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平静下来,银色的蛇身就这么静静地漂浮在水中,蛇头高高地昂起,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从来不知道,作为异人类的自己,也会有这么牵挂一个人的时候,而且还是他以前最最不削的女人。
在他的思维中,除了自己的母妃,所有女人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任人发泄,任人利用的工具。
直到白黎的出现……她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总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意外事件让他措手不及,而倒霉的自己就这么摊上了这些事情,然后就得一一为她去善后。
或许就在那一次次的意外,一次次的善后中,他将这个女子装进了心中。
只是可惜的是,他虽然在让林嬷嬷教导白黎怎么去讨好男人,却并没人来教导他怎么去讨好一个女人。
于是,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大小伤害中,使得这个女人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最后的彻底离开。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要挽回,也只能靠他。
他若是想带她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在的问题是白黎……盛怒中对的她肯定不会愿意跟自己出来的。
看着她应对殷浩哲时候的样子,假装裴羽凰应该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是在殷浩哲身上,若他真的要对白黎做什么,而那个丫头又赌气没有反抗,那么……
“哗啦”一声响,银蛇一头扎进了水中,明知道白黎不会这么傻,但是殷墨玄就是担心,就是在意,就是不想让白黎跟殷浩哲多相处一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
“哗啦”随着又一道水声,银色的巨蛇破水而出,带起了片片的水花,水花落下,银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望月湖中。
湖水恢复了平静,一阵风过,树影轻曳,水波轻漪,带起一片寂落萧条。
晴羽宫凰阁内。
白黎原本闭着眼,静静地靠在床上,可是忽然间只觉得右手掌心一阵温热,随即越来越烫,这种感觉很是熟悉,就如那日拿着那蛋的时候。
猛然睁开眼,白黎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果然,里面又是一片通红,只是这一次,她手中又没任何的东西,怎么会无端变红了呢?
白黎惊愕不已,好在包扎好伤口之后,自己就将灵儿给遣了出去,不然被她看到了就难以解释了。
看着掌心中渐渐清晰起来的莲花瓣印记,白黎愈发地肯定那被她从现代带来的三叶血莲的花瓣,其实根本就没掉入那望月湖,而是嵌在了她的掌心之中。
只是都这么长时间,之前为什么都没出现过异常呢?
还是说,那神秘的蛋跟这三叶血莲是有什么关系?
只可惜那蛋被她留在玄王府中了,不然可以再试一试的。
一想到玄王府,她就想到了那个天杀的殷墨玄,狠狠地握紧了右手,任由那红光将整个拳头都染红了。
此仇不报,她白黎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不过不管如何,她还是得找个机会去玄王府一趟,那个登山包,她得拿出来,虽然零食已经吃光了,手机也摔坏了,可那是她对于现代唯一的念想了,而且若是她哪天忽然回去了,里面的证件什么的,还是必须的啊。
忽然,白黎脑中灵光一闪,起身朝着内室的珠帘走去。
之前殷墨玄就是从那里出来的,那么这个密道肯定就是在那里了,凭着自己的本事,应该不难找到吧。
只是起身下床的白黎却没有发现,就在她的身体刚刚离开的时候,床的最最里侧角落了,闪烁着一道银色的光圈,若隐若现,直至消失。
白黎走到了珠帘旁边,撩开帘子一看,里面放着一个屏风,而屏风后面,竟放着一个庞大的浴桶。
靠之,这里竟是洗澡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从密道里一出来,就能看到裴羽凰洗澡的样子了?
靠之!靠之!
白黎咬牙切齿,狠狠地拉扯着犹在手中的珠帘。
低头看向了自己被白纱布包裹着的左手,自己怎么就这么犯贱,居然为了遮住那些血迹而划伤了自己的手。
当时她就应该大声地呼叫,说殷墨玄要非礼自己,强*暴自己,那么她报仇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笨!笨!笨!她怎么就这么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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