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良向来不待见骓路,只不过他跟山慈关系亲近才勉强听他命令,此刻见这个渺人类竟敢冲自己大吼大叫、出言不逊,当即怒道:“你胆如鼠,莫要堕了吾等妖王的威风!”
稚绮顺水推舟,道:“牛将军莫要妄自菲薄,我觉得众大圣的有理。那么,贵国出兵四百,我卒七百,可以吧?”
骓路从未听过有哪个草包将军,敢在兵力大劣的情况下堂堂正正的攻城的,可话到了此处,他还有什么办法?只能答应。
其后的讨论时宜无关紧要,骓路没了热情,草草结束。
双方决定于一个月后正式开始演习,妖王需要时间训练妖兽,稚绮想用来加固城池,一个月不长不短,很容易确定。
届时,稚绮在狩猎村中升起将棋一面,骓路在狩猎村十里处扎营,竖起帅旗一面,谁家的旗帜先倒,谁就失败;妖王三天不能摘下公主的旗,也算失败。
回去的路上,骓路一句话也不想,宋修良更是不愿意搭理他,数千秋、川大河陪骓路走着,道:“骓哥,你莫要气。要我看来,四百妖对七百人,怎么都是赢的。”
川大河帮腔道:“俺看也是,骓哥莫要在意了。”
骓路一笑,道:“知道鸳鸯阵、长蛇阵吗?”
数千秋道:“那是何物?”
骓路又道:“知道魔纹弹、机巧炮吗?”
众妖更是摇头。
骓路嗤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自信?人类的身体是脆弱,一个人是渺,可你们别忘了,在这土地上开高山填大河、建高楼起大厦的也是人类!”
宋修良冷哼一声,道:“在公主面前瞻前顾后,在我们面前倒耀武扬威,什么东西!”
骓路道:“我真心诚意的想帮你们,你何苦冷嘲热讽?”他指着他那张有着大鼻子与犄角的脸,又道,“变作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为了好玩么?”
宋修良怒道:“我们妖兽的样貌丑,还是请你变回人类面貌吧!”
众妖好声连劝,到底还是帮着骓路的多,宋修良心里忿忿不平,阴阳怪气的道:“哼!真心诚意的帮我们?我看你是迷上了山慈的身子,为了多暖她几床被窝,这才出谋划策的吧!”
骓路怒无可怒,连连冷笑,转身离去。众妖要拦,他头也不回,径直走远。
骓路满脸怒气,回到楼,山慈这几日心思不宁,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道:“哥,怎么一脸不开心?不顺利吗?”
骓路道:“顺利倒顺利。”
他将这几日的事简单一,最后的不合,犹豫了一下,也全盘托出。山慈俏脸含怒,冷哼一声:“哥且放宽心,这宋修良我去收拾。”
骓路道:“不要去,大战在即,不能节外生枝。”
山慈道:“哥此刻为将,他怎能如此放肆?为将者不立威,怎么约束下士?”
骓路道:“立威也该我亲自去,靠你立威,愈加要被闲话。”
山慈道:“这如何办?”她一顿,又,“不然妾身犯个微错误,哥在它们面前痛斥妾身如何?”
骓路道:“有意思,你详细。”
山慈道:“哥只管往狠处骂,骂完了还要打妾身,将妾身关起来,不给妾身吃饭。妾身这等修为,在哥面前也不敢出大气,想必它们不敢再放肆。”
骓路笑道:“尽胡闹,骂你打你就能立威了么?我要骂得狠了,指不定你怒火攻心,一口把我吃了。”
山慈目光低凝,大是楚楚可怜:“哥骂妾身是猪,妾身便是只不懂羞的猪;哥骂妾身是狗,妾身便是只不知耻的狗,哥愿意打妾身,妾身怕哥打得不尽兴,脱了衣裳给你打。”
骓路连忙道:“正事!”
山慈一笑,道:“哥打算怎么办?”
骓路道:“我根本不想理那宋修良,输了赢了,都是它们的事,我又捞不到什么好处。”
山慈道:“我们能赢吗?”
骓路道:“四百打七百本来就难,眼下我们还不团结,只能祈祷稚绮是个庸将,才有希望。”
山慈道:“哥有所不知,稚绮前日请走了吴一算,似乎要让他掌军。”
骓路大吃一惊,这两个月来,他时常与吴一算论战,对吴一算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不其能力如何,至少远远在自己之上。
山慈见他脸色有变,道:“怎么?他很厉害?”
骓路道:“远在我之上。”他一沉思,又道,“不成,外有强敌内有忧患,此战必不能胜。”
山慈道:“哥不必懊恼,你帮到此处,已是仁至义尽。接下来的事,顺其自然吧。”
骓路一想,是这么回事。他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把我的身体变回来吧,这一路上躲躲藏藏,就怕被人看见,慌死我了。”
山慈却不动手,反而略带嗔怒的看着他。
骓路被她看得心底发毛,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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