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入,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咬成两段。
“月笙小哥,你在想什么呢?”,庆达捅了捅杜月笙,将杜月笙从想象拉回了现实。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燕神武正躲藏在一株樱花树后面向他丢眼色。燕神武的意思很明白,他想要陪着杜月笙一起进去,以保证杜月笙的安全。
杜月笙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怎么能找帮手?他对着燕神武丢个眼色,示意他不可跟进。屋子里面一个空洞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杜月笙来了吧?庆达你走开,杜月笙进来。”
陈君容的声音冷冰冰毫无感情,但是却平稳,这让杜月笙摸不透她的心思。庆达退下,杜月笙深吸一口气,这事儿是早晚都免不了的,既然免不了,自己还犹豫什么?
他吱呀一声推门进去,刚刚踏入一脚立刻又神经质似的向后一退。待看清了陈君容只是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面,他这才缓缓地重新走了进去。杜月笙略一沉吟,随手把门关上了。这事儿,是他和陈君容之间的事情。不管结局如何,他不想让外人插手干预。
“你在小心什么?”,陈君容的面前摆着一面梳妆镜,从镜子里面他看到了杜月笙的举棋不定。
“嗯.....,我以为我一进门你就会给我一枪爆头呢。”
在杜月笙的想象中,一枪爆头倒不至于,可是陈君容肯定会用枪顶着自己的脑门。他最厌恶别人威胁,因此才刚进又退,为的是躲过那随之而来的一把手枪。
陈君容如此淡定,倒让他有些吃惊。这还是昨晚那个疯狂失态的陈君容么?按理说,她见了自己应该恨之入骨才对,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杜月笙看着陈君容的背影,毫无预兆的,他忽然从心里生出一种怜惜的感情来。杜月笙的心底的一根弦似乎被拨动了一下,他瞬间把心中所有的顾虑都放下了。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男人。所以他大踏步走近陈君容:“容妹,其实昨天——”
“不准动!”,陈君容激动的声音把杜月笙生生定格在原地,他从梳妆镜的镜像里面看到,陈君容脸色苍白无比,一双眼睛虽然算不上空洞,但是绝没有以前那么神采飞扬。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后果么?杜月笙心中苦笑一声。昨天的时候,自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给陈君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现在,自己似乎做到了,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杜月笙,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是你的女人了?”,陈君容的语调极为怪异,轻飘之中透出一种痴。尽管很像,但那绝不是一个女人对心爱的男子的语调,更像是一个有了精神病的疯子对自己的宠物的语调。
这句话听在杜月笙耳中,他感觉不到一丝得意,而是觉得房间里面透出彻骨的寒意。陈君容是还魂的厉鬼?或者是精神上有毛病了?杜月笙终于又动了,如同摁了身体的开关。
“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知道我做的太莽撞了,你也不能这么吓唬我啊。”,杜月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源于他良心的未泯和从肉体衍生到心里的对陈君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