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点点的痛,倒是把殿下的头脑给痛得清醒了不少。”
莫揽月松开他的手,有些嫌恶的退了一步,“过了这么久,也该是发挥药效的时候了,柳爵铭,我就是忘了谁,也绝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你真以为我们可以一笑泯恩怨,从此相亲相爱做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然后我可能对你日久生情,投入你的怀抱?”
她冷冷的瞧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总算舒坦了。
“你骗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你下的药?”
“要是以前,我一定骗不到你,怪只怪你心中有愧,连看我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的,又怎么会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她要是再狠毒一点,可以选一种剧痛很久却没那么快致命的药。但她没有,她不至于变态到要看着他痛苦哀嚎就会感到开心。
在她一见到柳爵铭开始,她就把药偷偷扔进了酒坛子里,他们喝的,同样都是被下了药的酒,但不同的是,她提前服下了解药,所以她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的喝下那些毒酒。
有关于这一点,她可没想要向柳爵铭解释。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我知道你对我感情深厚,但你的爱,我要不起,也不想要。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你害死了我的好朋友,也害死了我腹中胎儿。今天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话,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我很开心能够见到你,重遇你。谢谢你送上门来被我杀,积累了这么久的仇恨,新仇加旧恨,我们今天总算有个了断。”
“你……”
柳爵铭只说了一个字,一口热血涌上喉头,直喷而出,他瞪大了双眼,身子一歪就往一边倒去。
他这一倒下去,二楼上吃饭喝酒的客人们都吓得跑下楼去,而她身后几十个侍卫把她围在中间,一个个都在等着她的指令。
莫揽月却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倒在地上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看着他死不瞑目的表情,看着他最终连话都没能说完全,他死得该有多哀怨和不甘,她残缺的心,终于感觉被填满了。
“今天在这里你们听到的每一句话,都给我吞进肚子里,若让我听到一点儿流言蜚语在宫里流传,后果自负,知道吗?”
她突然的语气转变,让一旁的林峰等人都喜上眉梢,跟过她的侍卫们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头儿,你失忆是装的啊?”
“刚刚我们真是气得牙都磨掉了半颗,早知道你是在演戏,我们也不必这么愤愤不平了。”
一个个熟悉的声音没大没小的对她说着话,她斜了他们一眼,“我没有装,只是刚巧在今天之前,恢复了记忆罢了。他自己找上门来,也是他该死。”
脑袋受伤可大可小,失去记忆短则数日,多则数年甚至一辈子。
上天总算对她不薄,在柳爵铭约她之前,让她想起了那一切,她欣然应约,对柳爵铭笑颜以对,不过是为了使他麻痹大意,以方便她下手。
“头儿,这尸体怎么处理?”
林峰低声问道,这时楼下的掌柜的还有店小二都跑了上来,却被侍卫们拦在了楼梯口,还看不到她这边的情形。
“随便找个荒郊野外,挖个坑把他埋了。”
她拍了拍手,一想到以后再也不会听到柳爵铭这个名字,不禁露出真心的笑容。
莫揽月吩咐完毕,一身轻的走出酒楼,头也不回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她原以为自己还得多装一段时间的失忆,直到大仇得报之时,再告诉古烈阳事情的真相。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恢复记忆之后没过多少天,柳爵铭就来约她,也给了她最有利的出手机会。
进宫前,林峰和几个熟识的侍卫跟上她,一个个有话想说的样子,莫揽月在宫门前站定,转过身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刚刚我说过什么,你们应该不会那么快就忘了?给我好好记住,嘴巴闭紧一点。”
“是。”
听着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她才满意的走过宫门。
她那个在她体内生存了没几个月的胎儿,失去了就是已经失去了,她不想再让从头到尾压根不知情的古烈阳因为这孩子而痛苦、难过,这份痛楚,本就因她而起,也该在她这里结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再被御医们断定为短命之人,她还有着很多年可以荒废,想要生个古烈阳的孩子,想来也不是件多困难的事。
“有没有兴趣给我讲讲你在宫外的事情?”
一回到宫里,古烈阳就像膏药一样紧贴了上来,一开口就是问她出宫的事情,莫揽月对此只字不语,反问起他一天的生活。
见她居然关心起自己的事情,古烈阳乐呵呵的把自己一天的工作如实汇报。
听他说完,莫揽月忍不住摇头,“这还没登基呢,就忙成这样,还有没有时间留给我这个太子妃呢?话说回来,我说殿下,我好像连个正式名份都没有。”
“小丫头,你怎么了?”
她出宫一趟说话的语气都不大一样了,但却是让他想念极了的感觉。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连他眼中所看到的她,也是处处透着机灵气,和之前那彬彬有礼的样子也很不一样。
“我的殿下,我在跟您讨要名份呢。”
“我问你答,你最爱的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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