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近一些,仍是看不出那女人的面貌,女人一身破破烂烂,头发乱蓬蓬的遮住了大半张脸,莫揽月蹲下身拨开她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到看不清肤色的面容。
不过事实如那侍卫所说,女人真的一直在念着她的名字,她把手探在那女人的额头上,那女人果然是在发烧说着胡话。
莫揽月拿出水袋,倒了些水抹在女人脸上,当女人脸上的污渍褪去,露出了女人沉鱼落雁之貌,看得一旁的侍卫眼睛一亮,“头儿,这女人生得好漂亮啊。”
莫揽月定定的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突然心头一震,的确漂亮,而且还有些眼熟呢,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女人……
“来人,把她扶上马,好生照料。”
莫揽月吩咐完,回到古烈阳身边耳语了几句,古烈阳心领神会,指挥着骑兵们继续赶路。
女人被侍卫带上之后莫揽月每隔一会儿就向她看一眼,好像在确定她是否安好,领命带着女人的侍卫不禁觉得责任重大,丝毫不敢马虎,全程紧扶着女人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天黑之际,他们直接在野外扎营,莫揽月从侍卫手中接过那女人,又命人叫来军医给她把脉。
左秋全程沉默观察,在等待军医的空档他才冷不丁问了一句,“她是谁?你好像很紧张她?”
莫揽月脸上浮现一抹无可奈何的神情,“你有所不知,在这个世界上我的朋友少得可怜,而她,算是我少得可怜的朋友之一。”
手指抚过那滚烫的脸颊,莫揽月忍不住叹息,“也是个苦命的人,豆蔻年华就被人当作了巩固政权的工具,自己的人生不能主宰,最终酿成了莫大的悲剧。我偶尔在想,如果当年我极力劝阻她嫁给那个老将军,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一个骇人听闻的杀人狂公主。”
“公主?”
左秋惊讶的叫了起来,这么落魄邋遢的公主他倒是第一回见。
军医这时候走了进来,莫揽月对左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对军医吩咐道,“您快给她瞧瞧,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是。”
在仔细看过之后,军医才对她笑道,“这位姑娘没什么事,就是感染了风寒,再加上饿了数日,这才一直昏迷不醒。”
莫揽月点点头,军医的说法和她的猜测相差不大,正是有着如此的认知她才没有耽误士兵们行进的速度,等到晚上有时间了才叫来军医为她诊脉。
“那劳烦大人给她准备些汤药,让她能够尽快康复。”
支走军医,她才继续对左秋说,“她叫古沫儿,是蓝风国的公主,和我有些交情,却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紫雷境内。听说她把自己的夫君给杀了,蓝风国的将领们对她成见颇深,我想她的出现和那件事应该脱不了干系,所以对外,她的身份需要保密。”
“原来是这样。”
左秋点着头,认真看起躺在那简易行军床上的人儿,莫揽月有朋友,这一点对他来说真是新鲜,他还以为像她那样说一不二的嚣张小娃都是独来独往的。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那时候的莫揽月已经是那般雷厉风行,现在……呵呵……
“你看着人家傻笑什么,别是对人家有意思?”
莫揽月打断左秋的遐想,狐疑的说道。
左秋指了指床上的人儿,对她有意思?他眼光是有那么低吗?
待侍卫送了熬好的药进来时,已是深夜时分,陪在莫揽月身边的人换成了古烈阳。莫揽月接过药碗便支了侍卫出去,一勺一勺亲自喂起了古沫儿。
“她遭遇如何都是她的造化,你不必感到内疚。”
古烈阳看出她心中的负面情绪,忍不住安慰她。
莫揽月知道他是好意,勉强笑笑,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殿下,你不明白,沫儿公主是我的朋友,当日我看着她出嫁,我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她现在这样我心里真是不好受。”
内疚么……不,她感觉更多的是后悔。
“不管怎样,此事与你无关,况且你不是出手救她了么,你对她已经足够好,懂么?”
古烈阳不知该怎么安慰这善良的娃儿,只是看着她忧愁,他也没办法舒展眉头,他反倒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什么事也不管不问,至少他不必再承载她的烦恼。
“殿下,关于她的身份,我们想个说辞。我想依然叫她沫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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