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雪又叫了几遍,聂冰始终昏迷不醒,然后佟雪便小心地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势,发现右腿上的伤口最深,至于其它的内伤之类,她也看不出来。
“唉,希望你能熬过这一关,那些坏人……”佟雪轻蹙峨眉,摇了摇头,就去脱聂冰的裤子。
“咦~”
裤子褪去,里面竟是真空。佟雪俏脸微微一红,迅速撇过头去,不过却也心中一叹,这可怜的娃,大冷天的只穿了这么一条破裤子,连内裤都没有。
佟雪红着脸找了个东西挡住了聂冰的关键部位,开始用碘酒开始清洗他右大腿上的伤口!
只是伤口十分深,十分大,洗了一下加上房间里逐渐暖和,伤口又开始流血,普通包扎恐怕难以止血和愈合,佟雪想了想,就回去找来了一根缝衣服的大针,还有细棉线,在碘酒里面泡了泡,又在火上烧了烧,强行忍着不适,去缝合伤口。
西医手术当然不可能用普通的棉线,一般都是丝线(蚕丝)或者肠衣线之类,但急切之间,佟雪找不到那种线,只好将就一下。
虽然只是寥寥七八针,但带来的压力却无以伦比,佟雪光洁的额头上汗珠滴落,呼吸急促,以前都是缝衣服,钉扣子,何曾缝过活生生的血肉?
好在聂冰昏迷,再加上双腿恐怕早就冻麻了,竟然没有痛得醒过来。
……
包扎好了伤口,佟雪清理了手上的血污,拿来一床棉絮,将聂冰裹在了里面,然后筋疲力尽地上楼睡觉去了。不过,出于防范,她还是将杂物间的门给锁了起来,通往二楼的门也同样反锁。
“神仙姐姐,呵……”佟雪摇了摇头,进卫生间用热水稍微擦了把脸,就回房搂着女儿,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
“这到底是哪里?我是谁?”
屋外刺眼的白光照射进来,聂冰仿佛刚出壳的小鸡仔一般,眼皮挣了几次,才勉强睁开,瞧着陌生的环境,身上温暖的棉絮,不禁一阵恍惚。
“哦,是了,我是聂冰!我有妈妈的!”聂冰记起来了,想起昨夜大仇得报,很是有几分兴奋,“可是,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昨晚很多人……很多人追我,我四处躲避,要不是大雪连天,月黑风高,恐怕早就被抓住了,后来慌不择路,翻进了一个院子,栽倒在地……”
聂冰慢慢地回忆了起来,不知道是着凉还是伤势太重,只觉得头疼异常!想起身上的伤,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一摸之下,顿时呆若木鸡。
“啊!”
迅速翻开被子看了一眼,又十分惊恐地盖住了被子!自己,下身,怎么光溜溜的?哦,也不算光溜溜,伤口上还包扎了几圈白纱布!
聂冰是乞丐,平时衣服都不够穿,哪里有内裤这种东东,说实话,摸都没摸过,平素只见人晒过。不过他乞丐当多了,在这方面的羞耻心要比常人弱一些,再加上自己又是男人,吃不了什么亏,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嘎吱~”
外面一声门响,聂冰立刻警觉地蹲了起来,抱着被子躲到了门的一侧,与此同时,抓过边上一个废旧的铁撑衣杆,凝神防备,随时准备攻击!现在的他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然后,聂冰就听见,一个轻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来到了门边,这间小房间的门锁就转动起来,对方用钥匙开了门。
门刚被推开,聂冰就猛然暴起,拿起手中的铁撑衣杆,戳击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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