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炽烈了,罩在二人身上留下长长的一串影子,二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昏黄的阳光带着淡淡的金粉,好似在二人身上留下了金色的光圈,让人觉得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当晚杨岚让人收拾了几样简单的东西和衣物,而他们还没离开,李嬷嬷就带着太监来容府传旨,有太后娘娘和皇上,还有皇后等人给杨岚的赏赐,让一家子接下了。
同时叫人喊来了西院的老太太和大房二房太太全家子人等,李嬷嬷见人都到齐了,肃着脸传了太后的口谕,“传太后口谕,老太太管家不利,二太太冲撞太后犯了忌讳,命张嘴二十,即刻行刑,开始吧。”
说着一点头,身旁的慈宁宫大太监立即上前拿着玉板和两个小太监上前,就住二太太准备开始张嘴。
老太太和一干人等吓坏了,连忙求情,“回禀大人,二太太不是有意的,是……是……,还请看在二太太年纪大了的份上,为容家养儿育女有功的份上,还请饶过这次吧。”说着就磕起头来,起身时伸了伸胳膊递过去一个荷包。
李嬷嬷浅浅的笑了一下,“太后说了若不是念在二太太生儿育女有功的份上,惩罚可不是如此了,还没有人敢这样藐视皇家儿孙呢,来人张嘴吧,弄完了咱还要回宫伺候呢。”说着抖抖袖子并没有接荷包的意思。
老太太一看灰了心,心神激荡之下,差一点一口血喷出来,好悬咽了回去,强自忍住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只听见耳边啪啪的巴掌声响彻整个院子,满院子的奴才主子都跪成几排,悄默声谁都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多喘,生怕被带累了。
好容易等到张嘴完毕,李嬷嬷笑着说道:“成了,老奴也该回去复命了。”
容侯爷赶紧站了起来,神兽递过去一个荷包,连连说着客气话,“让嬷嬷费心了,还望嬷嬷回去给多多美言几句,是我管家不力,回头一定给太后和皇上请罪。”
李嬷嬷和大太监接过了荷包,意味深长的点了一句,“太后说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莫让皇上失望才是。”
侯爷神情一凌,立即点头神情严肃郑重,“嬷嬷放心,我明白了。”
李嬷嬷点点头,满意的朝杨岚笑着颔首带着人扬长而去。
人一走老太太再也撑不住了,一仰头真的晕过去了,这次是真晕了,又气又羞到底有岁数的人了,禁不起这样刺激,心头剧烈波动之下病倒了。
二太太也昏了过去,是被打昏的,太监们下手还挺重的,没留力气,硬是把她给打昏了。
侯爷冷着脸让人将二人送回西院,又请了太医过府来给二人诊脉医治,心头更是恼恨他们一家子只会添乱闹事,自己多年兢兢业业的一点子功劳都被他们磨没了。
二老爷也是惊诧莫名,站过来心里有些恼恨杨岚不懂事,这样给长辈没脸,“我说侯爷,你这儿媳妇也太厉害了吧,一点委屈都受不得,那家媳妇这样的做派。”自家老婆被打了,心头自然不舒服,又不敢跟太后犟嘴,只能从杨岚找补点痛快回来。
侯爷当即翻了脸,怒喝道:“噤声,你还嫌咱家不够丢人么?要不是你们西院管闲事,哪有今天丢人现眼,皇家的事你也敢胡乱言语,你不想要命自己去死,不要带累一家子性命!”声音充满了严厉和煞气。
二老爷从来没被堂兄这样呵斥过,脸上已是下不来台,今天的事超出了他的预料,连番打击之下心神有些混乱失去了理智,嘴上也是口不择言起来,“好好好!你现在能耐了,连兄弟也不认了,以后我们也不来麻烦你们,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反正早就分家了,我看以后把府也分了得了,省的我们这些不着调的在带累了你。”
侯爷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声音平静如波,“堂弟,这些年我自认够情分了,皇上已经警告过我了,我不能至全族人的生死与不顾,以后我们就是个两个府的人了,年底前我会让人把铺子转到你们西院的名下,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摔袖离去了。
二老爷呆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刚才气话居多些,以往也这么说过,但每次都是侯爷退让的,他堂兄弟他知道,侯爷是个重情份的人,怎么这次竟然这样决绝,不就是个郡主么,在怎么样也嫁进容家了,本来就该守容家规矩啊,就算委屈了又能怎么样呢,年轻媳妇哪个不受些气啊?
他自然不会明白,侯爷从太后的态度上看到了皇上对容家有些不满了,从而想到了更多的事情,对这一切有了警觉之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该是决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