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文修八点半到的医院,早晨的太阳极好,他心情不错,可路过急诊科时,两个小护士的碎碎私语落入他的耳中。
一个说:“听说昨晚那女流氓,哦不,咱的准院长夫人带了一个年轻男人来了咱医院。”
听的那人一惊,“啊?她跟一个男人半夜来咱这?”
“是啊,不晓得那男人受了什么伤,但两人眉来眼去的,很有点暧昧。”小护士叹了一口气,“哎,不知道咱院长知道这事后,会怎么想啊。”
……
路过的文修脚步一顿,脸色一黯。瞬间的迟疑后,他加快了脚步走向办公室。
二楼的办公室是虚掩着的,显示乔夏已经来到。文修推开门,就见乔夏正在里头给孔雀鱼喂食。见他来,乔夏笑盈盈的打招呼,“你来啦老好人。”像昨夜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文修将公文包放到桌上,还在想那件事,虽然那两个护士没提到那男人的名字,但听描述多半是许沉光。想着她半夜跟许沉光在一起,文修心里如何都不舒服。他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等乔夏向自己主动开口,可等了半天,乔夏还在那慢腾腾的修剪花枝。
文修终于按捺不住,“你昨晚来过医院?”
乔夏手中的花剪微微一顿,“嗯。”她点头,“你帮我保密,别让我家里知道。”
文修心头像梗着根鱼刺,“为什么?因为他是许沉光?”
乔夏霍然回头,面色微带忐忑,有被看穿心事的尴尬,“你……你知道啦?”
“为什么来医院?”
乔夏啜喏着,“他……他不小心受伤了,我刚巧住医院这里嘛,对医生熟一点,就带他来找看大夫了。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文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立场去看待这个问题。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可他却不是乔夏的什么人。他有些焦躁,走到乔夏身边,问:“昨晚我的短信你收到了吗?”
乔夏手中剪子咔擦不停,一片发黄的叶子被她剔出来,“收到了。”
这三字说的又快又平淡,仿佛平静的就跟你今早吃了没一样。文修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想起昨晚自己发出简讯后忐忑紧张又期待,握着手机大半小时没睡着,可乔夏今儿倒是截然相反的气定神闲,喂鱼修花只字不提。
文修心头的燥意更明显了些,追问:“那你怎么想?”
他站在乔夏面前,颀长的身躯将她的光线都遮住,光影斑驳中乔夏抬起头,眸光无辜而茫然,“我不知道那个研究结果是对还是错,我没有那种经历。”这种懵懂的眼神像一个小学生在说,这道题我没有做过,我不知道答案般单纯无知。
文修:“……”
他有种瞬间被一句话打败的感觉。不,是被秒杀的感觉。
他坐回位置,沮丧了好一会,想起另一件事,他打开包包,将里头的东西递给乔夏。
乔夏将花剪搁到一旁,视线落在他手中的红色镂花木匣上,“这什么?”
文修将盒子打开,拿出那条手链,从容给乔夏带上,“上次路过珠宝店,你喜欢的翡翠手链。”
乔夏垂头看腕中的手链,阳光充裕的窗台下,映出上好的玻璃种翡翠,大小均匀,皆比黄豆大上一圈,水头极足,一颗颗罗列有序的镶嵌在18k金的底托中,晕开温润剔透的光泽。乔夏看了很久,轻声问:“你干嘛又送我东西?”
文修指尖捏着手链的扣子,慢慢替乔夏扣上,理所当然的口气,“你喜欢啊。”你喜欢的,我都愿意给你——后半句没说出口。
他扣好扣子,道:“很好看。”随即他抬头,轻轻握住乔夏的指尖,“夏夏,我不知道你怎么想那条简讯。我的确大你一些,但你不能否认,年龄大也有大的好处。”
窗外有爽朗的夏风吹进,草绿色的窗帘随风摇曳,文修凝视着乔夏,目光清正澄澈,“你说要找个相爱的人结婚,我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不是爱情,但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你再给我多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爱上你。”
乔夏猛地抬头,“爱……爱上我?”
“是。”文修毫不犹豫地道:“我敢说,就敢保证。”
乔夏呐呐看着他半晌,雪白的脸颊突然飞起红晕,左顾右盼下转了个话题,“这个手链,很贵吧。”
“还好,比那串项链贵上一点。”
乔夏瞪眼,“又要好几万!”她没由来的有些慌,将手链从腕上解开,“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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