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她的重生要用她的宝宝来交换……她甚至都没有选择的机会,哪怕只给她三秒钟来决定,她也宁愿好好生下自己的宝宝,即使她也许看不到他长大成人。
此等绝望悲凉,她轻易被击垮。她不由得在想,是她太咄咄逼人么?是她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做得太过份么?是她手上血腥太多而应有此报么?
她不过是想为死去的朋友报仇罢了,她做的,不过都是依葫芦画瓢,她所做的程度,哪里有他们狠了?
“揽月。”
莫揽月偏过头,看向那正从房门外走近的男人,没理由的一阵厌恶。
越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这男人越是来捣乱,她疲于应付,也懒得再与之吵架,就像她忽然厌倦了和古沫儿的虚情假意,忍不住亲手撕开她伪善的面具。
柳爵铭提着一个食盒走进她的房间,从里面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东西,浓浓的药味一下子充斥着她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她以手挡鼻,阻绝掉那令人恶心的气味。
“这是补身的药,我让御医煎了特意拿来的,你趁热喝。”
莫揽月走到他面前,低头瞧了一眼那碗药,一点没有要喝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喝。”
明明之前还对她满怀恨意,他之所以被废武功是因为她,有什么理由他还能过来关心她的身体。
“你居然这么看我?我要真想对你做什么,也一定会光明正大好吗?”
见莫揽月仍是一副不相信他的样子,他不甘心的欲上前拉住她说话,却被她冷冷避开,“我只期望你能够尽快恢复和振作起来,不是你说现在外面局势动荡,必须随时保持警惕,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样帮我们渡过难关?”
莫揽月一把纠起柳爵铭胸前衣襟,鄙夷的一笑,“我的问题就不劳你费心了,放心,该我做的,我一点不会耽误。”
轻轻松松把柳爵铭拖出房间,她用力一推,柳爵铭一个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废物。”说完,她当着柳爵铭的面重重关上房门。
房门外,被晾在外面的柳爵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看着紧闭的房门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前去帮她送信的林峰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已经返回皇宫,而他给她带来的不是古烈阳的人,而是一个坏消息。
“头儿,我去到那儿的时候,他们说三皇子跟着紫雷国君一起回去紫雷国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现在那边只有四殿下在,我想你的信应该只想给三皇子,所以这信,我给带了回来。”
在看到林峰一个人回来时,莫揽月已经大概猜到了有这样的结果,当林峰向她报告时,她也没表示出多失望,只是叹了口气,把她写的那封直接给撕了。
“林峰。”
“是。”
莫揽月叫住他,待他靠近一些,她才压低声音对他吩咐道,“我滑胎的事情,交给你调查,虽然我觉得最大原因是因为那治疗而引发的,但也不能排除有其他的可能性,你去仔细查查,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
“好。”
整个宫里,她能够信任和依靠的,唯有林峰,还有她路上捡来的宠物格格。
林峰不在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爬上屋顶,不管是烈日当空也好,还是下着蒙蒙细雨的时候,她每天都会上去坐上一阵子,坐得高些,离天近些,不知道是不是也能离她逝去的宝宝近一些呢。
不过几天风平lang静的日子,她时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柳爵铭时不时会派人送来补药汤水,又或是到宫外淘些小玩意送来给她。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在她逼夜鹰答应她的条件,废了柳爵铭武功又让他娶了古沫儿之后,柳爵铭对她的态度早没有了之前那般的迷恋,怎么无端端的突然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说他仅仅是因为她滑胎的事而同情她,才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也没办法相信。
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她虽有疑惑,也还没闲到专为他而lang费自己的时间。她不止一次的出宫,乔装成普通男子在皇城里探听消息,这之后,她没有再见到杨二熊的出现、“莫揽月,你之前说的到底是不是在骗我,这么些天了也没见宫外有什么大的动静。”
眼看等了近半个月都没有半点动静,夜鹰终于是闲不住了,再度跑来见她,且语气不善,好像很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把她给扣起来追究她擅自分出领土给其他四国的罪名。
“夜鹰,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偶尔的想法也是那么肤浅,我做出这样那样的调配,无非是为了随时准备应对意外的发生,但意外什么时候发现又岂是我能够预料得到的,我只能说存在这样的威胁,且发生的可能性极大,如果你觉得它不可能发生的话,那你把我抓去法办好啦?我绝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