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得紧紧的,昏暗的房间里,恶魔恣肆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冲她展开一双黑漆漆的翅膀
趴在柔软干净的地毯上,乔初夏浑身脱力,那种恐惧叫人窒息
看出她的害怕,程斐满意地笑了,他想她一定是个肮脏发ng的小骚|货,随便哪一个男人,都能叫她张开双腿
“我看看,啧啧……”
他蹲下,手指掐上她尖尖的下巴,他喜爱马术,手上有着薄薄的茧子,磨得乔初夏的下颌生疼,很快泛红,那种被强迫抬头的酸慰,令她霎时红了眼圈
“就是这种表情!”
他猛地松开手,扬起手掌,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整个人都翻了个身
“程斐,那件事我那么多年都没有说,咳咳……以后我也不会说……”
挣扎着支起上半身,嘴角火辣辣的,乔初夏咳嗽两声,喉咙里一股铜锈的味道,又甜又腥,她勉强抬起手,擦擦嘴,手上是一道道的血痕
“你闭嘴!”
看见她出血,程斐有微微的动容,只是在听到乔初夏说出这话后,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狰狞,五官都有些变形了,他走近她,将她一把拽起来,用力拖到卫生间
大力拧开浴缸的水龙头,任凭哗哗的凉水注满,他一偏头,看见靠着墙的乔初夏,她正在缓慢地抽气,只是每一次呼吸,胸腔里都产生着莫大的压力,手很疼,头也很疼
“初夏,叫我怎么说你呢?”
他眼看着水越来越满,都溢出来了,这才走过来,轻轻摸上她红肿的那一侧脸颊,喃喃道
“为什么该忘的你不忘,不该忘的,却早早抛之脑后了呢?”
说完,他一把抓住乔初夏盘好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整个人都抛到水中!
水!冰凉的水!
乔初夏最怕的凉水!
她开始奋力挣扎,想要逃出他的桎梏,皮肤上开始冒出鸡皮疙瘩,扑腾中,她呛了好几口水
她哪里是程斐的对手,要知道,他是运动好手,强健异常
小时候她就没躲过,更遑论现在
“你……放开……啊啊……”
浑身越来越冷,泛起无边的寒意
程斐说的不对,她没有忘,刻骨的惧意咕嘟嘟地在唇边冒着泡泡儿,四肢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无力
放我走,我好累,我守着一个个难以启齿不能言说的秘密,它们成了一道道枷锁,叫我从来不快乐
她抓着程斐的手,渐渐松开,不再挣扎
吐出口腔里最后一丝丝空气,她最后的意识是那年夏天,她十三岁
乔初夏一直不喜欢乐文昱和程斐,还有那只虎视眈眈老冲她流着哈喇子的雪獒,于是她总是躲着他们
乐辉葬礼那天,乐家大宅来了很多人,乐文昱作为长子在灵堂和其他亲友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而乔初夏则偷偷躲了出去
虽然乔瑰菡一再强调,乔初夏是乐辉的女儿,可她自己不愿承认有个那样的父亲他活着的时候她不肯喊他“爸爸”,如今他死了,她也不甚伤心,或许她从小就是个寡情的孩子
她溜出去,走到花园里想去摘一束玫瑰去郊区的陵墓拜祭母亲,告诉她乐辉死了,从今以后她是真的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了
猝不及防的,她看到两张遍布情|欲的脸
惊慌失措中,她黑色的大眼对上前方两个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两个人的衣服还算完整,只是隐|秘的地方紧密相连
乔初夏见识过好多次了,八岁时透过曾经那间小屋子的门缝里,她见过母亲和不同的男人交|欢,知道这是男人和女人做的事情,此刻她一下子懵了
手里的阳伞扔在地上,她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可是她再也跑不出十三岁的夏天,那么热,那么漫长
当天深夜,程斐带着乐文昱,撞开了乔初夏的房门
就像现在一样,十六岁的少年邪恶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纸篓里那片用过的卫生巾,勾着嘴角,对一直犹豫不决的乐文昱说:“看,她已经可以了”
她从少女,一下子过渡到了女人,中间只隔着半天时间,只因为四个字,撞破乱|伦
床上的女人陷入昏迷之中,身体不断抽|搐,身下的床凹陷,聚满了湿淋淋的凉水,形成一小滩
男人同样湿淋淋的,短发上不断滴着水,他跪在床边,双手用力压着乔初夏的胸口,每用一下力,就有一小股水从她紧闭的青紫色唇里涌出来
等到最后一口水喷出来,面色发青的乔初夏才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起伏,吐出的水里还夹着淡淡的血丝
这是,又捡回来一条贱命么?
各人有各命
人家程斐就是金贵命,她就是婊|子养的命
“呵,真是旺盛的生命力,这样都死不了”
轻蔑地投来不屑的目光,他开始撕扯乔初夏身上湿透的衣服
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跟他挣扎,乔初夏耷拉着脑袋,只是在周身赤|裸的时候,因为冷而瑟缩了一下,便再无任何反抗
程斐也懒得给她叫客房服务,只是摊开薄毯,随手铺在她身上,看着乔初夏跟刚出生的幼崽儿一样挪动,一点一点抓着其中一个角,抖着拢在自己身上
他忽然有些怜悯起她来——她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她们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她们不仅吃喝不愁,还有大把的钱来挥霍,而乔初夏没爹没娘,没钱没权,孤苦伶仃
她在他眼中,化身一株菟丝花,只能依附男人而生存,比如梁逸
良禽择良木而栖,说到底,他恨的不是她选择当别人的小情|妇,恨的是她选的那个人,偏偏不是自己
可他却从不想,自己是否还有资格
好久,他不说话,乔初夏也慢慢暖和过来,到底是身在热带,饶是死去活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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