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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烈阳倒也乐得清闲,又闭上眼休息,为了安排出发前的各项琐事,他这几天以来都睡的很少,若不趁着现在离帝都尚还不远,路上安全能够得到保障时补补眠,恐怕再行两天路到了偏僻地方想好好睡一觉都难了。
漫长的迎亲途中,算不上太赶,车夫总是能在天黑之前找到客栈投宿,由于莫揽月年龄尚小的关系,古烈阳都没有给她单独开房间让她睡,而是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客栈内的房间自然是只有一个床铺的,虽然古烈阳盛情邀请,她仍坚持睡在两张椅子搭成的简易‘床位’上。
可每每当她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原本在床上的古烈阳却斜着脑袋在她搭好的椅子上躺着。
第三次了,夜里,莫揽月在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那正睡在床边摆好的椅子上的古烈阳。轻轻一声叹息,她看着那眉头微皱的男子,心中很是愧疚,人家堂堂皇子殿下,为了她的安全竟做到了这种地步,她若再迂腐下去也太不够义气了。素来将义气放在心头的莫揽月暗暗决定,以后不再坚持睡椅子得了,反正这小平板身材也不可能被吃什么豆腐。
“呃……”
马车里,古烈阳动了动酸痛的胳膊,身体的不适随着他睡木椅的时间增长而愈加明显,这一夜下来,早晨时他只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再这样下去着实受不了。
不着痕迹的瞄了莫揽月一眼,他不明白,这小丫头为什么要对那种事那么坚持,尽管经过第一次之后,她每次睡前都有跟他交代说不准再跟她换位置,他却依然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抱到床上,总觉得……蜷缩在椅子上那小小的身子显得很是寂寞。
行进的第四天,车夫依然赶在天黑前到达了一处客栈,虽然较为简陋,但总算是有瓦遮头,不用露宿荒野已是万幸。依然只开了三间房,两护卫一间,车夫一间,古烈阳和莫揽月同住一间。
洗漱过后,莫揽月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去摆她的椅子床,而是直接爬上了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铺,在古烈阳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她在床上滚了一滚,身体侧躺着,以手支撑着头,空着的一手朝古烈阳勾了勾手指,嘴角含笑,玩笑道,“三殿下,我帮你暖床可好?”
瞧着那突然开窍的小丫头,古烈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本殿把你给吃了。”
故作苦恼的抓了抓额前的碎发,她喃喃自语,“会吗?明明殿下也未成年的说。”
说起来,她原来的年龄可要大过眼前这位皇子殿下,只不过初初见他时由于他的稳重老成,而误算了他的年龄。以他十六岁的幼龄,对着她这七岁的身子,能有什么意外?!
“未成年?”
古烈阳走了过去,对于她口中的陌生词汇感到不解。
“嗯哼。在我们家乡,不足十八岁的人,都叫作未成年。”
不想和他多磨叽这些解释不来的东西,她随意敷衍了一句便翻过身不再说话。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她纠结的踢开被子,拿背对着床边的古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