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漫无目标不停地亲吻着,小才华怔怔的望着妈妈的尸骨,呆愣在那里
刘今墨俯下身,抱起了小才华,行走多年江湖的他,眼眶也湿润了
师太和妮卡已经轻轻啜泣起来
沈菜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嫁过夫家方知丈夫是一个阉人,她不甘心守一世的活寡,没有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而是勇敢的寻找自己的爱情,可惜她找错了人,她把全部的爱都毫无保留给了朱彪,可是在关键时刻,她爱的这个男人却不敢为她出头,做了缩头乌龟孟家父子百般折磨凌辱于她,她在痛苦中盼望着爱人前来拯救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等啊等,那个男人却始终没有来……等来的是夫家的一根绳索,勒死了她
寒生此刻明白了,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事,并不是医者所能够医治的,纵使悬壶未必可以济世,青囊在手,尸衣在身,又待如何?
寒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寒生望着刘今墨和吴道明,沮丧的说道:“尸衣一出世,想不到第一个伤害的却是最苦命的沈菜花,既然它不分敌我好坏,还是不要穿它了”
吴道明说道:“不,尸衣是有灵性的,能够感受到危险,对企图伤害你的煞气才会反击,而对你没有危害的磁场则不会主动出手,你想想,它对沈才华身上的鬼气并没有做出反应,妮卡也是你必须要穿着他,香港这个地方,灵异蹊跷之事很多,不可不防”
刘今墨也说道:“沈菜花之死,与你无关,正像吴先生所说的,尸衣本身的罡气反制了她的攻击,因此才造成了这次误杀,你既立志悬壶济世,本身又不会什么武功,有件尸衣护身是必不可少的”
寒生望着床上沈菜花的尸骨,心中酸楚之极,他拍了拍朱彪的肩头,轻声说道:“对不起”
朱彪没有说话,依旧紧紧地搂着沈菜花的骷髅头发呆,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了头骨深陷的两只眼窝中,就像两个人在流泪,他想起了第一次与菜花赤裸相拥在罗帐之内的情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有沈才华怨毒的眼睛瞟着寒生,背上的皱皮女婴也用同样的眼神盯着他
寒生叹息着弯腰拾起了阴阳尺,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其他人见此情形,知道已无法相劝,便陆续走出了房间,心情沉重的坐在了客厅里,轻声地讲述着沈菜花的悲惨身世,不时地唏嘘不已
刘今墨轻轻的将沈才华和皱皮女婴放在朱彪身旁的双**床的角落边,希望朱彪能为孩子而振作起来
凌晨时分,人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起了瞌睡,朱彪依旧抱着菜花的尸骨一动未动
寒生默默地坐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心中恼恨不已,他怪自己粗心大意,无心之失却害了沈菜花
这时,门开了,又轻轻的关上了,一股淡淡的花香飘了过来
妮卡走到寒生的旁边,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是我害了她”寒生喃喃道
妮卡不忍见寒生如此般的难过,伸出了玉手想要抚摸安慰寒生,但是又不敢,最后还是悄悄地缩回来了
“这不能怪你,是尸衣为了保护你而做出的反应,若不是这样,沈菜花可能已经伤到你了”妮卡安慰道,其音幽幽,似有无限哀怨惆怅
寒生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心中想起了父亲、兰儿和山人,想起了南山村安静的生活,想起了系着骑马布的首领,想起了笨笨……唉,人生如斯,世事如斯啊
妮卡望着寒生的眉头紧蹙的侧脸,心如怀揣小兔般跳个不停,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她心中的神,她愿意用一生来侍奉他,尽管他已经有了兰儿,可是哪有什么关系呢?为了和寒生在一起,她心甘情愿连他们两个一起来侍奉
苗疆的山神、树神和井神啊,请赐给我力量,妮卡心中祈祷着
门突然打开了,刘今墨急匆匆说道:“沈才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