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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木兰秋狝的地点位于盛京和蒙古草原接壤之处,“木兰围场”原为蒙古喀喇沁杜楞君王扎锡和翁牛特镇国公吴塔特的领地,地理位置极为微妙,在此建立围场不但能够北控蒙古,而且南拱京津,倘若蒙古南下将会成为第一道防线。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
早在三藩未乱之前康熙就曾打算建立一个皇家猎苑,直到康熙十五年八旗击溃了三藩主力,蒙古这两个部落才献上了这方圆数千亩的草场和山林给康熙,以此向大清的表示效忠。
康熙平白得了这样大一片天然猎场,自然高兴之极,不但封了两个部落首领贝勒,而且允许他们继续留在当地繁衍生息,并给了丰富的赏赐。
康熙就此划定这块地点作为围场之地,经过三年多的建设已经初步成型,虽然还称不上完善,但是作为狩猎巡幸的场所却是足够了,自从康熙十五年接到这份礼物其,康熙就堂而皇之地派了大量的军队进驻木兰,美其名曰增加人手建设围场,实则暗地里防范震慑蒙古各旗。
三藩之乱如今彻底平定,康熙便迫不及待地宣布举行第一次木兰秋狝,并且从上过战场的精兵中挑选数千精锐,加上京城骁骑营,以及御前侍卫,端得杀气腾腾,气势雄壮,一眼看过去就夺人心魄。
康熙带上这样一支精兵前往狩猎,明显就是为了扬大清之威,震慑蒙古,让自傲已久的蒙古四十九旗知道如今的大清已经今非昔比,不再是当初需要蒙古铁骑帮扶才能坐稳天下的满洲了!
出发的前一天,康熙特地举行了祭天奉祖仪式,向着上天先祖祭告祈福,希望能够顺利安抚震慑蒙古四十九旗,保满洲八旗先祖勇武之风,早日收复台湾,安定江南。
祭天第二天是出发的日子,康熙身着戎装带领两黄旗从紫禁城出发,除皇太后、佟妃、成嫔之外,其余后宫女眷并随行的宫女太监已经先行在紫禁城外等候,只待送别仪式完毕就跟着两黄旗的队伍后面出发。
宜敏身为现今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带着一群宫人立在午门前为康熙送行,目光如水般划过英姿勃发的康熙,浅浅一笑灿若朝阳,举起送行酒郑重道:“臣妾恭祝皇上武运昌隆,此行心想事成、满载而归!”她当然知道康熙不仅仅是去打猎的,而是带着许多政治目的而去,是以暗含深意的话语唯有彼此心知肚明。
康熙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举手投足间如同那身戎装一般充斥着威武铁血,康熙深深地看了宜敏一眼,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见宜敏微不可查地轻轻点头,知道宜敏明白他的意思之后,便不再犹豫地转身离去,大踏步行至御马前,一个利落地翻身就上了那匹高大矫健的御马,明黄色的金龙披风在身后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引来随行军兵的同声喝彩。
宜敏款款行至孝惠銮驾前,对着孝惠殷切嘱咐:“皇额娘一路保重,臣妾会为皇额娘日夜祈福的,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奴才们来报,臣妾定会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的。”
“你这丫头还是这样爱操心,你准备的东西都快塞满哀家的随行车架了,哀家还能少了用度不成?倒是你刚生产不久,还要好生调养自己的身子,照顾好小公主,别的事儿就别太操心了,横竖后宫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孝惠拉着宜敏的手慈爱地叮嘱着,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宜敏着想。
“臣妾多谢皇额娘体恤,妾身正想着借机躲躲懒呢,如今皇额娘金口一开,妾身倒是能光明正大地偷懒一段日子啦!”宜敏揽着孝惠的胳膊,左右摇晃着撒娇起来,惹得孝惠笑眯了眼,“你呀!都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还这般爱闹,这回没了你这丫头在身边,哀家倒是不习惯了。”
“皇额娘,臣妾也想跟着去伺候您啊,可惜阿鲁玳还太小,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呐!”宜敏无奈地对着孝惠苦笑,接着道,“不过有佟妃和成嫔随行,定能替臣妾好生侍奉太后的!”
宜敏说着看了看安安静静站在太后身后的佟妃和成嫔,两人连忙表态:“皇贵妃娘娘放心,妾身定会尽心竭力侍奉皇太后,不敢有丝毫懈怠。”见宜敏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人赶紧蹲身退了回去,毕竟这等场合还没有她们说话的份儿,能够回上这么一句已经是大大露脸了。
“行了,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哀家不过感慨一句罢了,你这丫头倒是说了一箩筐。”孝惠没好气地瞪了宜敏一眼,惹来宜敏无辜的回视,终究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现今大清地位最高的两个女人一副母慈女孝、和乐融融的模样,让不知情的在场宗室大臣们纷纷感叹皇太后慈爱,皇贵妃孝顺,后宫和睦之类的,倒是让一些有心人暂时熄了不该有的心思。
“额娘放心,不是还有儿子们在嘛!儿子会好好侍奉皇玛嬷的。”承瑞和赛音察浑本站在康熙两侧,此刻已经来到宜敏和孝惠身边,很是大气地拍了拍胸膛,得到孝惠欣慰的目光。
宜敏笑看着他们,温声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额娘自然是相信你们的,只是你们毕竟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定要好听听你们皇阿玛的话,好好孝顺皇太后,千万不可淘气惹事,尤其是赛音察浑,可记住了?”想着从未离开她眼皮子底下的儿子们终于要飞离她身边了,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宜敏不由得拉住两个儿子依依不舍地嘱咐着,承瑞和赛音察浑回握宜敏的手,只觉得心中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重重地点头,出生至今第一次远离生母,他们何尝不惶恐,但是又夹杂着兴奋期待,何况他们知道此行身上肩负的任务和责任,这是自家额娘第一次那样郑重地让他们独立完成一件大事,胸中满是豪情万丈,恨不得立刻到了木兰围场才好!
宜敏目送两个儿子的背影向着康熙走去,从背后看不过是犹带稚气的半大小子,脚下的步履却坚定有力,利索地踩着马镫轻盈地翻身上马,面对比他们个头还高不少的骏马,竟丝毫不需要借助外力帮助,不由得心中既是欣慰又是酸涩,康熙送给两个儿子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名驹,光是个头就比一般的马匹高上一个头,而且好马自有脾性,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驾驭的。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
同时叹息着两个孩子从此以后就要步步为营,再也没有天真任性的权利,这是身为大清皇子的责任,尤其是康熙之子的宿命,想要争得万人之上的尊位,就必然要付出远超常人的代价,更要忍人所不能忍,否则只能泯然众人或提前被淘汰出局。
此次木兰秋狝意义重大,康熙却只带了承瑞和赛音察浑这随行,虽然说是他们年纪最大,但康熙的重视之意昭然若揭,是以这一路上想要掂量他们的人绝对不少,不但朝中亲贵大臣看着,各大世家惦记着,就连宗室们也会暗中观察,看看备受当今皇上宠爱的两位阿哥到底值不值得他们寄予期望,尤其是身为长子的承瑞!
可以说从迈出紫禁城的这一刻起,承瑞和赛音察浑就踏出了进入朝堂的第一步,因为回京之后康熙应该会开始让他们上朝听政了,这一趟能够收服多少人心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尤其满人尚武,弓马骑射可谓必备武艺,以他们习武多年的本事想要在木兰秋狝出彩并不难。
宜敏敏锐的目光将在场文武大臣和宗室的反应收入眼底,心中暗自满意,如今承瑞和赛音察浑不过十岁有余,从刚刚轻松上马的姿态就能看出骑射的功底,换了其他宗室子弟,在这等年纪顶多只能骑乘温驯的母马,想要驾驭御马这等千里良驹无疑是痴人说梦。
如今见了承瑞和赛音察浑驾轻就熟地控制着两匹御马,在场文武大臣无不侧目而视,暗自咂舌不已,尤其福全这一类喜爱驰骋疆场的军中将领更是两眼放光,毕竟他们可不知道两个阿哥从小练的就是仙家功法,还以为他们天赋异禀呢!
宜敏目光紧随着两个儿子策马奔腾的身影,直到泛起的烟尘遮盖了所有人马的踪影,再也看不见儿子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分列两排跪地送行的文武大臣,心不在焉地挥手让他们散去,自己则带着后宫的人马慢悠悠地走进宫门,在所有人的目送下缓缓消失在内宫深处。
宜敏踩着花盆底走在宫道上,想着已经离去的康熙和孝惠,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惬意的弧度,木兰秋狝的队伍规模浩大,队伍中不但有王公大臣、八旗军队,还有数量不少的后宫妃嫔、乃至皇室子孙,加上伺候的宫女太监,加起来至少超过一万人,一路上浩浩荡荡地行去,大约要两个月才能到达目的地,也就是说这一趟木兰秋狝来回至少花去半年的时间。
没有康熙的紫禁城是轻松的,没有康熙的后宫是安静的,没了太后在,宜敏这个皇贵妃就是后宫第一人,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尤其宫里的奴才拿捏在她手心里,有些平日里不敢做、不能做的事现在都可以试着去做,陡然间一种天高海阔的感觉让压抑惯了的紫禁城也开始变得可爱起来!
“主子,各宫的嫔主子和小主们已经在钟粹宫恭候多时了,等着给您请安呢!”莺儿扶着宜敏的手,一边压低声音提醒道,留宫的女人没资格前往午门送行,只能眼巴巴地一早整理好妆容守在钟粹宫,还不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被带着同去,好在皇上临行前见上一面,可惜种种作态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
宜敏眉眼微弯,带着淡淡的嘲讽笑道:“皇上都已经离京了,她们这份做派演给谁看呢?传本宫的话,打今儿起不必每日请安了,改为七天一请安。”她可不想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对着这些女人哀怨发酸的嘴脸,难得康熙和孝惠都出宫了,刚刚又套了孝惠的话,算得上奉旨偷懒,她何必每日早早起身去受那份活罪呢?
雀儿小心地扶着宜敏另一边,皱了皱鼻子有些不赞同:“主子若不想见她们,何不让还像之前那样,让她们每日到钟粹宫前磕头请安?七日一请安岂不是便宜了她们,到时候她们得了空闲,不知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她可是对去年那事儿心有余悸,对后宫女人再也不敢小看了,莺儿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莺儿和雀儿都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如何不知道后宫的女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变着方儿想办法损人利己,如今皇上和太后都不在,万一出点什么事儿,自家主子免不了要担些责任的,还不如让她们忙一些才好。
“楠儿,你说呢?”宜敏含笑不语,点了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大宫女回话,梧桐檀楠四个大宫女各有所长,最小的楠儿却身兼各家之长,心思沉稳,胸有沟壑,最得宜敏的看重,自然有意多加培养。
“回主子的话,奴婢认为此举能让后宫皆颂主子宽宏,何况……不请安不代表无事可做,主子曾言要为太后日夜祈福,各宫的主子自然不能落下。”楠儿微微抬起藏在刘海下的一双眸子,平静淡漠得宛如一汪死水,说出来的话也是波澜不兴,但是内容却直指核心,极合宜敏的心意。
宜敏笑了出来,微微颌首赞许道:“楠儿说的不错,请安这点子虚礼对本宫而言可有可无,但对那些低位嫔御却每每是一场考验,本宫素来不愿为难她们,却架不住有些人喜欢端着位份糟践人。”
宜敏前世也是从最低层的庶妃慢慢走过来的,自然知道官高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别看那些个贵人常在在她面前安安分分的,面对位份比她们低的庶妃答应那叫一个盛气凌人,抓住机会就往死里糟践人,辱骂罚跪不过是小儿科,过分点的能折腾掉人家半条命。尤其每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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