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接见,不过还是见不到真正的话事人,他们每天都去华园请求拜见,结果都被拒之门外,反倒是那些从南洋來的小邦使臣每次都能入见,这让方孝孺觉得很掉价,却又无可奈何。总之,人家大总统就是不把明朝來使当菜,他又能怎么地?
干等了几天都见不到话事人,方孝孺也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多方打听之下,得知万磊每晚都会到北平大学去讲课,所以早早地來到北平大学门外,准备來一个守株待兔。
傍晚时分,一架马车终于出现在北平大学的门外,方孝孺见了,都有些怀疑这不是万磊的坐驾,因为马车上只有一位车夫,前面两人开道,后面也只跟了两人,跟明朝皇帝出行时的前拥后护的盛大场面形成鲜明的反差。
而且更让方孝孺大感意外的是,马车居然停在大学门口,马车上下來一位穿着黑色深衣的男子和一位穿着儒裙的妇人,两人步行进入大学的校门,还与校门口的警卫和出入校门的学员们亲切地打招呼,要不是四周的人都敬称那男子为总统先生,方孝孺还真看不出眼前这人就是万磊。
“大总统陛下,大总统陛下。”难得见到万磊,方孝孺也顾不上其他,马上追了上去,不过他还未靠近万磊,就被两名精忠卫拦住了。
“你是?找我有何事?”万磊假装不认得对方,反问道。
“这位是來自明朝的使臣,礼部尚书方孝孺。”万磊身边的就是傅闱,她知道自己丈夫要干什么,所以低声提醒道,以帮丈夫圆慌。
“哦,原來是方先生,失敬失敬。”万磊嘴上客气着,不过却伸手进衣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怀表看了看,眉头就皱了起來。
“总统陛下,我等.”方孝孺正要直陈來意,就被万磊打断了,“实在是抱歉,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如果方先生沒有急事,那我们改日再见;如果方先生真有急事,那就先请到会客厅小坐,我上完课再细谈。”
“这个.”方孝孺顿觉尴尬无比,因为他看出來了,在万磊的眼中,接见明朝使臣,还不如给学生讲课重要,不过他也不好发作,只是怕这一离开,又再次被万磊放鸽子,所以道:“总统陛下开堂讲道,鄙人可否列席旁听?”
“既然方先生有雅兴,那听听也无妨,只是我才疏学浅,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到时候别见笑才好。”万磊耸耸肩,他倒也不怕对方旁听偷师到什么,反正今晚他讲的是应用数学。
“总统陛下谦虚了,总统陛下百忙之余尚且开经讲道,鄙人佩服。”方孝孺嘴上这般说,不过言下之意是暗指万磊主次不分。
万磊何尝听不出对方话中有话,不过他只是淡然一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携妻子之手步入大学之中。
“大总统先生每次來讲学,都在校门外下车步行进入,以示对学术圣地的推崇,现在來咱们北平大学的,不管多大的官,都不敢直接驱车进入。”
“那是,大总统先生首崇学术,几乎每晚都來讲课,而且每次开讲都讲最新奇的知识,学生们个个都抢着去听,就连教授们也个个热衷于旁听。”
万磊的身后,传來那些警卫们的议论声,这让步行在后的方孝孺更是眉头一皱,因为他发现自己小看了万磊,这小子虽然当上了大总统,却还是时刻不忘收卖人心,这就足以表明,这小子其志不小,是轻易不会腐败堕落的。
而万磊如果不腐败堕落,那明朝翻身的机会,那就微乎其微了,这是方孝孺最头疼的地方,因为他的强国方略的第一条,就是要想办法让万磊腐败堕落,现在第一步都难以行通,下面的步骤就更难行了。
心怀鬼胎的方孝孺正想着如何搞垮人家这等龌龊心事之际,不知不觉地跟着來到了大学的一座大礼堂中。这座大礼堂是工学院的主教室之一,可容纳上百人,里面灯火通明,坐满了工学院的学员,还有其他学院的学生都站着旁听。
万磊只是一摆手,示意方孝孺坐在讲台旁,就缓步上了讲台,台下的学员们都站了起來,尽皆长揖行礼,万磊一摆手示意他们都坐下,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在礼堂中响起:“各位,今天讲二进制.”
“二进制?”下面的方孝孺咯噔一下,他还以为万磊讲治国大道呢,沒想到一开口就爆出他一个听都沒听过的名词,这让他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