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山听见尼姑拿话呛人,脸就憋得通红,等裴汀说完,狠狠说道:“小尼姑,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尼姑不理会秦霸山,却对裴汀笑说:“轻功如何比试?”
裴汀仰首道:“就那只鸟儿,看谁先捉到!”十余丈外一丛竹枝上,正有只灰翅斑鸠。
裴汀说罢一挥手,秦霸山撒开双腿便奔过去。他适才已目睹尼姑轻身之法巧妙非常,当下绝不敢托大。
那尼姑却弹腿跃起,半空中伸手抓住旁边的一枝毛竹,就势一压,借毛竹弹力向那边飞去。只见她身影轻巧,宛如一颗弹子飞出。裴汀也忍不住喝彩:“好!”
王养宗跑了一半,那尼姑已经飞近竹丛,擒住斑鸠。秦霸山大声说:“不妥,她这是偷机取巧!”
裴汀也不理会,盈盈笑道:“第二场比武开始,谁将鸟儿先交给我!”王养宗一愣,说道:“鸟儿给我,要不我捏瘪了你!”
那尼姑攀附枝头,呵呵笑道:“你有本事来拿?”
秦霸山跑到竹丛下,一脚便踹过去。他内力刚猛,那碗口大的青竹立时折断!只是抬头看去,那尼姑已经飞身窜向另一丛竹。
秦霸山大吼一声追过去,那尼姑早已跳下来,朝裴汀跑去。秦霸山左手一抖,手中长枪飞出,直刺尼姑后背。
那尼姑忽然翻身,拂尘一伸,去势凶悍的铁枪便歪到一旁。她右手又是一指,秦霸山也不理会,一拳径直打去。
哪想到胸口膻中穴一麻,浑身气血忽然中断,顿时如同断线的风筝,一口气提不起来,呆立当场。
秦霸山又惊又气,惊的是这荒蛮之地,竟然遇到如此武功高手,气的是自己一不小心又着了什么道,颜面何存?他喊道:“小尼姑使妖术!”
裴汀笑道:“秦城主,隔空打穴这门武艺,小女还是知道的。怎能说是妖术?”秦霸山说道:“我就不相信她会隔空打穴!”
那尼姑冷笑道:“我就让你不知道!”右手又是一指,点了他颈下天突穴。这时,秦霸山想说话也不能开声了。
裴汀笑道:“秦霸山,你是遇到高人了,还不认输么?”秦霸山瞪大眼睛,却说不出话。那尼姑冷笑道:“输了两场,第三场就免了吧。”
裴汀连忙拉住尼姑,说道:“好姐姐,怎么不比?我可是裁判,否则判你输。”
尼姑笑笑,说道:“好吧,我出个谜语给这位大师猜猜。”她背负双手,慢慢吟道:“远看是个神棍,近看还是一个神棍,问他是不是神棍,他却不回答。”
裴汀马上捂嘴笑道:“我猜到了,这是个哑巴神棍。”
尼姑笑道:“嗯,或者是个被点哑穴的神棍。”裴汀更是笑得双肩连颤。尼姑松开指头,那只斑鸠拍翅飞走。她叹道:“我拿这位秦城主的铁枪作个留念,呵呵。”
说罢,她取走秦霸山手中的铁枪,笑道:“我还要去找夏卢哥哥,失陪了。”百余斤的铁枪在她手里如根稻草,她施展轻功,三跳两下便消失在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