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能安慰人的不是语言,而是有一个人比自己还要惨。一个镶着金边儿又帅得逆天的男人竟有那方面的障碍,竟让占色烦躁的心境明亮了不少。第一次觉得,老天爷对人还是很公平的,不会厚此薄彼。
稍稍琢磨了一下,她放下了筷子,直言不讳。
“这么说,你找上我,就是想让我替你治疗?”
咬着一片青笋,男人再度点头,“宝贝儿,你真聪明!”
“我可以帮你心理干预,不过——”占色眉梢动了动,抬手看着腕上的软玉十八子,“你这诊金太贵了,我收不起。”
“老子的终身性福,不值这个价?”男人阴鸷的目光深幽了不少。
占色正寻思着怎么回答,他却邪邪一勾唇,“傻娘们儿,逗你玩呢,真当古董了?不过就是一个清代高仿的赝品。”
清代高仿的?赝品?
怪不得!占色恍然大悟。
锦山墅。
一坐诡异又神秘的大别墅。
独门独院,背山面水,楼体和护院还全隐藏在一片儿香樟树林里。低调奢华的造型,难隐尊贵的大气结构之下,其极赋特色的保卫设施让人望之生畏,一眼便能看出来它的主人注重个人隐私到了几近变态的地步。
几百平的大厅里,此时灯火通明。几个化着精致妆容的美女端坐在沙发上,衣香鬓影间,或低谈,或浅笑,纤纤葱指拿茶捏盏,软语温香洒满了一屋。
十点整。
one—77驶入了大门……
门口,有人敬礼。
一只手插在裤兜儿里,权少皇满脸阴鸷地步入了大厅。
只瞥了一眼,他面上的阴云便转了雷雨,吃炸药般炮轰了铁手,才目不斜视的上了楼。
安置好几个美女,铁手再上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那张精雕的紫檀大椅上,斜斜叼着一根烟,手指随意地把玩着一个火柴盒,目光盯在桌面的档案袋上一动不动,烟雾袅袅间烟灰已经燃了老长。看得出来,他保持这姿势很久未动了。
“四爷。两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权少皇抬头,阴鸷清冷的面部表情微松,“说。”
不用他交代,铁手就了解地先说了公事,“人审过了,骨头很硬。什么都不肯交代,被无情他关基地水牢了。另外,我们的人传了消息回来,蝙蝠已经秘密潜入了京都,具体行踪待查。追命将情况发给了zmi各网点,会争取在最短时间里把人给揪出来。据我们分析,蝙蝠这次潜入我国,与317研究院的北x—11c反导反航母两用导弹有关。”
蝙蝠是一个人的代号,美国satan间谍组织二号人物。
传闻,只要他出手,从未失手。
静静听着,权少皇面上没有表情,“做得好。”
“另外,你大姐送过来你挑的五个姑娘,你看……”
寒了寒脸,他的声音更凉了,“照例打发了。”
“是!”
摆了摆手,铁手出去了。
权少皇冷冷地坐在柴檀大椅上,眸底的气息阴冽凝重,面上的表情三分深邃七分复杂。
他的面前,档案照片上的女人,一张没化妆的清水脸,老土的衣服,帆布的鞋,和楼下那几个前凸后翘相比实在寒碜了不少。
又盯了十来分钟。
一个烟头被狠狠地摁灭了。
凌晨5点,占色被雷声惊醒了。
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里,她想了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又三天过去了。
那个姓权的男人,并没有来找过她做心理治疗。
要不是有手腕上的十八子存在,她真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经历过那些奇怪的事情了。从ktv到情人街,她琢磨这其中无法理清的逻辑问题,就像练功走火入魔了一样,没法儿再入睡了。
偷偷下床准备去洗漱,对面床上的杜晓仁就醒了,“色妞,你这几天怎么了?丢了魂似的。”
“吵醒你了?”少教所地方有限,教职工却不少。因此宿舍里实际上两个人住。对于这么早吵醒她,占色有些不好意思。
打了个哈欠,杜晓仁问,“睡不着?丫想男人了?”
“去!快睡。”
“色,还瞒着我呢?周大姐说了,那天晚上是一个开豪车的大帅哥送你回来的?说说,他谁啊?”周大姐的男人被前所长安排在门卫室做保安,权少皇送她回来的时候,被撞了个正着。
“杜晓仁,你不睡了?”不想这事儿让人诟病,占色作势就去挠她痒痒,“不要逼我使大招儿!”
“女侠,不敢了!饶命。”杜晓仁飞快地钻进了被窝。
见状,她笑了笑,自顾自洗漱好就出了宿舍,准备去办公室准备一些性心理障碍方面的资料,便例出治疗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