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无疑,只见她周身死死的凝结着一层寒气,烈火根本没有伤到她分毫。
阿那瓖急步来到蝶恋身旁,关切地的目光落在蝶恋脸上的一瞬,忍不住将她拉向自己,迫不及待的说道:“这些刺客身上都有来自皇族的点青,来者不善,我们现在就启程去洛阳,不必在此坐以待毙!”
蝶恋明白他言下之意,沉默中径直走到高欢身前施礼:“刺史大人安然无恙,蝶恋也算不辱师命,特此告辞,免得耽搁了大人的军政大事!”
高欢自知留不住其人,右手一挥,命人牵来了马匹,将蝶恋和阿那瓖送至营门……
此时一路跟随的侯景那是万般不舍,忍不住开口询问:“蝶恋姑娘当真欲意洛阳?”
蝶恋飞身上马,淡然的说道:“此去就是落阳!”
侯景一听,脸色黯淡,他是才从洛阳逃出来的,势必无法再回去了,他又刚刚投靠高欢,哪里能够轻易舍下这里的一切追随蝶恋而去,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失意。
“就此告辞!刺史大人多加保重!”阿那瓖说完向蝶恋投去一眼,轻踢马腹,健马便疾驰而去。蝶恋也未有多言,紧握僵绳瞬间便跟了上去。
剩下侯景一人独自立在辕门之外,寂寥地看着伊人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蝶恋和阿那瓖直奔洛阳,一千多里的路程,快马加鞭只是用了七天便来到了洛阳的附近。沿着官道入城,抬头瞧去,只见从洛阳方向涌来无数的普通老百姓,每个人都是神色惊慌,手里拿着大小的包袱,显然是一副逃难的模样!
难道洛阳发生了战事?蝶恋正想跳下马背询问路人情况,就看得前方烟尘四起,马蹄轰鸣,数百的骑兵沿着官道疾驰而来。
为首的一人高踞马上,趾高气扬地对面前的人群大声吼道:“皇上对你们是用尽苦心,你们为何还要举家逃出洛阳?”
人群不过都是些普通百姓,看见这些官兵都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晓得怎么回答?一个稍稍雄壮的男子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在洛阳,你们这些契胡兵每天烧杀抢掠,弄得我们惶惶不可终日,不逃出洛阳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你们以为逃出洛阳就有生路了吗?”马上之人大笑出声,立刻抽出了腰间佩刀,胡编道:“今日我等就奉乐平郡开国公(尔朱世隆)之命肃清洛阳周边贼匪,弟兄们,给我杀光所有的男人!”
“我们不是山贼!”百姓当即大喊,可是契胡骑兵根本是铁了心要杀他们,怎么会容他们分辩?得令之后策马冲入了百姓之中,俯身挥刀乱砍,百姓根本无力抵挡,到处是四溅的鲜血和乱飞的头颅。
契胡骑兵杀了男人,便从马上跳下来抢夺有姿色的女人和地上的财货,更有些契胡兵直接将妇女按倒在地,声声惨叫哭喊夹杂在契胡骑兵放肆的笑声之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此情此景如此的熟悉,时光仿佛倒流回了五年前,蝶恋初入柔然也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心头窜起一股浓浓的怒火,身形一闪便跃下了马背,来到了正在作恶的契胡兵身边,伸出一掌拍碎了一人的心脉。契胡兵的惨叫声传来,引来了数百骑兵的注意力,众人掉转马头将蝶恋团团围住。
“不要意气用事!”阿那瓖见此情形,将蝶恋拽回到了马背之上:“敌众我寡,别平白丢掉了性命!”
说着手中长剑狠命一挥,冲破了契胡骑兵的封锁,带着蝶恋朝着洛阳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