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沒想到。卢永祥原來是那样死的。”。然后她摇了摇头:“月笙。昨天黄金荣给你打过电话來了。你回來的时候天太晚了。我也沒通知你。现在我得跟你说说。黄金荣的大世界。今天是开业整一周年庆典。他想让你去参加呢。”
“他早怎么不说。偏偏事到临头了才说。”。杜月笙皱起眉头:“沒有这样的。他不提前说一声。我上哪儿给他挤出时间。”
陈君容点一点头:“他也一直抱歉呢。说是最近被卢永祥闹的。都无心搭理这一茬了。好在这几天风平浪静。要不他根本不会办这个庆典。”
“你去吧。代表我。”。杜月笙想了想回答他:“神武就两三天的功夫。时间紧得很。比起他。黄金荣那边就不算什么了。你跟他道个歉。就说我出门去了。”
陈君容叹一口气:“看來只好如此。真希望你这次去浙江能找到瑰儿啊。”。杜月笙微微一笑:“借你吉言。一准儿能成功。”。说完之后。他洗漱完毕。把燕神武和袁珊宝叫來。准备动身。
刚要走。杜月笙忽然心中一动。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还沒跟孟小冬出去玩过呢。这次去浙江。不正好可以捎上她吗。反正。陈君容又不在。。
想到就做。他给孟小冬打了一个电话。孟小冬犹豫片刻。终于答应跟他们一起去。杜月笙喜出望外。赶紧驱车去接她。三人驾车來到孟宅。孟小冬早已在等他们。他一看人员配备。有些惊讶:“月笙。你出门就咱几个人呀。你不是说过。出远门的话。最好是有打手跟随吗。”
杜月笙拍了拍燕神武的肩膀:“有他一个。顶的上上百号的打手。”。说完之后。他拉开车门。将孟小冬让了进去。汽车发动。众人奔向浙江。
一路无话。车到浙江之后。几人驱车前往大帅府。大帅府是卢永祥的被杀之地。按理说。这么一个高级军官被杀。政府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出凶手才是。可是最近中央的政治斗争实在太严重了。谁也沒有心思去管这件事。而蒋介石他们这一派。更是对卢永祥的死拍手称快。哪里还会无事生非的去找什么凶手。
因此。大帅府一点戒备森严的感觉都沒有。还跟平时一个样。尽管如此。杜月笙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來到了这里。按照他的意思。尽快办完了事。然后回去。
他们在大帅府门前慢慢经过。然后拐入旁边的一条小胡同里。杜月笙对燕神武做个手势。燕神武点一点头。下车而去。孟小冬讶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给他找老婆啊。”。杜月笙哈哈一笑。然后他叹一口气:“我们沒时间慢慢打听。还是用最快捷的办法吧。”。过了一会儿。燕神武皱着眉头回來:“不行。现在是大白天。贸然劫人的话。失手的概率太大。要不你们开远点。只是我一个人的话。倒还有成功逃脱的可能。”
“谁让你去劫人了。”。杜月笙叹一口气:“还是我自己去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卢永祥一死。这大帅府里里外外的警卫肯定都换了。门口站岗的。应该不认识我。”
说完他下了车。然后将自己的礼帽重新整了整。打开手中的折扇。慢慢走到大帅府。大帅府一名岗哨立刻走到他身边:“先生。若您要见大帅。请在这儿等我通报一声。若不是。麻烦你站远些。大帅府门口。闲杂人等禁止驻足。”
杜月笙伸手入怀。瞧那模样似乎要往外掏什么。岗哨大为紧张。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沒想到杜月笙掏出來的不是抢。而是一张纸。。那是一张银行支票。他把支票在那岗哨面前晃了一晃。然后咳嗽一声。丢个眼色。岗哨会意的一笑。他朝里面喊一声:“我出去一会儿。”。说完就跟在杜月笙身后走了。
两人來至僻静处。那岗哨喊住他:“先生。您是不是要跟我打听点什么事儿。别走远了。这里就行。走得太远。我那边不好交代。”
杜月笙点一点头。他把支票仔细的展开。在哪岗哨面前一晃。岗哨立刻两眼放光。那支票上。是足足三百块大洋的款子。
“卢永祥。。”。杜月笙慢慢地开口。那岗哨脸色一变:“你问卢大帅干什么。你是什么人。”。瞧他那紧张的样子。想必最近有很多人跟他打听过。而且。这个话題在他这里可能是个禁忌。他不想说也不敢说。
杜月笙哈哈一笑:“兄弟多心了。我不是问他。我是问他的小妾。姓卢的是不是在浙江养着小妾。”
那岗哨一听原來是打听这个。立刻松了一口气:“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