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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时,莫揽月已经一脚踢开房间的门,站在了那仍在争吵的两人面前。鬼魅一般的贴近柳爵铭,她一手扣住他的喉咙,迫使他不得不放开古沫儿。他没有反抗,只是楞楞的看着她,眼里满是震惊,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站在房门外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莫揽月手下用力,柳爵铭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冰冷的质问,不用等到柳爵铭的回答,她已经在心里作出了判定。古沫儿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诬赖柳爵铭,她既然说得出口,那便是真的。将心比心,就算她对古烈阳再怎么生气,她也绝对不会拿莫须有的事情去诬赖他,她如此,相信古沫儿也是如此。
她看向古沫儿,“说,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
兴许是被她瞪得害怕了,古沫儿身子一抖,退后几步,怯怯的看了看柳爵铭,又看向她。
“你应该不想体会什么叫严刑逼供?”
莫揽月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只是那般冷冷的看着她,直看得古沫儿心里发毛。
“我说,我说。有一天我亲耳听到他和宋御医之间的对话,知道他要宋御医在你的药里做手脚,当时我还不知道你有孕,还以为他是想害你,后来听到你滑胎一事,整个一联想起来才想明白他要害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说完,古沫儿几乎是逃也似的往房门处退去,莫揽月也没想去拦她,她手指紧掐着柳爵铭的脖子,暗暗用力,他似乎还想辩解什么,但在她的蛮力之下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应该知道多余的解释对我来说都是废话,我不像她,会那么相信你。”
柳爵铭突然卸去一身的力气,放弃了挣扎,任由她那么掐着他,正当她以为他要低头认错的时候,手头一松,却被柳爵铭挣脱了开来。
手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莫揽月诧异的瞪着自己的手,刚刚还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这会儿功夫他竟然能挣脱自己跳离自己身边。她心里顿时一阵爆怒,之前被自己压下的怀疑成了现实,柳爵铭这等身手,绝对不像是一个武功尽废的男人,那么,他之前的种种都是在做戏,故意做戏给她看以博取她的同情。
从他武功被废开始就是一个局,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为了让她对之产生感情而做的一个局。
“柳爵铭,你果然是只老狐狸。”
莫揽月掏出打小不离身的匕首,照着柳爵铭就攻了过去,柳爵铭也一点不含糊,随手拿了一个物件来挡,一来二去,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情势僵持不下。
古沫儿一直站在房门口的位置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既没有离开也没有想要靠近他们。
莫揽月恨恨的瞪着柳爵铭,不想给他一丝休息的机会,对于他的**招式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即使柳爵铭真的比她更胜一筹她也未必就会落于下风。
一时间两人打得激进,古沫儿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看着眼前正发生着的激烈打斗,脚下开始向着某一方面偏移过去。
“揽月你别闹了。”
柳爵铭脸色一暗,对她厉声喝道。此时此刻他深知再继续伪装已是无用,但他也不想打伤了莫揽月。他若不下重手便赢不了莫揽月,两人继续这样周旋也不是个办法。
“怎么,要对我下杀手?告诉你,本小姐从来就没有怕过。你害我孩子之仇,我绝不能容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莫揽月恶狠狠地瞪着他,一点儿退让的意思都没有。柳爵铭这时也没了之前的步步退让,她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要让她安静下来也只有强力将她制住,她才可能会听他说几句话。
这样想着,柳爵铭也放开手脚不再留手,刀光剑影间几乎把这房间都给拆了。
古沫儿不知何时抱了只大陶罐子在怀里,她紧张的看着不断变换位置的两人,紧抓着陶罐的手指尖都泛白,可见其紧张的程度。
莫揽月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只有害死她孩儿的柳爵铭,对于其他人她完全的忽略了。百分百的专心以及满腔的恨意之下,她的身法较之以前凌厉了很多,每一次出手也是极其的毒辣。
终于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柳爵铭,而她暴怒之下杀了那宋御医,原本心中还会有一丝丝的愧疚,现在想来,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