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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烈风看了一眼身边的兄弟,又补充道,“父皇怎么不问问大皇兄,为什么皇嫂执意要带着儿子回去娘家,真的仅仅是因为想念家里人吗?”
“烈清,你说。”
古雷脸色铁青,这消息的走漏对他们的计划影响甚大,如果不把泄露消息的人找出来,就算是其他三国不要他给个交代,他也必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盼了多少年的收复计划眼看着就要施行了,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问题,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父皇,儿臣也不知彩云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回去,想来是真的太想念家人了。”
“攻打彩鹰国的事情,你确定你没有跟她提过?”
“儿臣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怎么可能会跟彩云聊这种事情。”
古雷沉思了一会儿,目光从古烈清身上转向古烈阳,迟疑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古烈清身上。
“就算是醉酒的时候也没有吗?朕记得你醉酒后话最多。”
“这……儿臣也不知……”
古烈清如实说道。
“混帐东西!知道自己喝酒会误事就别喝醉!现在彩鹰那边已经有了防备,你要朕怎么跟其他三位叔伯交代!”
随手抄起一个砚台就往古烈清脑袋上砸了过去,古雷当真是被气急了,古烈清也不敢躲,站在原地被扔了个正着,额头上顿时崩出个口子来,血顺着额角流下,即使是这样,古烈清也不过是伸手擦了擦流到眼角的血液,不敢有一丝违抗之意。
“滚,有多远给朕滚多远,朕不要看见你这不成器的东西!”
把古烈清赶了出去,古雷重重的一声叹息,“原本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倒好,变成打草惊蛇引蛇出洞了。”
要是他们有能力对抗彩鹰的话,也就不必靠着秘密商议低调筹备,只等着一朝偷袭成功,便可成就多年来的夙愿。现在把蛇给打了出来,他们却无力与之硬碰硬,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父皇不必着急,大皇兄如果是酒后说漏了酒,那也未必说的完全,先等等皇叔那边的消息再做守夺。”
到了如今这种情况之下,再着急也是惘然,古烈阳尚且算是镇定。
“也是,唉,你们先退下,让朕一个人冷静一下。”
古烈阳和古烈风都退了出去,出了御书房的门,两人各自无话,当即分道扬镳。
回了紫阳宫,古烈阳把这些事情源源本本告诉了莫揽月。
“所以是大皇子一时说漏了嘴,说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莫揽月想着这叛徒竟然是古雷自己的儿子,也不知他心里得有多愤恨。柳爵铭的突然离开,她一开始也以为是因为被她揭开了伪善的面具,又输了比试,觉得脸上无光,这才带着妹妹逃之夭夭。谁晓得,他的离开竟然是因为收到了这等高度军事机密,匆匆赶回去部署对策去了。
“嗯。只希望他没有把计划全盘吐出来,否则我们做了那么多功夫都是白忙活一场,这本来就是一场硬仗,如果失去了先机,便什么也不剩下了。”
一想到这场仗很有可能不战而败,古烈阳心里怨气难消。现在只能等着其他三国发来的消息,再作决策。
这一等,便是五天。
知情者个个是如坐针毡,不知情者继续饮酒作乐。短短几天的时间,莫揽月发现皇帝就像是老了十几岁,连白头发都长出来了。这在以往,是绝对见不到的。
当三国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送到古雷手里时,他还没拆信就先命人叫了古烈阳过来,古烈阳当时正和莫揽月在皇宫里散步,接到传唤带着莫揽月直接就赶了过去。
一进御书房,就见到古雷舒眉展眼,神情还算惬意。
“父皇。”
“揽月见过皇上。”
他们双双走到古雷面前,古雷扬着手中的信,对古烈阳笑道,“是好消息。其他三国与彩鹰国相邻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异常,看来是只有与我们相邻的边境加重了防守。按他们这样的反应,可以推测他们只知道我们想要攻打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四国要联合起来一起行动的事实。”
忧愁了数日,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心来,古雷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如果单单是提防他们紫雷而无视于其他三国,不外乎就是他们紫雷要多牺牲一些兵力,这也好过计划泡汤,一辈子被彩鹰压在脚下又或是被彩鹰给吞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