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几天后,他还顺便去红水河梯级利用计划一二级电站建设工地上去看了看,当然之后就是直抵百『色』某军事基地见王乐平,之后便到了这里,可以说他和于然、司机仨这些天可是颠簸坏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到了招待所点上一桌子的好菜犒劳自己的肚子,当然张宇是怕才菜了不够众人吃,尤其是半路『插』进来的吃客。
“于然他有意提醒你的?还是招待所给你打了电话?”盛上一碗白菜汤,张宇在饭桌上的风卷残云到了落幕的时候了。“对了,今天我给你兄弟一把枪,让他直接崩了我?但他却像娘们一样哭哭啼啼,本来还想给他个机会的,看来只能成烈士了!你呢?是不是也要我给你提供一样武器?”
“总监……”
余友甫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这两个字,并且立马恭恭敬敬地放下了筷子,鞠上一躬后轰然跪下,那响声非常非常的响亮,包间外的服务员们准备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但都被于然证件给阻拦了,并且所有人都退后至少十米。[]大国无疆61
“你他-娘的现在才跪下,有用吗?你以为跪一跪就能解决问题?死去的人能够复活吗?”
张宇终于忍不住了心里的激动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余友甫的衣领口子,把眼睛都睁得快涨爆了那般大,死死地盯着余友甫灰白的脸,过去的红光满面早已失去了踪影,或许是那天张宇在招待所前堂大厅内和他说过一段话后便开始失去的,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让他自己承认,一直都在给他机会让他自己说,但他却什么都不想说,更是不敢说,或许是因为他怕,怕就此失去所有的一切,财富、地位、权利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那份尊严,一名革命老党员的尊严,一位自治区昨日功臣今日罪人的变幻。
“犯事的不是你,我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的那位小舅子已经把什么都招了!当然,我很感兴趣的不是你们如何肇事逃逸接着瞒天过海的事情,而是你们是怎么结为一体上下一气的?说来听听,就像唱戏一样,只要唱得好,别怕大爷我不给脸?”
张宇放开了死死捏住领口的手,被勒得脸『色』从灰白变成红光满脸接着灰紫暗淡的余友甫,一阵干咳之后,他终于说出了所有的罪恶:
“今年春节来临,公司的收益不错,集团上下一致决定分发相比起往年更大规模的奖金,当然我就必然要代表铝业公司去百『色』开一场年终会,带着全公司的收获准备早回平果奖励每一位公司员工,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能不能长话短说,我不想听这些放屁的废话!”
“也就是当时太高兴了,所以我就想起了以前的在美国时候的拜把子兄弟们,当然其中就包括王乐平。所以我就顺便借用一下出差时间,找了一家馆子准备用我自己的奖金好好和兄弟聚一聚。那会儿我才知道他有一个春节探亲假,结果就是我们一拍即合,他回部队顺利交接之后开始正式假期,我也就顺道去把我一个在电站工地上当领班的小舅子接上,三人是风风火火地准备回平果过节……”
“接着呢?”张宇抽出了自己的烟盒又准备抽上了,不过看到眼前跪着说话的余友甫,实在觉得有点不好。“你坐着说话,犯大错的又不是你。还有,我给你的半截烟你扔哪儿去了?”
“回来之后我在公司的工作也顺利完成,公司也很快正式放大假。”说着,余友甫哆哆嗦嗦地『摸』出自己的烟盒,把那半截烟递给张宇,接着说道:“大假期间大伙儿都很高兴,公司的业绩也非常不错,所以我就做东叫上几个重要部门组管还有我的亲人,一道出去吃顿好的。但没想到的是,饭桌上大家喝多了,而我小舅子也疯疯癫癫地想试试驾驶轿车的感觉,我一高兴就把车钥匙给了他,叫他慢慢送我兄弟先回去,我还有事儿和几个主管商量……”
“结果就是醉酒驾车出事儿了!你明明知道你舅子他只是个工地领班,有驾照是可以驾驶汽车,但并不代表他可以醉酒驾车……”
“我…我是后来才知道他们出来不久就撞死了人,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余友甫说着,明显就有点激动了。
“你应该知道包庇罪犯、贿赂官员会是什么罪过,但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究竟是中国人的巨大共『性』,还是你亲情的力量,你想没想过被害之人,她的家庭的春节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你这猪头里面究竟装的是理工科知识,还是一大堆豆腐渣啊?”
后来的事情很是明显了,任何人都能揣测出事情的所有经过和细节。
余友甫的小舅子醉酒驾车在南百公路上以超高的车速撞死了一个单车女子,具体跑得多快已经不知道了,反正他和王乐平都醉晕晕的不知所以然,所以碾了过去后巨大的一抖才发觉不对,接着就停下来下车看看发生了什么,最先下车的自然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王乐平,当他发觉出事儿的时候,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舅子也下车看到发生了什么,女孩并没有死,但已经气喘吁吁,躺在公路上招手呼救,当然还有一大滩血以及破烂的自行车。
事发突然,王乐平是主张立即施救但余友甫的舅子可不这样认为,拉着他很快驾车逃逸,但有人看到了这一切的一切,并且忘不了那慑人双眼的军装绿还有那显眼的车牌号。事情很快被余友甫知道了,当然也包括与他密切的人。站在亲情与公理的面前,经受妻子不断鼓噪与理『性』的煎熬,他终于走向了另一端。
于是乎,官官相护的好戏逐渐开始上演。案子很快被压了下来,目击证人也很快在糖衣炮弹加恐怖威慑的协同作战下闭上了嘴巴,舒舒服服地继续过春节,而受害者的家庭自然坠入了深深的寒冬之中,人死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说法更莫说处理,反而时时刻刻备受『逼』迫。
“这件事情按理说照你们这么处理,理应是天衣无缝了。其实这时代发生这种事情那是小事儿一桩,过去的地主老财家一年得弄死多少人,不过谁能过问?谁敢过问?谁会过问?谁能保证过问的结果?但你该没想到你小舅子撞死的是一个爱吃零食的胖女孩吧?你该不会知道这女孩竟然是一个老师吧?”
“当然,你应该知道这女孩的亲朋关系,以你们的实力早已把她们一家人孤立起来,所有的关系都被你们阻断以防止有任何的变故。法律上诉过不了法院那一关,向『政府』、警察倾述,人家反而问你这案件究竟是否属实?他们除了被你们控制以外,更有一种结果就是他们根本无从调查,一切的一切都被你们『摸』得干净,他们有心也无从调查。过了四十八小时后,也就只能给立一个失踪案件,可就是不能指控某些人的卑劣行径!”
张宇看着余友甫的小肚腩,摇摇头后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是让受害者的家人弄到了最高法院去他们也无从做起,但就是没想到这死者竟然还有一个爱闹事儿的好姐妹,并且这位豪强还偶然获得了一个特殊之人的联络途经,并且天不怕地不怕的把事情捅到了我们这里。这还真是捅了天大一个篓子,太大了!”
“张雨生他可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而且好奇心大得吓死你。尤其是对于一封血书,那腥臭的味道你是闻不惯的,但那一个个字可是如同刀刻一般划拉于心头……”张宇说着『摸』出了那把手枪,静静的看着,静静的。
“我不可否认你的做法,为了亲人为了家人,你或许这么做是值得的,而放在法律的面前,放在道德的面前,放在社会公平道义面前。我说你余友甫心头真的放得下吗?幸好肇事者不过是你的舅子,如果是你的孩子,估计你丫儿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家除了了事儿!”
“我先不说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党员身份?也不说如何面对我对得起总理事?更不用说对不对得起人民大众给予你的信任,让你落了那么好的一个职位。或许就是因为你丫所在职位太好,公司效益太好,直接的结果就是关系网弄得是密不透风,上至人大会至交通警察,你的影响力是巨大的,当然为了疏通这一切肯定花费不少,要不然也不会把王乐平拉下水?”
说到这儿张宇又把把半截烟递给余友甫,自己抽出一根新的。“人民自治『政府』过于先进的财务审核系统和控制下的企业也有出『色』的会计结算章程,你们或许找不到什么方法获得疏通关系的资金,但不能眼看小侄子落狱的王乐平自然也是希望出力。可你们就非得要走上了极端啊?”
人民军换装之后淘汰下了大批的武器装备,封存之后的大批武器自然成了王乐平动手的对象。“只要出了仓库后,你们有足够的手段将武器贩卖出去,湖南、广东甚至更远的地方势力,他们可喜欢你们弄出去的武器,是不是啊?其实你们还有更好的手段可以赚钱,但你们永远都用不着了!”
“我知道,那天到公司来的不是检查团而是动员团。头儿宁肯摆出一大场戏出来,甚至用难得的抽烟表演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包括楼梯间的谈话,以及把李四光先生留在这儿充当你对我信任的证据。”
说到这儿,余友甫点着了那半支烟,吞云吐雾后接着说道:“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我和你好好耽误上一些时间,让我认为这一切都没有被人所知。让检查团中的一些成员说服公司中的一些重要成员,你就等着完成所有的架空工作,只等着你的正式命令一来,我的职务便算是正式撤销,当然百『色』集团总部那边也需要处理一番。所以一切妥当就等你的回归,按照你的设计,公司接下来一定要出点事儿,那样我就可以体面的引咎辞职,然后接受处理,我的兄弟也会因公负伤光荣退役,被贿赂的官员和被牵涉的人都将一一得到处理……”
“你猜中了并实践了所有的过程,也预料到了结果,但在一分钟前并不是这样一个结果存于你的头脑。得到这么一个另类推理结果,应该是我的突然回归让你明白了一切,或者说是那天我离开这儿时候对你的‘提示’。无论你怎么想,你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接受调查和处理之后,我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争取以后做个好人,自治『政府』需要纯洁的人才……”
“我承认我的罪过,但我也感谢总监的赏识。”张宇离开房间之前,余友甫磕了个响头,但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如果还有来生……”
如果谁能预知历史,他就一定知道之后会发生的种种事情:1919年10月24日,人民军第一师某运输连在执行某项任务的时候,一辆汽车发生意外,严重的事故造成当值司机当场死亡,经证实该司机竟是部队一位高级军官……11月5日,中冶集团平果铝业公司某车间发生事故,幸好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但经调查该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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