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啃着羊肉串,坏笑着道。
左边蔺晨新,嘴里咬了半颗羊蛋,震惊得忘吃了;右边杜雷,咬了半截羊鞭,震惊地也忘吃了,直在舔。两人面面相觑一眼,眼里的震惊更浓,本来被撵出核心之外很不高兴,好在余处顾忌两人感情,陪同着先下车,坐了两站公交,又雇了辆人力三辆,遛了一圈夜景,坐下吃时就开始打赌了,余罪说他打了个盹,梦到嫌疑人就在这一带落脚,一起遛达的哥俩自然不信了,别说赌顿饭钱,赌都不在话下。
还好,没赌。
“余处,您是怎么猜的?”蔺晨新倒着酒,殷勤地问。
“就是啊,这么拽。回去我也打盹,猜猜我爹手里还存了多少钱。”杜雷谦卑地直给余罪敬吃的,羊鞭,他说了,多吃点余处,回头对您交公粮,很有帮助。
拗不过这两人,余罪且吃且喝,玩笑似地给两人讲着:“兽医你想得太复杂,所以事倍功半;我呢,尽量往简单处想,所以事半功倍……其实案子里十有八九都不复杂,只是在你未知道真相之前,觉得它复杂而已。”
也是,蔺晨新想想找到线索的过程,他太专注于从性格、服饰、品位去揣摩那位女人,谁可想余罪直接是想办法掏走星海自留的现场监控,又从随行的男人直接找到了目标。
有人不同意了,杜雷支着脖子问:“我想的也简单啊,为啥就没想着。”
“你都没经过大脑,那能叫想?我都能判断出来,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一定是长安这个市区,哪儿找妞最方便。”余罪笑着道。
杜雷大惊失色景仰道:“哇,这你都知道?神了。”
“去,你除了这个还想什么,不神都知道。”蔺晨新斥过一边,问着余罪道:“那这次呢?怎么可能推测到,落脚地在这一带,蒙的吧?”
“错了就是蒙的,对了就不是了………我问你,这一带周边是什么地区,什么建筑最多?于什么最方便。”余罪道。
一问这个,蔺晨新赶紧掏手机,看了几眼,有点恍然大悟了:“哦,周边有几所酒店,最近三点六公里,最远八公里稍多,上档次的酒店都在这一带……难道,这不是落脚点?是做案点。”
“简单点想,就是方便做案而已,你查查,近期肯定有土豪聚会,一般这种大型酒店的涉外业务都有这个类型。”余罪问。
“我日……好几家呢,房地产财富峰会、证券业**年峰会、西部能源论坛……”蔺晨新看着搜索到的结果,虽然不知道哪一家,可很明显,是冲这些聚会来的。
“所以就住周边,那不住远点,更安全?”杜雷不信了。
“交通,大哥,这老城区还是四门城,最长交通堵塞四个小时,真碰到点上,那不连作案也误了?”余罪道,惹得杜雷又是直竖大拇指:“高见。”
“可是,他们到这儿,换手机卡、说不定连身份证也变换了,要在这一片,好像还真不好找啊……”蔺晨新看着地图,又看看这时路边嘈杂的环境,那连绵的灯海和黑暗里,你可能知道有多少藏身之地。
“还是往简单处想,第一,要出行方便,门禁太严,遍地监控的地方他们肯定不会选择,以防万一走水,擦不于净手脚;第二,高危地区不能选择,比如环境复杂、人员复杂的地方可以不予考虑,那种地方警察盯得紧,一有大型会议,为了城市形象,肯定要定期清理;第三,考虑到他们的经济实力,太差的地方也不用考虑,最起码不住百把十块钱普通酒店;这一片把这种地方清理一下,也就没什么地方了。”余罪道。
这听得兽医那叫一个醍醐灌顶,杜雷更是佩服无比了,两人殷勤地劝着酒,又烤几分肉食,再行请教时,余罪却是淡淡地道着,这根本没啥啊,老侦察员都是凭着经验和感觉判断,就像兽医你对女人这么有研究,没什么奥秘,看的多了而已啊。
“惭愧惭愧。”兽医小脸有点酒红,不好意思了。
杜雷抓住这个难得地机会了,打着酒嗝,握着余罪的手,旧事重提了:“余处,我跟你说啊,我真想当警察啊……到时候,你得帮帮忙啊。”
“我这能力真解决不了你们的就业问题。”余罪讪笑道,对蔺晨新说着:“兽医,劝劝你这位兄弟啊,别光见警察威风,不见警察受罪受气啊,亏是你们俩在哈,没你们俩,我们出门,顶多敢吃盒饭。”
崇高的理想从来和享受是不沾边的,而且有了崇高的理想,往往会忽视其他方面的,兽医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着:“余处啊,其实我也想当警察滴,这和想泡警花真无关啊……人这辈子那谁说的来着,要有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有一个想于就于女人、有一件想做到事,就拼命做到的疯狂,对不对,杜雷?”
“对,下个月公开招聘警察,我们俩一起报名去。”杜雷信心百倍,估计已经志在必得了。
余罪这一次一点也没有惊讶,也没像以往那样老泼凉水,而是提前和两位祝贺了一番。
一个血性、侠义、勇敢、无畏的英雄之梦,谁能没有过呢?梦想,值得追求,也值得尊重
两组人员汇合后,开始了连夜排查,这两位协警真是揣上梦想了,于得老拼命了,就是喝得稍多,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走着走着就走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