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风的话让沐凤仪一惊翦水的瞳仁微微地兮了下,难道说这个身体里的情感是衷情于此人的?不会,关于爱情,她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除了皇兄沐晟羽对她的好,她就只记得恨,那些藏匿于深宫里的恨!哈哈,总有一天,她要把对不起她的那些人都踩在脚底下
“你不要瞎想了,本宫就是本宫,再不强怎么行,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做恃强凌弱吗?”沐凤仪抹得浓粗的眉毛高傲地一挑接着拂袖上马没有再理会于他,独自朝着燕京的方向奔驰而去
空留下莫风望着那绝尘远去的红袍背影,怅然感叹
……
燕京皇都大殿上沐凤仪一袭冰雪色的长袍,广袖迎风,衣裾飘然,玉竹金凤纹镶饰其中,腰系白璧佩玉,与头上的羊脂白玉冠交相辉映华贵非凡的衣饰衬托着她玉树临风的气度端坐在金銮宝座上,霍然站起,看着璃琉金壁的大殿之下的群臣,一张翩若惊鸿的绝世容貘似笑非笑
“禀报太子殿下,军情十万火急啊!南邦国的十万大军已压近我国边防,现在边关将士抵抗吃力,几座城池连连失守,已对燕京构成威胁,请速拿定退敌良策啊!”一军机老臣躬手跪拜道,此言一出,让众卿惶恐不安,朝野上下,议论纷然
“依众卿之见,该当如何呢?”沐凤仪嗤笑道,双手背在身后,仰首抬胸,一副孜然的样子想到那昏君把这个烂摊子丢下来就想逃,哼,想到这些就有气,只可惜啊…狗腿始终还是慢了一步,宫门还未出就让她给抓了回来现在北燕国的政权已落入到她的手中可,对于一个既然亡国的君主,就算她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国将不国,何谈尊严?
现在的北燕国早已怨声载道,君主亵渎**,朝中奸佞篆谋权力,结党营私,谄媚惑主,搬弄朝纲,陷害忠臣,鱼肉百姓,国库早已被挖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不被各国鱼肉都怪!
“臣…臣主张议和…”那军机老臣唯唯诺诺地道生怕一个不留神,这后面的侍卫手中的刀使要落在头顶上
此言一出,旁边人均应声附和着
“现在看来,唯有议和了…”
“是啊,这是唯一的活路了”
沐凤仪听得剑眉一挑,翦水的瞳仁里透出鬼蜮的火彩,用手指着那一干老臣
“好大的胆子,要议和是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南邦国壁天奕所提出的议和条件就是要本太子的首级?”沐凤仪冷笑道,接着袖袍一挥,狠狠地叱责,“来人,将这一干众臣给我打,狠狠地打!”
“太子饶命~~”一干众臣全部跪拜于地,磕头求饶
“国家存亡面前,如此胆惧,连那蝼蚁猪狗都不如,我留你们何用!”沐凤仪冷酷地兮着眼眸,一抹阴狠的光芒划过眸梢,酷如冰窖的声音,“一个不留——杀!”
一瞬间,血洗金銮殿,血肉横飞,残不忍睹,一干众臣均被就地正法沐凤仪残酷无情地望着,眼眸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平淡若常只回头瞟了眼皇座,那熠熠光芒反射到她眼底,形成一抹狡黠的精光
……
一周以后,南邦国大军是势如破竹,北燕军连连败退,抵挡不住燕京皇宫已是乱成一团,大家蜂拥逃窜,到处都是一片人们惊恐万状的样子破城之时指日可待
这天夜里,大雨纷扬如酥倾洒,凉风清寒袭襟,划着一人的脸颊带着丝丝的疼痛
“砰~~”摔碎了最后一个酒盏,沐凤仪眼眸沉淀下来,丝毫未有慌张之势,手按了按怀里的东西,快速地朝着那个已插上敌军旗杆的城池行进
此时的壁天奕正端坐在腾纹雕龙的长椅上,眼藐着桌上那陈列开的北燕国地图,此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嘴角里泛出阴险的笑,深邃狭长的鹰眼里满是狂傲恣意
蓦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报——禀报陛下,北燕国太子在殿外求见!”一个侍卫揖拳单膝跪拜在地
壁天奕眼眸一沉,顿感意外,黑曜石般的瞳仁里闪动着阴光不管你来干嘛,自是有去无回!
“让他进靓!”嘴角上浮出一丝邪臆,一抹算计在心想到那日生擒太子的场面,还有那香飘入骨的吻,至今是萦绕在脑海
不一会,沐凤仪款款行至来到壁天奕面前,风仪幽雅,爽朗清举翩翩然躬身两度揖拜
“沐晟羽参见南邦国皇帝陛下,祝陛下霸业有成,权侵天下!”沐凤仪柔然浅笑,若鸿羽飘落,直似神明降世她头束紫金冠,面颊上隐隐光泽流动,溪涧的翦水眸子里,星河璀璨
明显是含沙射影,话中有音壁天奕邪肆地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