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儿说道:“你只知道修行修行,若是陈大哥内伤再出什么差错,我须绕不了你。”夏卢一听这语气,活脱就象静如临走时丢下的话。他又是摇摇头,哭笑不得。
提刀客引着队伍翻山越岭,来到一座险峻的隘口。隘口上有人喊道:“刘三哥,点子拿到了?”提刀客仰首应道:“哈哈,他还能逃出威虎寨的手心么?”隘口打开一扇小门,众人行进去。
这山寨地势极是险要,筑在一座山顶。山寨四周均是乱石自然形成的天然屏障,兼之人工修筑,易守难攻。山寨显是修筑多年,内外植满了高大的树木,虽是冬季绿意疏朗,依然将寨子隐于无形之中。
入得山寨里许,看见一个开阔的洞口,以巨木为门,门前守护早望见提刀客和夏卢,也喊道:“刘三哥好样的,大哥在里面等候多时。”提刀客一拱手,带头走进大门。
当堂高位坐的是一个清瘦的汉子,三两步跨下石阶,说道:“老三回来了!”提刀客笑道:“大哥,幸不辱使命,总算把夏卢抓回来。”
两人坐下来,早有人端上茶水。刘大刀便将昨天遇到静如,抓捕未成,今日林中设伏的经过说了一次。
那位大哥说:“没想到夏卢先生还有强手相助。”他站起来打量夏卢,言语里竟然有几分敬意:“快给先生松绑,上茶。”
刘大刀一愣,说道:“他叛逃山寨,大哥待为上宾,如此怎能管教上下的弟?。”
那位大哥摇摇手,左掌已经捏了一把小刀,上前割断夏卢的绑绳,说道:“先生坐下歇息。”又割断陈子昂四人的绳索:“这几位既然是夏卢先生的朋友,也就是我肖渐离的朋友。”
此言一出,陈子昂与焦会青不觉对视一眼,这个人叫肖渐离,难道是岭南道的会长,飞刀客肖渐离?陈子昂看看他掌中的小刀,不知何时又隐匿不见。
肖渐离说道:“委屈各位,坐,喝茶。”夏卢拱手说道:“连累各位兄弟,夏卢实在内疚。”陈子昂摇手道:“合该有此际遇,先生不必自责。”
肖渐离也拱手道:“肖某请先生回来,只是想问一下为何离开山寨,别无他意。”
夏卢说道:“此处传教完成,夏卢自然要去别处修行了。”肖渐离说道:“我也听闻先生说法论经,其中高妙之处是我首见。佛性平等,众生皆佛,肖某十分赞赏。”夏卢点头道:“夏卢也素知肖老大是高人。”
刘大刀大声道:“我等山寨兄弟十分敬重先生,你却为何不辞而别?是威虎寨待先生不厚道么?”肖渐离点头道:“此番请先生回来,就是要让你坐上第四把交椅,我等兄弟共建山寨。”
夏卢闻言,连连摇手急道:“肖寨主误会了,夏卢离去皆因此处传教完结,去别处继续修行。并无其他原因,肖寨主千万不要误会。”刘大刀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夏卢,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么?信不信,我这就把你朋友拉出去砍了!”
肖渐离正待制止,他已经抓住陈子昂的衣襟,一把提起来:“我这就拿他出去祭寨!”陈子昂不作丝毫抵抗,被他提倒在地,不防一件东西“哐啷”,从怀里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