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以前那个老实的‘表哥’总是被我欺负,现在这个你却总是欺负我!”
“你……讨厌我总是勉强你吗?”
果然还是敏感……骆云畅无奈哄慰:“怎么又来了?我一句玩话而已,怎么就疑心这么重?莫不是以后果真要我视你为‘皇帝’小心翼翼的看着你的脸色说话?”
见骆云畅面上有些不悦,柏绍棠赶忙搂紧求情:“对不起我错了,畅儿别生气……我只是太紧张你了,所以总是不由自主的害怕你讨厌我……”
骆云畅看着柏绍棠道:“你这样下去怎么成?现在只是疑心我,久而久之养成了这疑心他人的毛病苦的可是你自己我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讨厌你你要娶我我应了,你要我与你同饮同食同塌而眠我也应了,为何却还要对我疑心?”
“因为……”柏绍棠不敢说出口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世间任何事,都因它的不完美才牵动人心,所以绍棠,何事都不可求圆满”
柏绍棠轻轻蹙眉,不说话
骆云畅见之心里一叹,叹这柏绍棠内心冥顽,终恐怕难得善了
只因她心中对其实无男女之情,所以才这般淡然论事却不曾细想柏绍棠对她久慕之心又岂是能讲大道理平定的,她这番言词在柏绍棠心里听来又怎么可能觉不出她的冷淡劝人不可求圆满便是劝人不要去继续追求,嘴上没有说拒绝的话可是这劝言中透出的却是生生的推拒她自己尚还不觉,只以为是劝解、是为了柏绍棠好,却不曾想到实实已又伤了别人的心
就见柏绍棠低垂的眼睛中有一缕痕迹闪过,那嘴角的纹路就不可察觉的多出一丝冷意来柏绍棠轻轻“嗯”了一声,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转移话题道:“畅儿刚不是有事要说?”
骆云畅这便察觉到了柏绍棠的情绪有些不对,心头就将自己先前说的话又回想了一遍,心思一动,明白过来不由叹了口气
柏绍棠问:“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是很严重的事吗?”
骆云畅伸手在柏绍棠额前点了一下:“严重的是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我还真是不能劝你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要多想!我说【事不可求圆满】只为劝你不要心急,世间无论什么事都自有解决的办法,心急反而可能不达,也会害得自身越来越心窄我本意只是这个,出于担心你劝慰你一句,你倒反以为我是在变着法儿的拒绝你!那么你说,我们今后该如何相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说‘是’,无论你想什么我都说‘对’,这样你就满意了?这样你就不会多想了?只怕真到那时你又要觉得我是敷衍你!如果这般那可真是我罪孽深重了,全是我害了你是不是?”
被骆云畅直言爽快的教训了这么一大通,柏绍棠便知骆云畅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又细想了一番,也承认这话确实不错,自己果然是比以前变得心窄了许多,且总爱疑心又听见骆云畅这番话里说担心他,不由心下就有些喜悦,便在心中决定说自己往后且要放开心胸才是,不然恐怕真像畅儿所说,他即便得了她也会不得长久自己这样在心里想了一番,便也搂了骆云畅真心认错:“畅儿说得对,是我错了,从此我便改了……畅儿不要恼我”
骆云畅被柏绍棠搂在怀中,便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柏绍棠难得骆云畅这么温顺,心中一喜,便转头来寻那香唇
骆云畅自不拒绝,且轻轻回应二人吻了多时,到松开时感觉到柏绍棠的克制,骆云畅心下悄悄一松,知道是先前御医的话起了作用,便趁热打铁道:“绍棠……今晚我想歇一晚,你可准?心里可不会多想?”
柏绍棠犹豫了一下,道:“我不做别的,只是搂着你睡觉可好?我想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