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來。在他身后。果然只跟着三个人。袁珊宝。连大元。还有英姿飒爽的陈君容。杜月笙的表情很从容。那不像是在赴鸿门宴。更像是帝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幸会了。”。张宝义仍旧是连屁股也不抬。
杜月笙拍了拍刚才那个被张宝义扇了一巴掌的人:“兄弟。为我一声称呼让你受累了。月笙过意不去。”
“不。。不。。”。那人有些惊慌。拿不准该说什么。甚至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來面对杜月笙。
“你是张宝义的工人还是打手。”
“工人。。”
“嗯。做工人的原本不该掺和到今晚的事情里面的。张宝义做得不对。他对不起你。”
“不。。不。。”
张宝义见杜月笙对自己爱搭不理。专一跟一个无关的工人闲聊。早就心中憋了一肚子火。他绝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此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尖声叫道:“杜月笙。我教训我的工人关你什么事。他是你爷爷还是你爸爸。你这么在乎他。要不你认他个干爹。”
杜月笙将礼帽摘下來:“今晚我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叫你张老板呢还是叫你张大当家呢。若你是老板。那咱们就按生意场的规矩办事。若你是大当家的。咱们就按江湖道上的规矩办事。”
“你少给我装斯文。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做下那样的事情还想跟我讲什么生意场。你做梦呢。哈。你以为你的长衫大褂刀枪不入呢。來到我的地盘还敢这么嚣张。”
“西装比大褂方便。。”。杜月笙毫不动怒:“可在洋人遍地的上海滩。我就只穿长衫大褂。沒错。昨天的事情是我干的。我压根也沒打算否认。这几天你对我三鑫动手动脚的。当我杜月笙是什么。认打不还手么。可笑。”
张宝义沒想到杜月笙居然这么大方的就承认了。他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刻点一点头:“很好。好得很。难得你这么直接。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也明白告诉你。这几天就是我在你的码头捣乱。怎么样吧。我就是要你滚出码头界。你满意了吧。”
话音刚落。张宝义弹身往后一退。将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粉碎碎。于是张家码头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动了起來。
疯狗一样的人群从隔壁仓房里冲出。他们撕咬的目标是杜月笙。这二三十号人围住四个人。那真算是恃强凌弱了。而这恃强凌弱。也恰恰是这些地痞流氓们最喜欢的事情。
陈君容等三人立刻将杜月笙围在核心。掏出手枪还击。双方刚刚开始交火。打了沒几枪。忽然更大的动静在外面响起。
如果说张宝义的人是乱吠的疯狗的话。那杜月笙的人就算是沉默的毒蛇。今晚出來办事的。都是以前跟着杜月笙出生入死过的人。他们身经百战。战斗素质和心理素质绝不是张宝义这边的地痞无赖们可比的。卢天虎。那德。严九龄.....。这一个接一个的强劲对手早已经将他们的神经磨练的如钢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