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杜子尴尬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梳子,“那倒没有,梳子是五殿下最近新换的,所以才这么新,不过揽月小姐想要的头发,恐怕在这房里是找不到的了,主子爱干净,又怎么会容忍目光所及之处有掉落的头发,就算是一点灰尘也可能会受到责罚,奴才们哪里敢不卖力清理。”
她叹了口气,放弃了寻找,罢了,反正她也不知道左秋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真的让她拿到古烈格的头发,也不一定真能找回他的人。
“啊!”
小杜子突然一声惊叫,“揽月小姐,还有一个地方能有五殿下的头发。”
“在哪里?”
“各位皇子公主们自小婴儿的时候,脱落下来的胎毛就被人收集起来,用红丝带扎了专门存放起来。不过那东西对皇上而言极为贵重,若开口索要,恐怕五殿下失踪之事就再遮掩不住了。”
莫揽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回到紫阳宫,想等着古烈阳回来再行商量。
寝宫里还是头一次这么冷清,放眼望去,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古烈阳和古烈格之间的情份有多深,她是知道的。若不是古烈阳的关系,就算她小时候生得再俏皮可爱,古烈格也绝不会对她那么好脾气,她之所以受到古烈格特殊对待,正是因为她是古烈阳所带回来的人,爱屋及乌,他对她才像对亲妹妹那么上心,哪怕被她嫌弃了遭她白眼了他也照样能把她捧上天。
想想如果哪一天她的生活里没了那个常来烦她的古烈格,她还真会有着诸多不习惯呢。
“丫头,有没有五弟的消息?”
古烈阳风尘仆仆从宫外回来,神情疲惫不堪,好似几天几夜不合眼的感觉,她甚至觉得他一下子都苍老了几岁。不知道她失踪那会儿,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疯了似的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莫揽月迎了上去,把他拖到椅子上坐下,这才说道,“五殿下的事应该与四殿下无关,紫格宫那边也还没有好消息,不过我朋友可能有个办法能找到五殿下,但需要五殿下的头发,还有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两样集齐,兴许他能帮的上忙。”
她把左秋对她说的话详细说与古烈阳听,古烈阳当然是不相信,只是他把能动用的人都派出去找了,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消息,无论左秋的话是真是假,他都愿意为之一试。
“我已经去过紫格宫了,只可惜……五殿下的房间日日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根头发都找不到。但要闹到皇上那里去,会不会不太好?”
古烈阳想了一想,突然一拍桌,“要他的头发,我这儿就有啊。”
说完,他便起身疾步走向书房,在书架旁一个柜子里翻找着大大小小一些高档锦盒,外层的锦盒都被他随意扔在了地上,里面不乏一些奇珍异宝,她站在一旁看他找着,心里却在奇怪,难道古烈格的胎毛留在了古烈阳这儿?也不对啊,要是这样他直接说就好了嘛。
“找到了找到了。”
古烈阳手里拿着一个小锦盒,用力一吹,上面厚厚一层灰尘被吹飞,古烈阳打开那锦盒,把它展示给莫揽月看。
“五弟的头发。”
莫揽月凑近一瞧,还真是一小缕头发,有长有短,颜色也深浅不一,看上去好像曾被染上什么东西。
她拿起那缕头发,拉着他就往左秋房里走去,路上她忍不住问道,“我说三殿下,你那怎么还留着五殿下的头发,难不成你小时候暗恋他不成?”
“胡说。”
古烈阳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头发,算是对她说错话的惩罚。莫揽月捂着脑袋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不是暗恋他那怎么留着人家的头发。”
没说你变态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好吗!!!
她心里暗自骂道。
古烈阳突然停下不走了,他看着走廊一旁生得很好的一盆红玫瑰,声音竟有些哽咽。
“小时候五弟老爱跟着我,我嫌他烦,不愿意去哪儿都带着他。有一次我们吵得很凶,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五弟打不过我,就张口咬在我手臂上,他咬起来那么用力,眼看着我手臂就留出血来,我一气之下用力扯了一把他的头发,几乎连他头皮也扯下来一块,他抱头痛哭,便松了口,我见他流了那么多血,也就不生气了。唉,那么多年了,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我们却像亲兄弟一样相互关照。这头发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难怪这颜色看起来不太一样,原来是染了血呢。别太担心了,五殿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打断了古烈阳的回忆,莫揽月催促着他走快些。她也很想知道左秋说他能感应到人的方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