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旁敲侧击几句,引起皇帝对她的怀疑,这才有了她莫名其妙被召见,以及后来的突然被抓和身受重刑。
她不得不佩服那人的恒久毅力,一次拳打脚踢不够,一次下药迫害不够,还要来这么一次打小报告,经皇帝这么一折腾,她半条小命都要被折腾没了,要不是古烈阳及时出现帮她脱困,她受的罪还不止那么点。
夜彩云啊夜彩云,我莫揽月到底哪里这么招你记恨的,让你一次次处心积虑的算计着我。把我这条小命纂在手心是有那么让你自我感觉良好咩?!
“银,这事就你一个人知道?”
“应该是,我几经打探才得到一点风声,这几天夜里我都偷溜进紫清宫,趴屋顶上偷听他们说话,这些话都是出自大皇子妃之口,我没有半点儿妄言。”
平趴在床上的莫揽月暗自咬牙,看来她和古烈阳这个婚,她是结定了,等她成了皇子妃,看她如何消遣那欺人太甚的夜彩云。不就是一个大皇子妃么,兴许她日后做的不止是皇子妃,而是太子妃呢,她倒要看看,是她夜彩云强势,还是她莫揽月霸道。
“头儿,你再这样磨牙明个儿可要牙疼了。”
南宫银听见她嘴里牙齿嘎吱嘎吱作响,不用问也知道她正火大着。当日他没能阻止那些人带走她,结果她这一被抓走就是几天几夜没有消息,连三殿下亲自出马都未能带回她。再次见到她已是这般可怜模样,说他心里不内疚那是骗人的。
“唉……现在哪儿哪儿都疼,也不差个牙疼了。银,我跟你说,在这宫里,宁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真是最毒妇人心。”
“这话,我早就听过。”
“是吗?是谁这么聪明才智,能够提早知道这等真理?”
她打趣的问道,却见南宫银神色一黯,声音也沉下了几分,“是我爹说的。他说女人沾染不得,得罪不起,离的越远越好。”
“那他一定是遭了女人的罪了?”
“相反,我娘亲对他关怀倍至,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却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残忍将我娘亲杀害,只是因为我娘亲不同意他纳那青楼女子为妾。他常将女人说得如狼似虎,多半是为了给自己犯下的过错找个理由罢了。”
莫揽月被南宫银淡然的讲述给震住了,看不出来这俊秀青年的过去有着这么多的阴影,也难怪他都那么沉默寡言,对自己又全无信心,家里没个好榜样,没个好听众,又怎么能发现自己的价值。
莫揽月脑袋枕着自己的臂弯,侧目看着一直蹲在床边的南宫银,“不该记住的过去,就让它随风飘去,别再留恋。多年以后你会发现,那些根本什么也不是,你所拥有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头儿,为什么你说起话来总是饱含沧桑,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已经历经人生苦难的老人家在说话。”
南宫银的问题引得莫揽月眉头一跳,把她这么一妙龄少女说成是老人家也太打击她了,她好歹在人世上走了两遭,比一般人多些感触有什么问题?当然这些话她是不能对他说的。
“因为我就是一个历经人生苦难的人呗。瞧瞧我这一身的伤,你敢说我是个没心没肺过着无忧无虑的快乐人生的姑娘么?”
她自嘲的话语惹得南宫银咧开了嘴,轻笑起来。见他笑了,她也安心了些,毕竟是她勾起人家那么痛苦的回忆,安慰那是必须的。
一天的时间在闲聊中渡过,莫揽月一静下心来就在寻思着她和古烈阳最快什么时候能够成亲,同时她也在计划着怎么样能够让夜彩云也尝一尝她所受到的痛苦。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一天都嫌迟,她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莫揽月的伤势渐渐好转,皇帝给她赏了好些补血养身的珍贵药材,加上她本身身体素质过硬,平常人需要一个多月才能下床走动的伤势到了她这儿,楞是半个月就好了大半,能跑能跳和正常人毫无差别,只是脱了衣服,还能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痂。要等那些血痂完全脱落,至少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行。
在这期间,四皇子古烈风造访紫阳宫的频率上升了不少,几乎每隔三四天都要来一趟,她虽没能出去大厅围观,在房里依稀也能听到只言片语,全部联合起来她也能猜到个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