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踩了许攸娜n多回了。
其实,刘洋根本就不知道,许攸娜原来跳舞的时候舞伴都是大学里的闺蜜,和男人这么近距离的相拥着在舞池中‘锻练’这还是头一次。
许攸娜一颗心慌的差一点儿就蹦的到了嗓子眼儿了,可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淡然自若、从容不迫的样子。
这并不是为了揽储的事情有意的讨好刘洋,而是她内心想借着这种气氛,发泄自己心里的郁闷。
这种郁闷的心情,来自于家里非要给自己介绍男朋友,还说是什么世家子弟,青年翘楚,海归精英。
不提这个海归还好一点儿,一提起海归,就好像在许攸娜的心头捅了一刀子似的,让她那颗原本就已经滴血的伤口再一次的撕裂,让她的心脏阵阵刺痛。
那个自己曾经真心喜欢的人在临出国的时候,不也信誓旦旦的说过,学成之后他就会回来的么?可自己一等再等,等到他从硕士读完了博士,等到的却是他在大洋对岸结婚生子的消息。
没有一句话的解释,只是在邮箱里给自己传来了四个字:“我结婚了。”
多么干净,多么干脆?十几年的感情,随着这四个字宣告结束。
他忘记了,他在国外这些年,吃的喝的用的全都是自己的资助;他忘记了,这些年自己坚持守身如玉,一门心思的等他回来结婚,从来都没有单独和其他的男人独处过一次;他忘记了自己对他的殷切期盼;他忘记了自己对他的一腔深情……
这四个字,就好像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到了自己的心窝里。
这一刀,伤的自己好深!
但是,就在自己的伤口还滴着血,没有愈合的情况下,家里人却开始了走马灯一般给自己介绍男朋友。
好像,自己已经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一般,成了父母的累赘。
迫于面子和压力,自己也去见了几个,但那些人一开口就让自己感觉的反胃。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这些人的通病。说得头头是道,其实对自己的人生却根本没有清醒的打算和认识,是这些人普遍的“长处”。
这样的男人,和他坐在一起吃饭自己都会忍不住呕吐。要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想想这个结果,就感到浑身不寒而栗。
许攸娜觉得自己这是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想想自己平时所见的那些男人,好像只有湖陵县那个年轻的刘县长,还能勉强让自己看着顺眼一点儿。
于是,许攸娜就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定:找那个家伙过来练练手,看看自己这病还有没有得治。
说起来很可笑,但这却是许攸娜的真实目地。什么揽储,什么任务,那都是拿刘洋过来‘锻炼’的借口。
许攸娜认为,就算是这个男人昂自己看着并不讨厌,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味,也绝对不会使自已产生什么波动。
但是,当这个男人轻轻的揽住她的腰,她就知道今天自已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
被刘洋身上滚烫的气息喷打的许攸娜,芳心忍不住一阵阵怦怦的狂跳,脚下更是一片凌乱,磕磕碰碰的,好几次撞进他怀里去,不可必免的进行了胸部最亲密的接触。虽然隔着两个人的衣服,但那种相撞的感觉,却让许攸娜浑身颤抖,几乎都站立不住。
偏偏,这个人的舞也跳得那么差劲,那只大脚一会儿踩了自己的左脚,一会儿又踩了自己的右脚,让人这一波心跳还没有消散呢,下一波更剧烈的心跳又开始了。
直觉告诉许攸娜,这种‘锻炼’没法子进行下去了。但是,在面对着刘洋那双眸子的时候,“不跳了”,这种很伤男人自尊心的话,她却终究没有说。
只不过,她刚才说的这个话也实在是不符合逻辑,凭什么就要踩也是我踩你?
“我都说了,我几乎不算会跳舞,是你非要跳的……要不然,咱们到一边坐着休息休息?”最终,还是刘洋把这个话说了出来,许攸娜也只能选择放弃这种锻练,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要了两支金八度,在晦暗明灭的灯光中,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观看别人跳舞。
旁边不远处,一对年轻男女紧紧的抱在一起,他们那一吻长达数分钟之久。
许攸娜悄悄向刘洋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的眼睛紧盯着前面坐着得一道身影,有点拿不定似的口气说道:“那个人好象是陈三皮吧?湖陵县最有名的农民企业家,他都快六十了吧?”
奶奶的,他怀里的那个小姑娘有没有十八?