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你到底在哪里?这些,都是你曾经的经历吗?这些,都是你的记忆吗?熵,就算你回不来,也给我一点指示,让我找到你”
嘴角挂着血,栀婵苦苦的哀求着
空旷的半月祭坛,只有她一个人趴在冰冷的祭台上,再无任何一点动静
偶尔有风吹过,也吹不进祭坛里面来
突然,她腰间系着的撞蛊虫的盒子,跳动了一下“嗯?”
栀婵拿出来一看,才失望的发现,那个蛊虫,是她曾经用来查探皇甫红绯所在位置的但她现在又不需要再去寻找皇甫红绯了,管它跳不跳呢?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砰砰砰!
那蛊虫不知为何,执着的在盒子里面跳动着,好像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一般
栀婵静静的看着,嘴角边泛起淡淡的苦笑,“即便是你现在遇上了危险,我也救不了你了啊我现在,根本就出不去”
话音才落下,她就猛然的惊醒过来垂在两鬓的发丝,被微风吹过,轻舞飞扬
她一愣,这才欣喜若狂挣扎着爬起身来,便往半月祭坛外面冲过去果不其然,这一次,当成是没有任何阻碍了
栀婵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上抓着的小盒子,那里面的蛊虫还在不要命的跳个不停“难道,我必须去一趟吗?”
忌惮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半月祭坛,她是不会再进去的了就像云熵对它讳莫如深一样,她,也深深的忌惮上了这诡异的地方
既然做了决定,她便也不再拖延,迅速的下山而去,给自己配了一副调养身体的药喝下去之后,便顺着蛊虫给她指出的方向,朝着玉脂国而去
进了城市,她便立刻去买了一匹马日夜兼程,往皇甫红绯所在的方向赶去
被范呈抓了的皇甫红绯,正在考虑着怎么样通知那一批死士属下,只要能够取得跟他们的联系,她脱身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给玉脂国再来上点颜色瞧瞧,也是小菜一碟啊
可是,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够联系的上呢?
正当她郁结的窝在马车里面想对策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范呈那个讨人厌的,掀了帘子便坐进去
“喂,你进来做什么?”
皇甫红绯心里那个气啊,她好好的正在思考问题呢,这混蛋进来做什么?她都成阶下囚了,莫不是还要来奚落一番?
“你那么防备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今天晚上,大概要宿在野外了”范呈撇撇嘴,说完了便递给皇甫红绯一个水袋“希望你老实点在马车上呆着,不要出来”
他行军打仗的时候,在野外宿营便成了家常便饭但在他的理解中,女孩子家的,肯定受不了这个
“哼”
皇甫红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领情的道:“那如果我想如厕呢,难道,也不准下车?你,不会那么残忍?”
“你……”
范呈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皇甫红绯的话给憋死了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丫头这么敢说呢?就算她没有表明过身份,但就不代表他们不知道了啊堂堂花朝国的皇后,怎么说的话比一个山野丫头还要粗俗?
“我怎么了?人有三急,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尿急的时候?”
皇甫红绯笑意盈盈的瞧着范呈,看他一副吃了瘪的样子,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小样,原来你道行这么浅啊!
“你,那你就憋着”
范呈被气的两眼一翻,逃跑似的,连忙掀了帘子出去留下皇甫红绯一个人在马车里,笑的前俯后仰的
夜深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围着火堆睡下了偶尔,有那么几个人在周围巡逻守夜,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他们连日来马不停蹄的赶路,确实很累人这又遇上了要在野外露宿,一身的疲惫得不到休息,便更加的困倦起来
等栀婵照着蛊虫的方位显示,寻到了皇甫红绯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从怀里摸出一把瞌睡蛊,毫不手软的撒了出去
顿时,那些睡着的没有睡着的,全部都睡了过去一时间,火堆周围,呼噜声此起彼伏
马车里精神抖擞的皇甫红绯一听这动静,立刻就掀了帘子探出头去一看究竟在瞧见火堆前唯一一个站着的人时,她双眼一亮,挣扎着就下了马车“栀婵,是你?”
“是我”
栀婵也眼尖的看见了皇甫红绯手腕上的绳子,随手从那些侍卫们腰间抽出一把长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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