟出点儿什么来了。
难不成,四爷是在先斩后奏?
他故意让大姐看见,没有办法再反对,也不给占色反抗的机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生米煮成熟饭?
纠结了好一会儿,从来没有煮过饭的铁手也没有办法明白。
更加恼火的问题是,看着占色袅袅婷婷的身段儿,想着自己刚才跟着进书房时看到的那撩情一幕,身下不由有些发热,胸腔里更是莫名就升起了一种夹杂不清的情绪来。
那天晚上,铁手没有睡好。
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一晚上都是书桌上占色黑发垂落,脖间白皙的锁骨……越想越热得吓人,越来越硬得发痛。到后半夜,他实在受不了了,觉得自己又龌龊又丢人,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能去挂着四爷的女人?
犯贱!
吃错药了!
揉着脑袋,他反复地揉着脑袋。
直到快要崩溃得受不住了,他闭了闭眼,冲向了卫生间。
那天儿晚上,铁手同志跑了三次卫生间!
可是,每次舒解了出来,心里却更加的空虚……
在当今社会,所谓承诺就像那句‘操你妈’,好多人都常挂在嘴边儿,却从来不会去做。但占色这姑娘,还在少不更事儿的时候就知道——许人一诺,千金不移。因此,她从来不会轻易许诺。一旦出了口,那就生了根,会闹心。
一天时间。
她无语凝噎。
可她既然同意了,承诺了,还就必须得想。
这事儿她早上找杜晓仁说过,想听听她的意见。结果的结果,她大惊失色之余,直说她天外来福了,不赶紧扑上去,还在犹豫什么?说来说去,她都不吃亏,反倒是人家亏了。
无奈,她再次闭嘴。
杜晓仁不了解她,她却了解自己。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爱情和婚姻都搭下去,像一件买卖的婚姻般下作。人么,互相有了感情,才是狼狈为奸的基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