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畅安静看着柏绍棠,脑中想起多年之前李牧与青闍对她说过的话来:复仇这件事,不只是伤仇伤己,但凡周边之人也无法避过损伤……
确是呢……
虽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终还是不曾料折损自身当是情理之中,惜的是仅剩的亲人也为此失了本身说她利用了他也好,说柏家利用了她也罢,原本这一干事情却都非柏绍棠心中所愿,于是白白被卷入了进来,失了本身,也失了本心……柏绍棠说得对,若非为她,他本可以避过这命运只是心中难以舍弃她,所以落得如今这般心力交瘁……
她的复仇,他终是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而——【复仇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她如今不能责怪他,亦无法逃避她该付出的代价……
…………
……
圣上往前线督战,后方大营乃至一般国事都全权交由‘安国之参政长公主’主持定夺,上谕众臣谨恭慎行!
从前,骆云畅虽是名号‘参政公主’,却没有真正站到台前来过,无论有多少的计策是她所出,也无论有多少的政令是她所定,她都只是作为幕后不曾真正出面过而今柏绍棠此谕将骆云畅一下推至了从前以来的最高点,也正式从幕后转至了台前众人虽大感意外,当然也有固执的老学究们认为此事大不和天理纲常,但是现在云柏的国势正盛,圣上的运势正强,况这位公主的参政也实在由来已久……他们便也难说出‘有违天道’的话来,只得惶惶应下小心辅佐数月以来也没有如何不妥,只觉与圣上在时一般无二,只是每每去政厅参见总不适应,各人便更比圣上在时还小心谨慎大半
国事虽有条不紊,但也繁杂,况前线战况胶着不下,后勤支援一概不能短缺,所以数月来骆云畅倒是比前繁忙操劳、作息有律,更无暇再去忧虑旁的事时常有柏绍棠书信随前线战报一同送回,陈相思之情,骆云畅看罢,便回言嘱他不必挂念小心自己身体才是两方一个热切一个平淡,一个恐千言不能说尽自己心事,一个却总寥寥数言可惜的是任随那方再不气馁,这方的佳人却早已将一切看破心中无可挂碍
战事中时间如梭,很快又到了盛暑的七八月间,西南突发时疫,东南也颇受影响,只北边气候不比南方湿热所以影响不大只是此来战事便又要暂时歇下,毕竟冒然攻进正犯疫病的地域恐怕得不偿失所以,不日柏绍棠就从前线返回,李牧、青闍也暂时返回了西北大营只是与李牧一同返回的还有宋玉书,倒让骆云畅一番意外
宋玉书同着李牧等人一起到了公主府邸,只将一封书信丢到骆云畅面前一句话不说就要转身又走,骆云畅见状慌忙一把将他扯住宋玉书不好甩开骆云畅,冷冷偏了半张脸回来说:“上面是那个男人的消息,你不急着看,倒先拉我做什么?”
骆云畅一怔,不由回头看了眼桌上躺着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却是仍旧回转头来看着宋玉书道:“你的气消了吗?”
宋玉书道:“公主说哪里话,宋玉书一介草民,哪里能和公主置得气”
骆云畅抓着宋玉书袖子,偏头看他眼睛:“那就是不气了?”
宋玉书淡扫骆云畅一眼:“受人之托送封信来而已,公主不要多想了”说罢就要转身再走
屋子里一群的人,就只看戏一般的看着二人,谁都不来插话
这边骆云畅就扯住宋玉书衣袖不放手,又转到宋玉书当面挡住他的去路:“可是你已经回来了啊,就说明你其实已经不气了……不要走了,宋大哥……”
宋玉书想绕过骆云畅走向门口,可他向左走骆云畅就往左挡,他向右走骆云畅就往右挡,一手还紧紧扯着他的衣袖不放宋玉书一皱眉,停步瞪着骆云畅骆云畅反笑眯眯的望着他,摆明了就是不放他走
两个人在这边没完没了,周围一群人看得心下好笑不已——以宋玉书的脾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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