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虽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和追兵,也不敢耽搁,找准一个方向,向前奔去心中只是隐隐有个矛盾的心理,无数次回头向城中回望既想从此之后不再回来,又黯然想着从此一别,不知跟洛迦相见何期真真的要应了当日成亲的那句话,从此之后,你我二人相见无期,再不相见
在马上鞍头的夹层中,发现了不少银票,银两
心中大喜,暗暗想道:马儿呀,从今天开始,你就归我了这些银两就当是你的主人星鞅赔给我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损失费想到这里,她望着自己手腕上尚且淤青的地方,恨恨地骂道:“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哼,等那一天,落到我手中,一定给你灌辣椒水,做老虎凳”
就在苏婉发狠的功夫在节度使家中做客的星鞅,莫名打了一个很大很响的喷嚏
三王爷转过头来,低声笑道:“星鞅,该不会是有那个姑娘想着你?”
星鞅垂下头不语,心中同样也是这样想着,只是带着杀人的目光,在心中暗自要找苏婉算账
三王爷知道他还在悼念他爱马的被劫,笑道:“我知道你对你的枣花白爱逾性命它跟随你多年,已经通灵说不定现在已经回来了”
但愿星鞅心中这样想着,口中却道:“王爷,小人不敢奢望只是……那女子如此可恶……”
“是么?依我看来,倒是很有趣……”三王爷想到苏婉慧黠的目光,这个女子真够大胆,居然敢当众打劫三王爷府中的高手的坐骑
旁边作陪的节度使常介愚乃是一介武夫,一生戎马府中妻妾成群,但是膝下只有一子二女,长子就是常子陵,纵然娶了亲事,但是秉承着其父优良的好色作风,也置了几房妻妾;长女常灵烟,现在贵为昭仪次女灵蓉,年方十六,待字闺中
现在三王爷驾临府中,自然希望自己的次女能够攀上皇亲国戚的高枝,使自己常家的基业永固
因此,对于三王爷的登门,也极尽谄媚,奉承讨好
苏婉正捣鼓着,也感到了一阵寒意这一定是来自于星鞅的怨念呵当下也不管他,又在夹层中找到一张详尽的大晋地图
同时在上面找到了自己的所在方位和一些城镇的坐标,甚至还找到了通天观的位置
只听莹儿说过,那通天观的掌教玄冠真人通晓古今,学究天人,能知过去,晓未来或许他能够解答自己穿越而来的谜题,或者做法让自己离开也说不定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跟他真的是相见无期,真的没有再见的时候了心中隐隐有个心思,却是并不再策马狂奔,只是顺着向通天观的方向慢慢行着,那马儿自从王府中出来,何曾这样悠闲的走过,只是感觉身上的人儿,心事重重,总是想办法逗她开心
忽而策马奔驰,忽而徐徐行来
一路上,苏婉倒是渐渐地将想着洛迦的心思放淡,一路走走停停,看不尽的春水碧山,奇草瑶花游山玩水,甚是恣意轻狂所幸男装,并无人发觉正值盛世,一路上也颇为平安
前面已经到了平安镇
她从大道慢慢走进镇中,经过了平安镇,再走几天,就快到通天观了
正想着,望到了镇中的一处客栈——“迎客来”
她还没有下马,早就有小二出来招呼:“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住店!你给我找一个单独的客房,我喜欢清静我这匹马你给我喂一些上好的草料,别饿着它”
小二答应着从苏婉手中接过马缰,却见“巧克力”猛然退后两步,口中长嘶,打着响鼻,貌似不满
小二吓得后退几步,道:“客官,您的这匹马脾气还真大!”说着,向后退了几步
“巧克力,不许调皮”苏婉笑着,趴到它的耳边,挠了挠它的脖颈,悄声道:“吃饱了,喝足了好好睡一晚,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巧克力”或许听懂了她的话,长嘶一声,喷着响鼻,不再倔强
一路行来,苏婉对着它总是这样软语安慰,倒是相当管用
“呵呵,客官您的马儿真逗,还能够听懂你说的话”小二这一会见红马不再耍脾气,这才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从苏婉手中接过缰绳,将它牵牵至后院
苏婉草草地吃过饭,和衣上床休息尽管有马儿代步,整天颠簸在马背上面,还是让她筋骨酸痛
昏沉中,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似乎有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尽管她数次想睁开眼睛,偏偏眼皮重如铅块是梦是幻?
直到清晨苏醒,头脑有些昏沉,似乎一夜没睡,没有精神
也罢,就当做游山玩水了就再耽搁一天
隐约中,听到有人在吵嚷
尽管蒙上了头脸,还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吵嚷声
“客官,你消消气!”那是小二的声音
“什么?叫我消气?”那是一个粗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