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是在试探一个瞎子的视力:“怎么了?傻了?”
“出去!”,陈君容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杜月笙明白,陈君容已经有些开窍了,最起码再也不会做出疯狂的举动了。他伸手拍拍陈君容的肩膀:“有事就叫我,随叫随到。”,这次陈君容没有再蹦起来。
杜月笙轻轻带上房门,旁边闪出探头探脑的庆达。杜月笙没好气的道:“你跟做贼似的在这儿干嘛?”
“嘿嘿,昨晚你折了咱们六个兄弟,小姑奶奶没赏你一梭子弹?”,庆达脸上露出十足的八卦,像极了一个多嘴长舌的家庭主妇。
“你进去问问她吧?”,杜月笙将那根没有抽完的雪茄重新点燃,一摸雪茄,他才发觉自己扒开的上衣没有合拢。他立刻开始吹牛:“我都把胸膛露出来了,她就是不开枪,这哪说理去?”,一边说话,他一边快速地扣好衣服,以免身上的抓痕被这个八卦的家伙给注意到。
“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别提这些不痛快的话题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来。”,杜月笙开到庆达欲张的嘴巴,立刻转移了话题。
“包在我身上,你是大哥之外的二号人物了,这点吩咐我哪敢不从?”,庆达一边说,一边吩咐人将两笼汤包端到杜月笙的房间里,算是暂时忘了刚才的话题。
燕神武也来过一次,还有瑰儿。瑰儿似乎有天生的敏感,尽管燕神武守口如瓶,他还是直觉般的开始怀疑杜月笙跟陈君容的关系,这让杜月笙不得不感叹女人的强大。
好不容易支走了两个人,吃饱喝足的杜月笙立刻倦意袭来。他这一觉睡得很长,从中午睡到晚上,又从晚上睡到第二天清早。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的杜月笙又想再去看一看陈君容,却被告知陈君容已经跟陈世昌出去办事了。
平生头一次的,杜月笙开始有点惦记一个人来,并且还是惦记一个女人。他摇头感叹一阵,踢踢踏踏的上了二楼。
二楼上的一间宽敞里间里面,一溜儿六个腿上打着绷带的病号排排而躺。那个门房早不在了,昨天早上纯粹是为了装样子增加效果。现在,他早已经扯掉满头的绷带重新做他的门房去了。这门房在以后的日子里牢牢记住了一点:杜月笙绝不能惹。
现在化干戈为玉帛了,并且前天晚上的火拼早已经被定性为误会。所以,杜月笙觉得很有必要来安慰一下这些倒霉鬼。
连大元正在唾沫横飞的吹嘘自己:“前天晚上,要不是小姑奶奶早有吩咐,我早就一刀剁了杜月笙了,哪会有后面的事情?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杜月笙毫不介意的跟连大元打个招呼:“前晚的事儿,真是对不住了。等诸位好起来了,我必将摆一桌谢罪酒——”
“哎呦哎呦。”,一见杜月笙进来,连大元习惯性的又开始哼哼,哼哼了两句,他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刚要收声,杜月笙似有意若无意的在他伤腿上按了一下。于是连大元立刻杀猪般的叫了起来,这下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