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道:“好,你既然称我为相公,那么我就以相公的名义跟你说两句,这位公爷,你瞧这布店生意萧条,情形困窘,倒不像是故意拖延你的吩咐,你能不能宽限他几天?”
那公差本来就是南京城里的恶霸,平常除了官府的人谁都不怕,期限看易土生穿的人五人六的,还给他几分面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冷下脸来,摇一摇头,道:“原来是个挡横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凭什么来管我,你知道老子是谁的公差吗?说出来吓死你,魏忠贤魏公公……”
“魏忠贤是一条老阉狗!”易土生不缓不慢的说。
公差大吃一惊:“什么,你居然敢辱骂魏公公,你真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拿下,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拔出了佩刀。拿刀剑几乎指着易土生的鼻子尖说:“小子,你是死定了,等我把你抓到东厂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你们家倾家『荡』产也偿还不清。”
易土生用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刀剑,用了下内力,嘎嘣一声,刀剑像是泥巴做的一样,被掰了下来,易土生胳膊一甩,刀剑就钻进了地面,一点痕迹也没有『露』出来,在场的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我的老天,原来这是个侠客来的。”
众人都在猜测易土生的身份,易土生看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公差,眼神平静的说:“我问你,采办太监平时在外面采办东西都是这样无法无天吗?”破船还有三千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差虽然害怕了,但是仗着自己是魏忠贤的手下仍然大言不惭:“无法无天?你小子少来这一套,你知道什么叫无法无天吗?”
易土生道:“为什么不给钱?”公差被他凌厉如刀得眼神一瞪吓得有点结巴了,不由自主的说:“哪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不很平常嘛,你想想,采办太监来办货,一封书信送到知府大老爷的手里,却一分银子也不给,这笔钱没地方开销,大老爷又不能自己掏腰包,当然只能分摊到各个商铺里去,这,这不是很正常嘛,真是大惊小怪的。”
易土生深邃的目光中,闪出一星光亮,不怀好意的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反悔呀。”公差怒道:“别看你一身武功,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要打官司,全天下就没有敢审问我的官,告诉你,你拿我,没辙。”
这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奔出来,一把揪住了公差的衣衫,连哭带闹的说:“这是我家的东西,你为什么抢我家的东西?你还我,你还我,听见了没有?”一边嚷一边往公差身上撞。
那公差苏不及防,弄了个踉跄,看清楚怎么回事而后,一巴掌打在小男孩的脸上,骂道:“小杂种,你也想找死。”易土生心想,这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骂道:“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个狗奴才!”
易土生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王爷,这点小事儿怎么用王爷出手,小的我代劳了,闪开!”
从人群中闪出一个拿刀的大汉来。易土生一看,身子忍不住就是一震:“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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