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个字,新皇的眸光忽然黯淡下来,唇角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静默几许,才带着哀伤的语调问:“婠婠,你非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
沈婠冷笑:“别叫我婠婠,你不配!”
是的,他不配,他是她的仇人啊!怎么配叫她情人才可以叫的名呢?
新皇薄唇紧抿,怔怔的望着她,他是皇帝,是天子,是与神明同在的王!竟然……说他不配……
沈婠锐利的眼神划过四周,发现玉案之后就是一把龙泉宝剑!若是能在他发现之前取下那把剑,一剑刺杀了他,沈家的满门血仇,总算得报!
她曾跟随南国第一剑客学剑,小有成就,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杀了他!杀了他,即便自己死,也没有关系她不怕死!
她垂眸,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意图,然后却小声的说:“我的脚冷了,你去给我拿双鞋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高声对外面说:“取一双小姐的鞋来,明日记得将上阳宫所有的殿内都铺上地毯!”
趁他说话的功夫,沈婠奋力冲向那把剑,“苍”的一声拔出,然后转身奋力向新皇刺去……
安公公拿了沈小姐的鞋过来,不知何时,宫里总有一两套她平时穿的衣服和鞋袜,可当他走进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他一怔,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鞋也掉落在地
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刺入新皇的肩头,剑尖已没入,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月白长袍上,惊心刺目的红
“来……来人……”安公公的声音已吓得微哑
“不许叫!”新皇轻喝一声,目光却没有离开面色惨白的沈婠
沈婠的手在抖,这一剑,刺得太容易,她拔剑时,他已转身,只是注视着她,不躲,不避,不后退,甚至连眉都未蹙一下,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她将那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沈婠的声音也在抖:“楚惜尘,你杀了我的家人,所以,我也要杀了你”
新皇微微一笑,却道:“是么?要杀了我?那么为何不往这里刺?”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剑尖没入的地方离那里偏远,她不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不顾疼痛,他又往前迈了一步,剑尖又刺进几许,快要将他的身体刺穿安公公呜咽一声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沈婠骇的脸色发白,再也不敢用力,握着剑柄往后一拔,宝剑带着鲜血拔出,新皇的眉轻轻一蹙“哐当”一声,宝剑落在地上,沈婠的身子也瘫软无力新皇的伤口依旧在流血,他却毫无顾忌,走到沈婠面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看着那咬的发白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霸道而冷漠,轻噬,撕咬她柔嫩的唇角也如他的肩头一样,溢出殷红的鲜血他尝到少女芬芳的处子之血,愈发疯狂起来,他把她推到玉案上,寒凉的掌心划过她的肌肤,绕过她的浴袍,触摸到她微微隆起的胸部,她的身体战栗着,却毫不反抗温热的血滴落到她光洁的肌肤上,她忽然惊叫:“你的伤……”
新皇轻轻的喘气,离开她的唇,却又紧紧拥住她,呢喃道:“婠婠,你舍不得我是不是?是不是?”
沈婠睁大双眼,望着头顶绚烂如画的琉璃宫灯,唇角慢慢散开一丝笑意,眼中却含着热泪,热泪下依旧是那副表情——伤痛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