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灰衣人一个负责带着她逃窜,一个负责断后,两人合作无间,成功把莫揽月带回了他们临时驻扎的北关城内。
气派的大门,华丽的府邸,这北关城主的宅子比起边城那可要好太多了,足以见得彩鹰之于紫雷的差距之大。
莫揽月被人一路七弯八拐的带到了一个布置雅致的房间,灰衣人好像很了解她的能力,把她押到房间还不止,直把她面朝下双手双脚都绑在了床头床尾,这才命人去叫大夫来为她医治伤口。
像个王八一样伸长了手脚趴在大床中央,莫揽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然这样的姿势最方便治疗她背部和右手的伤口,但两个大男人在旁边守着她,有必要做出这么谨慎的防卫措施么。
“喂,我想上茅房。”
她偏了偏头,对其中一个男人不客气的喊道。
站在不远处的灰衣人完全当她不存在似的,一个望着她,一个望着门口,动作仍是默契得不得了。倒是守在她床边为她擦汗的丫环被她这一嗓子给吓到了,手中的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故意尿床耍无赖这种事莫揽月是做不出来的,灰衣人不理她,她也没办法好想。
不久,他们请的大夫来了,让莫揽月感到安慰的是,虽然是敌人请来的大夫,好歹是个女大夫。
床前拉起了一个屏风,遮挡住灰衣人的视线,但透过那纸屏风她还是能看到灰衣人的影子,可见就算看不到她,灰衣人也没有移动过一分一毫的位置。
女大夫麻利的脱去她上半身所有衣物,开始为她清洗背上的伤口。
“好在伤得不深,不过有可能会留下疤痕。姑娘,你忍着点儿痛。”
等女大夫处理完她后背和手臂上的伤,她已是满脸大汗,一旁的丫环手抖抖的一直帮她擦汗,手法轻得好像她脸上也有伤痕似的。
莫揽月一声不吭任由女大夫为她上药包扎,再看着她拿着药箱款款而去,她不禁幽幽叹息,“半天之前人家是我的阶下囚,半天后的现在我也沦为人家的阶下囚。”
好在她一点不含糊的直接把夜彩云给解决了,不然要落在她的手里,各种折磨招呼而来,她才不想要死得那么惨兮兮。
待伤口处理完,之前对她不闻不问的灰衣人走了过来,“翠儿,扶姑娘到茅房。”
一旁的翠儿听令,忙扔下手中帕子,就欲来扶她。
她伸手制止翠儿,“我现在不想去了。”
“那我让人为姑娘准备膳食。”
灰衣人面不改色的突然转移了话题,莫揽月还没开骂他人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外。
她趴在床上保持着王八造型,心里却是有着另一番打算。柳爵铭想要她做他的皇后,她倒要让他瞧瞧,他的这些下属是怎么对待她这个未来皇后的,如果,他还有命回来的话……
莫揽月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黄昏,翠儿帮她盖上棉被,暖暖的被窝让她暂时没觉得疼痛,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门口。
莫揽月歪过头看向房门口,在听到那么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时她已猜到来人是谁,当柳爵铭出现在门口时,她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低了低头,等柳爵铭走到床边,她再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她像是刚刚才注意到柳爵铭,很快偏过头去,拿后脑勺对着他。
柳爵铭认识莫揽月这么久,哪里见过她什么时候哭过,这时候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再看她这双手双脚竟被人绑在床头床尾,他不禁怒火中烧,指着房内两名灰衣人开口就骂。
“你们把她当什么人了,胆敢这样绑着她?”
被柳爵铭骂了的灰衣人低着头,一点儿为自己辩解的想法都没有。莫揽月不断流着眼泪,心里却是乐得很,让他们强按她伤口,让他们无视她的要求。所谓一物降一物,用柳爵铭来对付他们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只是……柳爵铭既然没什么伤就回来了,那古烈阳……
她极力稳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忧伤的流泪,柳爵铭赶开了守在床边的翠儿,亲手替她解了手脚的束缚,蹲在床头对她嘘寒问暖。
“伤口还疼么?”
你妹的,伤口不疼那还叫伤口吗?
莫揽月回过头,看着柳爵铭,静静的,不说话。
如果说她现在沦为阶下囚没有办法伤到敌人一分一毫,那她至少还能够以己之力让柳爵铭这白痴心疼。
她越是这样沉默不语,柳爵铭就越是心急。
而他的心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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