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下子半蹲在了地上,胃里剧烈的翻腾,由于最近一次次东西都是昨天晚上了,所以吐出了一地的酸水。
可我还来不及擦干酸水,由于脑内压力剧烈升高的颅压,然后我鼻孔内的毛细血管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两行鼻血从我的鼻子流了出来。
真够狼狈的,我嘲笑了一下自己。
这就是怪道的实力吗?集中了自己的气场,用自己的精神力直接碰撞于我,就产生了这样的效果,我拿什么跟他斗?
他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存在,可以厉害到这种程度?
“口舌之利,小小教训。”怪道扔给我了八个字,然后又阖上了眼睛。
倒是那个张飞退了下去,而肖承乾始终低着头,连看我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是啊,口舌之利,什么时候我陈承一也只剩下这个了,伸手擦干了自己的鼻血,我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再怎么也得站着吧?由于带着眩晕的剧痛还没有消失,我用虚弱的声音说到:“别折腾了,人也来了,衣服也换了,要我去死就赶快,对着一个弱小青年炫耀什么实力?!”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那个优雅的中年人此刻已经完全的修饰好了他的指甲,把手扬起来,对着天光,眯着眼睛,好像很满意的样子,然后才笑着对我说到:“有人来为你送行的。”
谁?我的内心陡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接着,我就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朝着看台上飞奔而来,然后我看见了我所有的伙伴们,他们被五花大绑的带上了这个祭台。
“哥。”慧根儿叫我了一声,鼻青脸肿的样子,看得我异常心疼。
他们此刻都换上了一身所谓‘新嫁人’的衣服,看来这个圣村是打算把我们一群人都嫁给所谓的神啊!
看见我眼中的心疼,慧根儿却是眼神平静,他很轻松的对我说到:“哥,额有反抗,可额打不赢nia(人家)非逼着一个和尚嫁银(人),额是没辙咧包社咧(不说了)。”
“呵。”我笑了,也不管这些人的目光,径直的走到慧根儿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光头,除了小时候的时光,他已经很少用这种纯粹的陕西话和我说话了,让我想起了慧大爷,想起了师父。
难道人生真的就是这样吗?最接近希望的时候,往往就是最绝望的时候。
这样想着,我开始不顾这些人的目光给慧根儿松绑,带着他们上来的一群修者立刻对我怒目而视,我头也不抬,说到:“怕什么?我们不是一群蝼蚁吗?你们还怕我们反了天不成?有这么怕吗?”
那个怪道没有说话,这群修者也不敢怎么样,所以任由我把所有伙伴的绳子都解开了。
最后解到如月的时候,她红着眼眶看着我笑了,忽然对我说到:“三哥哥,如果是这样去死,黄泉路上倒也不寂寞,我不怕,真的一点儿都不,就像小时候在饿鬼墓那样,你拉着我跑,其实挺幸福的。”
我沉默着,我很难对如月诉说,曾经在黑烟苗寨的地洞内,有一个女人用自己柔弱的背背着我,一步一步的爬向生命的希望,我真的没有办法诉说!
“时间。”一直沉默的怪道说话了。
“还有半个时辰。”有人恭敬的回答到。
“送他到祭坛之前。”怪道吩咐了一句。
然后,这一次是怪道身后的两人直接走向了我,一个是那个张飞,另外一个则是另外一个道士。
与此同时,祭台之下的人群沸腾了,我下意识的回头,看见一艘华丽的大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驶出,那不是虚幻的船,而是真实的船。
像极了古代帝王将相才能坐的最高等级的船,而且整个船十分的喜庆,这就是属于新嫁人的大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