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快将她拦下——”他急急的往后退,并指挥着手下行动。
血影落在船头,殷杜落在船尾,夫妻俩算是极有默契的将盛莫给包围了起来。
而盛莫刚下令,洛明同样不甘示弱,朝着身侧一名将军点了点头。只见那将军威武霸气的朝身后抬高手臂,浑厚的嗓音响彻夜空:
“杀——”
一时间,南湖宽阔的岸边,很快的变成了血战的场地,厮杀声,兵刃相撞的响声,洛明冷眼的看着那些无处可逃的黑衣人,得意的抖起了腿。
其实要对付这些人,根本用不到这么多的兵力。可是两位王爷说了,这盛莫就是只老狐狸,一定要将人给逮着才行,哪怕多派些人也无所谓。反正这是蜀夏国的地盘,他们有的是人。更何况铁骑军乃承王所掌管,一切自然有承王撑腰。
“盛莫,这次看你往哪里逃!”洛明展开轻功,飞向了画舫。
因黑衣人将画舫所堵,众多的铁骑军一时也上不去,上面就血影和殷杜两人,洛明自知不好意思观战,飞身加入。
见又有人飞来,盛莫心下一急,下意识的就往船尾退去。
“盛莫,拿命来!”殷杜正好刺穿了一名黑衣人,大喝了一声就准备前去将他拿下。
尽管自己请的杀手都不弱,可眼下盛莫再傻,也知道这一站自己是输定了,人家光是人数就比他多了好多倍。更何况画舫上的这三人,每一人几乎都有以一敌十的身手,只是看一眼,他就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铁定没有活路。
看着那发着阴冷光泽的湖面,他一咬牙,就准备纵身跳下——
“往哪跑?!”殷杜手腕中突然飞出一根什么东西,一下子就缠在了盛莫的脖子上。
“啊——”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传来,且像绳子一样紧紧的勒着他,在看清楚那吐着信子的东西是什么时,盛莫忍不住的失声尖叫了起来。
一时间的害怕让他忘记要跳湖逃走。缠在他脖子上的东西不是什么暗器身子,而是一条浑身冰凉的花斑蛇。
那花斑蛇突然缠上他吓人不说,且越收越紧,几乎勒得盛莫险些因为窒息而断气。更让他惊恐的还在后面,手腕突然来的痛意让他下意识的松手,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咬了自己一口,这让他整张脸瞬间就变得青白起来。
手腕上的痛意,脖子上的勒紧,每一处似乎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面对着随时会被花蛇咬脖子的威胁,他心里忍不住的发毛,眸孔睁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随时都会掉出来一样,那张青白交错的脸此刻简直无法形容有多骇人。
殷杜叉着腰得意的仰高了头,他家小花可是被雪藏了好久,今日终于有机会让它出来透透气了。
但凡毒蛇,就没有几个人不怕的!
而就在他这得意的一瞬间,不知道盛莫发了什么疯,突然疯了似地朝他扑了过来——
“啊——”
“唔——”
随着盛莫的一声凄厉的叫声,殷杜痛呼了一声。
捂着肚子,他面色一冷,隔着极短的距离,猛得一脚将扑过来的盛莫给踹飞了出去,而他自己则是捂着肚子跄踉的退了好几步——
“殷杜——”
一道冰冷的女声让殷杜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自家女人正奋不顾身的朝他这边飞了过来。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还未等他开口,手腕就被人抓住,随即身子一轻,他被高高的带离飞出了画舫——
画舫上,就只剩下洛明一个人了,看着被毒蛇缠着在地上打滚的盛莫,他冷哼一声,从黑衣人中杀出了一条路同样飞离了画舫。
看着相继离开的三人,四周还有骁勇无比的将士,黑衣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眼看着岸上死的兄弟越来越多,那些将士很快就会杀到画舫上来了,有几名黑衣人突然间就跳下了画舫栽向了湖水之中。
此刻的盛莫双手死死的抓着脖子上的花斑蛇,可他越是挣扎,花斑蛇就越勒越紧,而且那蛇头将他双手咬的血流不止不说,他的脸同样遭到那毒牙的攻击。
一时间他痛得直在地上打滚,眼看着自己的手下纷纷跳入湖中,可被蛇勒得快窒息的他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勇气。
“啊——啊——啊——”
那花蛇似乎在逗乐他一般,将他咬得血孔密布之后才突然咬向了他的脖子。
月色下,男人凄惨的叫声犹如鬼魅,凄厉而又刺耳。
离湖岸稍远的一处空地上,殷杜坐在一块大石上,皱着眉捂着肚子,一脸的难受劲。
“殷杜!殷杜!你如何了?”蹲在他身旁,血影冷漠着脸去解他的外袍。
碰着他的手,感觉到他手上越来越多的湿润,她冷眉锁得紧紧的,可双手却被殷杜抓住,不让她动。
“我没事……你别紧张……咳咳咳……”
他说话的嗓音都明显的弱了起来,血影抬头目光有些木讷的看着她,那清冷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在浮动,一闪一闪的。
看着她眼底那闪烁的亮光,殷杜心中忍不住的激动,这一激动似乎牵扯到了他的伤口,让他突然间皱起了浓眉长长的痛吟了一声。
“嘶……”
“殷杜?!”血影淡淡的嗓音不知道参杂了什么突然间听起来有些哽咽。
“我没事……”殷杜再次重申一遍,抬起手,指腹摸向了她的眼角,那里一点点的湿润让他想不震撼都难。他、他的血影为他哭了?
洛明站在他们不远处,看着某个男人要死不活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鄙夷,随即转过身摇头走了。他一直都知道殷杜这小子滑头,没想到连自己女人都坑。
可耻!
又不是没弄到手,居然还使这种手段。
别以为他方才没看清楚,那盛莫用袖中的匕首刺向他的时候,被他躲过了要害,只不过是受了些皮肉之苦罢了。
想当年,他们两人为了比武打得你死我活就剩最后一口气,到最后不也没死,就这么点皮外伤,他居然好意思装?
真是不要脸!
而那大石上的男女,此刻眼中压根就没旁人的存在。
血影抽出手,想为他检查伤势,可是双手刚触及他的衣带,又被殷杜给抓住。
“大晚上的,你别撩我好么?”殷杜喘着气在她耳边低语。就这么点伤,他敢拿给她看,绝对会死的很惨。因为他知道骗人眼泪是不对滴……
“……”血影面色一僵,冷艳的面色闪过一丝别样的表情。但很快,她就恢复如常,冷淡的看着他,突然说道,“我不许你死!”
殷杜嘴角暗自抽了抽,突然缠上她纤腰将她带到自己胸膛上,低头就覆上了她冷硬的红唇——
“你还没给我生孩子呢,我怎么可能死?”他忍不住的在她唇上低语笑道。这女人说她傻,有时候她精明得很,说她精明,可有时候又单纯得很好骗。
若不是现在时间地点场合不对,他现在都想……
听着他有些不大正经的说话声,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血影皱起了眉,有些狐疑的低头看向他受伤的地方。
而正在这时,殷杜突然觉得自己视线有些模糊起来,且心口像是有什么在翻腾,一股腥味直冲喉头,他神色瞬间变得骇然,猛得将血影推开朝一旁,喷出一口鲜血——
“殷杜!”
而正准备走开的洛明听到血影那一声似惊恐的呼喊声,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尽管他看出殷杜是在演苦肉计想博得自家女人的心疼,可到底还是担心他是否真出了意外。
转身,他快速的走过去,这一看简直差点把他吓傻,因为某个男人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晕厥了过去。
“快带他回去!他可能中毒了!”反应过来之后,他赶紧朝血影说道。
该死的,盛莫那卑鄙小人,肯定在匕首上抹毒了!
……
栀子山
山上沙石飞扬,地上尸体遍布,大片的鲜血浸入泥土之中,两刻钟不到,整个栀子山上似乎被一股血腥之气笼罩,阴森而又骇人。
站在山顶之上,某个男人暴躁的跺着脚,嘴里不停的骂着:
“该死的,那混账东西究竟把人带哪去了?等本王找到人,非把那老狐狸给扒皮抽骨炖了喂狗!”
早知道,他就不该让那死女人出来,看嘛,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
一想到自己女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对她念念不忘的小白脸,夏礼珣一张脸始终都是绿油油的。
那小白脸要是敢碰他女人一根汗毛,他铁定亲手把他阉了!
不要脸的小白脸,竟然惦记一个有夫之妇!
对于身旁有这么一个狂躁不安的男人,白心染表示见惯不怪了。一晚上,这厮就没消停过。
不就是白宇豪将人雪岚带走了么?人家那是深入虎穴,又不是去私奔,至于这样吗?
“墨予,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厮给打晕?”看着身旁自家男人,她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怕也只有雪岚才受得了这厮的坏脾气,若是换做她,铁定早一巴掌就拍飞他了。
偃墨予抿笑不语。
听到白心染的话,夏礼珣立马就瞪了过来:“你们敢!”
白心染对他撇了撇嘴。她还真希望墨予将这厮给再揍一顿,就像上次一样,让他躺个十天半月,看他还敢狂不?
夏礼珣手指着夫妻俩威胁:“你们敢对本王下手,本王回去定铲平你们承王府!”
跟三人一起的奉亦枫一路都没有说话,四人带着一批精兵将这栀子山盛莫的人铲除之后,他就一直在寻找自己妹妹有可能被掩藏的地方。
这山头,数百名杀手在此把守,晴凤肯定是被藏在这处,就是不知道盛莫会将密室打造在哪个准确的位置。
听到夏礼珣狂躁不安分的声音,他抬头看了过去,温润如玉的面上带着一分潋滟的微笑:“夏兄,你虚火过盛,如此下去,恐会提前衰老。”
“噗!”白心染忍不住的喷笑了。
偃墨予俊脸朝向一侧,嘴角勾勒了起来。
夏礼珣脸都黑了,视线从夫妻俩身上移开,望向了身如谪仙面如白玉的男人,狠狠的瞪着。
这该死的圣医,会不会说话?
谁老了?他老才是!
他们三个男人之中,就自己年岁最小,还好意思说他老?
那母老虎一直都跟长不大似地,他才不会让自己变老,否则,那小白脸岂不是更有可能来跟他抢人?
看着他横眉怒眼恨不得把奉亦枫咬死的样子,白心染‘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我说奉德王,别说我危言耸听哈,你要是不怕死就动圣医一下,看他会不会把你毒老十岁。”
谁说女人害怕岁月流逝的,摊上奉德王这样的男人绝对比女人还紧张,先不说那厮有多在乎自己的穿着打扮了,就凭柳雪岚一张娃娃脸,再过几年,估计这厮就会被人说成是老牛吃嫩草了。瞧他那紧张的劲儿,是个傻子都知道他在乎自己的容颜。
夏礼珣黑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圣医望向白心染,如玉般白皙的额头淌着黑线。“……”
他可没这样说过……
对于他的医术和毒术,白心染压根就不怀疑。瞧这一摊摊的事,有几件事跟圣医没关系的?
抬脚她走向圣医,突然讨好的一笑:“奉大哥,什么时候给俺们女人弄点美白养颜的玩意儿?你看我们做女人也挺不容易的,生了孩子呼啦呼啦的就老了,我也想保持青春永驻,免得今后遭墨予嫌弃。”
“……?!”奉亦枫嘴角狠狠一抽。
抬头,他看向某个黑着脸走过来的男人,手握拳头放在唇上轻咳了起来。
偃墨予一把将人给拽到了身前,冷着脸瞪她。“可是欠收拾?”
这女人,没事对着别的男人傻笑做何?
白心染撇了撇嘴,说的很无辜:“我就开开玩笑而已,你生什么气嘛。我这不也是为自己将来打算,万一我以后成黄脸婆了,你嫌弃我跑去找那些年轻貌美的,那我怎么办?”
偃墨予哭笑不得。碍于有外人在场,他又不敢胡来,不得已,只能贴近她耳朵低声警告道:“再胡说八道,你就回去给我洗干净等着!”
闻言,白心染忍不住缩起了脖子,耳朵开始红了起来。
不要脸的,就不能说得含蓄点?
素手绕到他腰间,一咬牙掐了下去。
对于她的小动作,偃墨予表示皮痒的勾了勾薄唇,任她闹去,反正回去之后就有她好看。
面对着到处横陈的尸体,四人几句玩笑话算是缓和了一下紧绷的神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栀子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尽管搜寻的人比较多,可碍于平日里山中并无什么人烟,所以树木和野草丛生,显得有些碍事,加之又是夜晚,搜索难度难免增大。
随着两三处搜索的将士回来禀报都说没发现什么异样,四人就觉得不大正常了。
按照白宇豪留下的记号他们追到了栀子山,山中也确实有盛莫的手下在此,可见他们并没有找错地方。可为什么就找不到人呢?
山顶上,白心染忍不住来回走了两圈,本来信心十足的来救人,现在敌人除了,可是却找不到人,这哪还能淡定的?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的一震,赶紧朝偃墨予说道:“墨予,你还记得卢云山吗?婆婆跟北原王所葬的地方,那里的布局。”
闻言,偃墨予幽深的黑眸也闪出一丝亮光。
夏礼珣赶紧走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追着问:“什么布局?卢云山怎么了?”
偃墨予没理他,而是招了一名将领过来,命令道:“鲁将军,传令下去,重点搜查墓穴之所,若有异常之穴,速来回报!”
“是!”
看着那名将军匆匆离去,夏礼珣绷着俊脸忍不住的问道:“你这厮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遇害了?”
白心染摇头,正色的看着他:“没有,你别瞎乱想。我们只是推测而已,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想来也就只有墓穴没找了,说不定就在墓穴之中呢。”
盛莫老奸巨猾,难怪抓了那么久都没有抓到。
试问,一个喜欢建筑密室的人,外加又不想被人发现,那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是哪?肯定就是坟墓了。
皇上能将她婆婆的玉棺藏在卢云山的地下密室里,那盛莫又怎么不可能躲在这种地方?
况且,表面以墓穴做掩护,一般人遇到也会绕道走,谁没事会去扒人家的坟墓?
这时代对这种东西可是很讲究的,挖人家的坟可是要折寿的,对于盛莫这种狡猾如泥鳅的人再适合不过。
而正如白心染所想的那般,先前搜索栀子山的将士的确是绕过了那些埋葬死人的地方,见有墓穴都并未认真查看,对正常的人来说,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能住在死人所住的地方?
那不是诅咒自己早点死吗?
这等不吉利的事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人身上都不可能发生。
两刻钟之后,有将士前来禀报,在东面发现两处无主的坟墓。
偃墨予赶紧带着人过去。
无主的墓穴,就是说并未有墓碑,或者就是如他们前去看到的那样,有墓碑,但却没有碑文。
两处墓穴相隔不远,但有差别。一处坟头长满了杂草,有墓碑但是却并未有碑文,看起来就像是多年不曾被亲人或者后人关注过。
而另一处,看得出来算是一座新坟,因为坟头连棵小草都没有,同样有墓碑没有碑文,且四处打理得规整干净,坟头也修筑得格外显眼。
此刻的夏礼珣也已经想到了偃墨予派人找坟的目的,可看着两处相同又不同的坟头,有些难以选择。
“到底盛莫那老狐狸会把密室挖在哪?”这一次,他算是长见识了!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喜欢跟死人抢地方睡觉。
难怪一年了,怎么都找不到盛莫那老狐狸的下落,原来是躲在这么个地方……谁他妈没事会去挖穴把自己埋了的?谁他妈没事会去挖别人坟墓找人的?
白心染知道他是急慌了,自己又何尝不是担心,好在那次去卢云山给了她灵感,否则还真不好找。
指着那座规整的坟头,她朝偃墨予说道:“墨予,应该是这里了,让人找找看有没有机关。”
偃墨予沉着脸点头,随即对那名姓鲁的将军吩咐了起来。
夏礼珣有些不确定的上前拉了拉白心染的衣袖,皱眉问道:“你可得看仔细了,别挖错了地儿耽搁了时辰。”
白心染知道他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柳雪岚,所以也没跟他开玩笑了,而是正色回道:“放心,不会错的。”
夏礼珣还是不信:“你怎么知道的?”
借着火把的光耀,白心染指着修葺得规整又干净的坟头,仔细的跟他分析:
“你看这座坟,体积庞大,修筑豪华,能睡在这里面的人,应该有点家底才对。可是却连个碑文都没有,是不是太不应该了?你再看这座坟头的朝向,这坟修筑的时间应该是在那座坟之后,可是它的坟头却同别的坟头相对。我不知道奉德王你见过这样的没有,反正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坟头面对面的。”
闻言,夏礼珣像是被点醒了一样,恍然大悟。随即目光落在白心染脸上,别有深意的看了好几眼,突然勾唇嗤笑:“没想到茅山村的聋哑姑竟有如此玲珑心,可真让人小瞧了去。连本王都差点变成了狗眼,你可真够不简单的。”
“……”白心染一时哑口。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也在茅山村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对她曾经可算是知根知底,自己一下子露得太多,这厮不起疑心才怪。
可她的事只有她家墨予才知道,哪怕是血影和柳雪岚这种闺蜜型的好友,她都不敢坦露半分。
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奉亦枫也突然插嘴进来:“弟妹,我也好奇,你是如何恢复正常的?”
外人都说她是因为喝下舌汤才会开口说话的,这话也只能骗别人。他可是清楚得很,这些全都是自己兄弟的袒护之意,其实她出现在京城的时候就跟常人无异。那这‘聋哑女’的传言又是如何来的?
白心染愣在原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的尴尬。“咳咳咳……”
特么的,这就是嘴贱的下场!
没事,她说那么多做什么啊!
偃墨予刚好给将士下达了命令,瞧着这边的场面,看着自家女人局促尴尬的样子,顿时就冷下了脸几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捞就将白心染给捞到了自己怀中,广袖将她人遮挡住,冷冷的扫过两个男人,沉声道:“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女人,你们可知羞?别以为本王的爱妃好欺负,再为难她,小心本王同你们势不两立!”
“……”夏礼珣都想吐血了。见过睁眼说瞎话的,可就是没见过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那女人也算小女人?
小女人会喜欢当众玩弄死人骨头?
小女人会骂人不带唾沫星子?
小女人会连讽带刺给他们这种大男人脸色看?
呸!纯属瞎扯!
“……?!”奉亦枫亦是一脸的鄙夷。素闻这兄弟疼妻如命,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貌似他们没做什么得罪人的事吧?
没理会两人便秘似的脸,偃墨予拥着白心染去了另一处,故意的离两人稍远一些。
他女人的秘密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除了他,他不允许任何人窥视她的秘密……
见那对夫妻走远,夏礼珣和奉亦枫也不好再继续探究下去,赶紧随着将士一同寻找地下密室的机关。
正如白心染所说的,这还真不是一座普通的墓穴。开启机关的地方就是那高高竖立的墓碑,几名将士合力将墓碑移去,在墓穴的尾部突然发出一声震响,露出一个只容得下一人进出的洞口——
好在来时都做足了准备,有几名将士带着铁锹率先进入洞口之中。
夏礼珣和奉亦枫紧跟着跳了进去。
见找到了入口,偃墨予和白心染也没多停留,夫妻俩相视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一道狭窄的通道带领着众人越走越深。白心染被偃墨予护着走在最后,接着一名将士手中的火把光亮,她一路走一路咋舌感叹。
那盛莫生在这个年代可真是可惜了,要是生在开放的社会主义,那肯定是个人物。
开煤矿的大人物!
看看这技术,看看这水平,让那些现代化科技情何以堪啊!
密道越入越深,也越来越宽敞。大约行走了百米左右,前方突然传来打斗声音。
七八个黑衣人从拐角的一个地方冲出来,好在他们下来的这几人之中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收拾几个杀手,对这些人来说似乎都是小儿科,片刻的时间,地上就多了几具尸体。
而眼前的密道看着就似一条走廊一样,两旁的石石壁有开凿的痕迹,其中还有一处石门是打开的,众人前去一探,发现只是一间空空的密室。
“柳雪岚!”站在密道中间,看着两旁的石壁,夏礼珣突然喊了起来。
奉亦枫也错开众人走向石壁,开始摸索起来。
两人显然都迫不及待的想找到自己所在乎的人。
白心染也同样东敲敲西敲敲,一同喊了起来:“雪岚!雪岚,你在哪?”
偃墨予朝一同进来的姓鲁的将军吩咐道:“鲁将军,派人进来,凿了这些石门。”
……
某间密室中
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救他们,柳雪岚很没形象的坐在地上,有些泄气:“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姓夏的会不会有事啊?要不然他怎么还不来救她?
现在真有点后悔把那机关给破坏了,导致他们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活的被困在这里。
要是有个狗洞都好啊,至少她还能缩骨钻出去,可是连个凿洞的东西都没有,浪费她一身本事。
白宇豪坐在她身侧,耐心的安慰她:“岚儿,你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要是那男人不来,哼,那就说明他不够爱岚儿,没资格跟岚儿在一起!
柳雪岚长长的叹了口气:“嗯,如今我们也只能等下去了。可是……”
她回头看了一眼木板榻上,突然站起了身——
“晴凤,你怎么了?晴凤,你醒醒,千万别睡!”察觉到晴凤越来越浅短的呼吸,柳雪岚顿时急了,赶紧摇晃起她来。
“姐姐……我好饿……”晴凤眼睫动了动,可似乎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声音更是气若玄丝。
饿?
柳雪岚傻眼了,看看四处硬邦邦的石壁,现在要她上哪去给她找吃的?
皱着眉,她突然将自己的衣袖挽了起来,露出白皙的手臂,正准备用牙咬下去,白宇豪突然将她手臂抓住,有些气急的瞪着她:“岚儿,你这是做何?”
柳雪岚紧张的看着床上的小女孩:“给她喝血。”
白宇豪难得的向她板起了脸色,并将她衣袖给放了下来,随即将自己的手腕露出,对着血管跳动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柳雪岚将头扭开,不忍心可又无可奈何。
而就在这时,之前被她破坏机关关闭的石门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让密室里的他们都忍不住的抖了抖。
她同白宇豪直愣愣的看向了石门,就见那结实的石门突然间从中间破裂,然后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多——
“柳雪岚——”石门倒塌了,石块堆积在门口,虽然阻挡了路,可上面一截却是空了。
借着石壁上的烛火,她看着熟悉的身影飞了进来,紧接着自己被那熟悉的薄荷气息所包围。
“夫君……”回抱着他结实的腰身,柳雪岚眼泪汪汪的开口。
她知道他肯定会没事的,可是当真正看着他出现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此刻的他身上湿漉漉的带着凉气,可是她却觉得好温暖。
夏礼珣本来是打算‘捉奸’的,结果被女人软软的叫了一声,顿时就忘了自己之前臆想出来的醋意,抱着怀中娇小的身子,听着她难得开口的亲昵称呼,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只化成了一种冲动,低头,他情难自禁的将女人吻住——
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人,白宇豪扭开头,心里就跟吃了苦药似的,又难受又苦涩。他就知道,在她心中,永远都只有那一个男人……
此刻的他默默的沉浸在自己的失落和落寞中,忘记了自己的手臂正被人吸允着,那些皮肉上的疼痛显然没法同他内心的痛楚相比,直到手臂突然生麻,他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就见一白衣男子在他手臂失血的地方点了两下,随即从他身上扯下一块白布迅速的将他自己咬伤的手臂给包裹好。
“白兄舍血救妹,在下感激不尽,今日之恩,奉某来日再报,望白兄好生照顾自己。”从怀里摸出一只细颈小瓶,奉亦枫感激的塞到他手中,随即快速的抱起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
“凤儿,撑着点,哥哥这就带你回去……”他没有多余的停留,抱着轻盈的小身子快速的离开了密室。
白心染和偃墨予看着他风一般的离开,知道他要急着救人,也没多问,偃墨予让一名手下跟了出去,而他则是带着白心染越过了碎石堆飞身进到了密室之中。
“咳咳咳……”看着拥吻在一起的两人,白心染忍不住的轻咳了起来。
谁说古人保守的?奉德王这厮的作风跟保守可是一点关系都沾不上。她敢说这厮当着情敌的面,绝对是故意的!
听到白心染的声音,柳雪岚这才赶紧将人推开,一看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她顿时红了脸,险些都想找个缝把自己给埋了。
“心染……”心虚的朝白心染看过去。
白心染偷笑:“你们可以继续,我跟我家王爷什么都没看到。”
柳雪岚一张脸更是红的快滴出血了,抬头瞪向了某个造事的男人,泄恨似的一脚踩在了他脚背上。
“雪岚,你们没事吧?”白心染关心的问道。
“没事。”柳雪岚摇头。
白心染再将视线看向白宇豪,“宇豪,这次可是多亏了你。”
白宇豪这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