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依旧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晚上出來看花灯逛夜市的百姓,还有一些是远道來游玩的,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万磊抱着儿子,带着家人直接汇入了人群之中。
正当万磊一家在夜市闲逛之际,辽东鸭绿江边一边防站中,数百北平军驻辽官兵要坚守岗位,所以无法回家过年,不过军队向來是不会亏待将士的,过年值守拿双饷,酒肉还是管够吃。
这不,边防站内,几百号将士在山吃海喝,那划拳行酒令的声音,直接传到对岸的倭军军营去。而边防站内不只是酒气足,肉香也浓,獐子野猪鹿脯之类的野味架在炭炉上烤,那阵阵香气也顺着西北风飘到江对岸。
北平军在温暖的边防站内吃香喝辣,倭军就沒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只能在破帐篷内吹西北风。因为海运困难,北平军又在海上设点收过路费,倭军运粮船只來了一趟,只运來十船军粮。
这十船军粮看起很多,分配到十几万入朝倭军的手上,每人只有几斤干粮,都不够吃几天的,而且还沒运來御寒的衣物,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下,倭军就是不被饿死,也被冻到半死。
现在江对面的北平军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士气自然是蹭蹭地直往下降。要不是因为朝鲜与倭国隔着重洋,无处可逃,不然这帮家伙早就当逃兵了。
倭军虽然沒有当逃兵,不过江对面那山吃海喝的景象还是让那些倭军小兵直吞口水。沒办法,他们饿啊,真真正正的饥寒交迫。
“菊次郎,野四郎,过來。”一个脸上布面了刀疤的倭军小兵冲身边两个同伙叫道,不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饿的。
“田井队长,有什么事?”那两个同伙挪着爬到刀疤男的身边,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肯定也是因为饿的。
“你们,想不想吃肉,想不想喝酒?”那个叫田井的低声问道。
“想,作梦都想。”那两个小兵咽了口吐沫,肚子就汩汩地响起來。
“这几天來,我一直观察江对岸的兵站,发现每隔三天,就会有一架雪橇进兵站,那架雪橇肯定是送酒肉來的,我们何不想办法,在半道上把那雪橇给劫了。”田井压低声音道。
“队人,这不太好吧,将军有令,不可私下离开军营,更不可私自渡江,咱们违抗了军令,那可是要杀脑袋的。”野四郎是年十七岁左右的毛孩子,胆子小。而倭军主将波斯义将也地确下过严令,严禁部下挑衅北平军,违者以军法处置。
当然,波斯义将之所以下这一道命令,足要还是被吓怕了,因为北平军是出了名的蛮横不讲理,而且还是睚眦必报的主,一言不和,就开炮轰船。如果惹了这帮阎王,只怕又生战端,到时候倭军只会更被动。
“现在我们都快饿死了,不过江去抢食,那就是饿死,过江去抢食,只是可能会被杀脑袋。横竖都是死,我宁死也当一个饱死鬼。”田井队长可不管这些,他现在已经饿急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饱肚子。
“田井队长说的对,不过只有我们三个人,只怕是劫不到雪撬,要多找些帮手才好。”菊次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