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观察过,它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
凤晴朗道:“但假设是内伤呢?还有没有另一种可能,这对冰猿是夫妇,另外那头患了重病,所以一般尽量不会动用力量?”
望楼皱眉道:“你继续说!”
凤晴朗道:“而且,它腰间挂了四只人类的手,其中一只手上,无名指带了一枚戒指……”
望楼马上眼睛一亮,接上道:“那是古东方的图腾戒指,你的意思是,那只手的主人,与东帝天是旧识,所以,东帝天不顾一切,拼着受伤,也要越过高大一点的冰猿,去抢攻另一只冰猿?”
凤晴朗道:“我们一直出于惯性,以最优的战斗方案去战斗。那头战斗力强大的冰猿挡住前面,我们就一直在想办法想干掉他,就像有石头挡路,习惯将它踢开!可是暴风山脉是一处很奇妙的所在,一定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才让当年的东帝天和汉弗里活了下来,并取得了胜利。”
他在地上摆弄着石块,模拟出他们各自的位置,制订着他们一会最新的攻击计划。
望楼眉头皱得更深了,道:“你这样是自杀式冲击啊,要死几次才能成功啊?”
凤晴朗低头移动着石块,沉声道:“说不定关键还是你,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东帝天是拼着重伤越过去,并抢攻另一头冰猿成功,那高大一点的冰猿如果回身抢救的话,它一定会露出破绽,按正常时间来说,那刚好是汉弗里冲出山洞的时候,那柄天下无双的剑,就成了这场战斗的关键……当然,现在是你独一无二的城墙。”
望楼耸耸肩:“随你,反正痛的是你!”
洞外的雪地,已经染成了一大片妖异的鲜红。谁也未曾想过,他们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因为,另一头冰猿患了的不是重病,而是它怀孕了,高大一点的冰猿,发现拦不下凤晴朗的突破,就像疯了一般转身追击,全然不顾身后的破绽,紧随而上的望楼,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当毙掉这头高大的冰猿,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怀孕的冰猿也像疯了一样,扑向望楼,妄图为自己的丈夫复仇,可是只是几回合大幅度的动作,又在激愤之下,动了胎气,动作变得迟缓起来,那露出的破绽,对于紧追身后的凤晴朗而言,他也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
这母冰猿临死前,只剩下一个信念,就是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爬向自己的丈夫,凤晴朗和望楼都情不自禁停下了攻击动作,看着它蹭入丈夫怀中,然后用最后生命的力气,用锋锐的爪子破开自己的腹部,一片腥臭的血淋淋之中,一头黏黏糊糊的小冰猿,从其中缓缓的蠕动而出,努力睁开眼睛,去观察这个满是冰雪与鲜血的世界。到了这一刻,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凤晴朗和望楼知道,他们终于成功跳出这个记忆碎片,看着那越渐模糊的小冰猿,也不知道千年前,它最后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凤晴朗抬眼望向望楼,对方的面孔在模糊到极致时,依稀对自己说了句话,貌似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