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离去后,乔夏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头顶树影簌簌摇晃,昏黄的路灯照映在她周身,将她的身影孤零的拉到地面,显出几分落寞。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去了张小佳那接丁丁。
张小佳开门后一脸莫名,“我不是把丁丁送到你家了吗,八点半时我跟你打电话说了这事啊。”
“啊?”乔夏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是哦,你跟我说过了,我还跟楼下的护士大姐拜托过,让她看一下丁丁。”
张小佳瞅着乔夏恍惚的神色,“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失魂落魄的!”
乔夏抓住张小佳的衣袖,问:“小佳,我是那种贪婪市侩,嗜财如命,不知廉耻的人吗?”
“不是啊。”张小佳道:“你要是那种人,我怎么会跟你做姐妹这么多年!”
“是吗?”乔夏低声自语,“那为什么他这么说我?”
“谁说你?”
乔夏摇头,灯光下看起来有几分落寞,“没什么……我回家了,晚上还没吃饭呢,我要去吃点东西。”
张小佳埋怨道:“你干嘛这么拼,三天晚上都没吃饭!”
乔夏道:“项链还在当铺呢,我得快点挣钱拿回来。”
张小佳瞅着乔夏不停揉膝盖,“怎么,你膝盖的老伤又发了?”她瞅瞅外面的天,“也是,今天虽然没下雨,但风大,你光着腿露天站一晚上肯定会疼,哎……”
乔夏噙着一抹无奈的笑,“能怎么办,*爆天的月子病一旦留了根,这辈子就没辙了。”说着挥挥手告别,“我走了,你别送。”
“嗯。”张小佳关上了门,过一会自语道:“还死鸭子嘴硬说对那文修没意思,没意思干嘛那么拼的去挣钱赎项链?”
……
就在张小佳说乔夏嘴硬的同一时刻,医院的职工宿舍里,丁丁正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遥控器操纵着玩具赛车。
许沉光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陪着他玩。见丁丁额上玩出了汗,他招手让丁丁停下,“丁丁,休息一会再玩。”说着递过去一瓶儿童牛奶。
丁丁坐回沙发上,抱着牛奶,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瞅着桌子上满满的玩具。将牛奶喝完后他问:“许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许沉光摸摸他的脑袋,“当然是。”
丁丁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妈妈为什么说不是?”
许沉光解释道:“妈妈在生爸爸的气呢,所以不理爸爸。等妈妈回来,你帮爸爸劝劝妈妈好不好?”
“妈妈生你的气?”小家伙的视线在许沉光胳膊上厚厚的绷带扫了一眼,瞬间转为同情,“所以她变身成好看姐,把你揍成这样吗?”
“好看姐是什么意思?”
“好看姐?”丁丁童言童语绘声绘色:“好看姐就是妈妈变身了,有很大很大的力量,可以打跑流氓与坏人。”
许沉光眼光倏然一紧,问:“过去有坏人欺负你们吗?”
“有,有很多。”当当一边点头一边比划,“他们很可怕的,总欺负我们,拿这么长的刀子棍子追我们,妈妈就变成好看姐跟他们打架,一个人打很多人……”
许沉光的嘴唇颤了颤,用力搂住丁丁,“爸爸对不起你们……”
沙发上的丁丁仰头端详着许沉光,小小的脸上有超出年龄的严肃与郑重,“我现在相信你是我爸爸了。”
丁丁的童言童语配上这副老沉端重的表情很有些矛盾,许沉光问:“为什么?”
丁丁一本正经的指指他的脸,“你跟当当长的很像。”
“当当?”许沉光拧起眉,“当当是谁?”
“当当啊。”丁丁挠挠后脑,努力组织着语言,“当当是一棵树,妈妈把她种在了很远的地方,哦,那个地方叫哈尔滨。妈妈说,等她有时间,我们就回去看当当。我好想当当哦,妈妈也很想她,半夜里还躲着我哭……”
这一席话让许沉光摸不着头脑,打算再问房门却“咔擦”一声被打开,乔夏惊愕的脸出现在门口,“许沉光,你怎么在这?”
许沉光站起身,“夏夏,我过来看看孩子。”
“妈妈……”丁丁冲过去抱住乔夏,小手指着桌上的玩具,兴奋地道:“妈妈,你看你看,爸爸给我买了好多玩具。”
乔夏甩下沉重的包,正色纠正,“丁丁,别瞎喊,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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