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摆明了威胁得罪那也无所谓之前曾经算计过对方一次。虽然黄毛不是傻子但眼镜更是人精,留下没什么威胁性的文池可以危急关头扶自己跑路,留下青奋则是他的体力还有利用价值而自己自信便是单靠威胁也能控制住他,只要他第一步听自己的话揍趴下同伴那以后自也越陷越深。
秃头算盘打得山响,可他不是甘心就死之人其他人又岂是束手待毙之辈。说时迟那时快,张一淘猛然一伸手文池好似还没反应过来卷轴已经落在了他人之手。秃头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有心阻止无奈断了一腿移动不得,想要引爆炸弹却又没到最后的决心时刻,这一犹豫主动权已经易手。
“威胁我?你找错对象了!”张一淘举着卷轴冷笑一声:“有种你便引爆,了不起大家一起上路!”
“你。。。。。。”秃头在肚子里已经把文池那个白痴女人先奸后杀无数次,一张纸都看不住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好吧,你、我、黄毛,我们三个离开,让这女人去喂人怪!”秃头不得已求其次做出了让步。
“别把我和你想得一样卑鄙!”张一淘冷笑。
“什么意思?”秃头不介意他说自己卑鄙,眉头一皱思索对方话里含义。
“我说谁都不用死!”张一淘语出惊人:“只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只要再支持两个小时,背后这间库房足以提供我们所要的庇护!”
“废话,能进去的话我们何必在这里闹!”秃头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蠢材!”张一淘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你个白痴,用炸弹威胁我们干什么,同归于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会用它去威胁这屋子里的人开门?现在这才是我们的唯一生机!”眼镜面露阴险的朝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一指。那库房只是物资保管处并不是银行金库,大门一闭人虽钻不进去但一两厘米的缝隙却不难找。
秃头恍然大悟,这果然是现在的一条出路,自己怎么早没想到,可是。。。。。。“我怎么知道我炸弹扔进去以后你会不会过河拆桥?”事到如今已经是谁也不能信任谁,张一淘要他放弃唯一的筹码就必须做出相当的保证。
“这个简单!”张一淘回答的干脆,手上一错那张可以尽保三人性命的卷轴已经撕成了纸屑。
“你干什么?”秃头目睹眼前一切只感肝胆俱裂,好像对方撕的不是纸张而是他的心脏:“你疯了吗?”
“这样你的炸弹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你也就不必再担心我过河拆桥了!”张一淘抱着手,卷轴碎片飘了一地。
他**的疯子!事到如今秃头再不用二想,更不劳张一淘催促,灰色小球已经顺着门的缝隙溜了进去。现在正值黑夜这里又是四面是墙的油库,远远的火光和微微透进的月光让这里勉强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假若再关上一道门,相信库房里面一定是漆黑一片。
“小丫头,听到刚才小眼镜说的话了没?炸弹已经进了房间,现在开门,否则我就引爆了!”秃头将威胁的目标转向了程媛,可话语却如石沉大海一点涟漪都不泛起。
秃头又喊了两遍,程媛还是即不开门也不回答,秃头又沮丧又恼怒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烦躁,突然一阵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怎么耽搁这么半天,那些人怪还没过来——猛一回头,张一淘和文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着青奋闪在了一边,五只人怪这时候似乎打开了什么机关终于放心大胆的走出隐蔽朝自己走来,从他们身边路过却看都不看一眼。
看看青奋莫名其妙的表情,再看看张一淘那掩饰不住的得意,寒意不可抑制的爬上了秃头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